他垂下眼帘，犹豫了一下，不知是否该窥探那些早已下定决心忘记的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我，我那天去了哪里。”
“是一家书店。”机器人答，报出了店名。
沈翌怔住了。
他记得这个名字――全息游戏中，他与顾骞一起去的那一所！
“您今天的出行目的地，也是那里吗？”机器人问，“如果您忘记了路线，我可以为您导航。”
“……不用，”沈翌淡淡道，“我不想出门。”
机器人得到他的回应，回去扫地了。
见机器人转身，沈翌迅速上前，按下强制关机键。机器人失去动力，傻乎乎地僵在那里。
“我的事，才不需要你来记录。”
沈翌换上那身衣物，出了门。
他三年未出过门，首都星上的交通技术更新换代又太快了，他耽搁了一段时间，才成功抵达了目的地。
纸质书并不是什么成本高昂的东西，但光脑明显比之方便了数倍。因此，纸质书的地位日渐下降。
如今，喜爱纸质书的人大都是一些历史爱好者。为了迎合这群人的口味，首都星上，越是高级的书店，装潢也越发贴近旧时代。
沈翌没在门口过多逗留，直奔销售区。
导购小姐瞥了一眼他的穿着，热情地迎上前，接待了他：“您好，请问想买些什么？”
沈翌随手挑了几样，连标签也未看。他怔怔盯着大厅处的一处桃花状的摆设――他确信，他绝对在游戏中见过一模一样的东西。
沈翌指着那处精巧的摆设问：“它摆在那里，多久了？”
导购一愣：“不大清楚。似乎，我刚入职，就在那里了，一直没变过……”
沈翌把东西整齐地摆好：“结账。”
他刷了终端支付，拎着印了书店logo的纸袋，径自往深处的书架走去。
他需要更直接的证据，来证明那场游戏与现实中的联系。
沈翌三步并两步，踏进休闲区的咖啡馆，步子一顿。
原因无二，内部装潢太眼熟了。
他微微眯起双眼，走进去，扫视着吧台处的菜单。
店员见他是名削瘦苍白的男性，愣了愣，殷勤地问：“先生，您要些什么？”
沈翌盯着菜单，一言不发。
情绪翻涌过了头，他的脑中一片混沌。
为什么？
过去的他，与游戏幕后者是什么关系？
系统为什么刻意要让自己与穿越者顾骞相识，并努力撮合他们？
可疑的点太多了。
沈翌感觉有些缺氧，张着嘴，局促地呼吸几下，面色惨白。
――是即将犯病的状态。
“先生？”店员见他状态不对，唤了一声。
沈翌张了张口，竟没有回复的力气。
他颤抖着手去拿随身带着的应急药瓶，却感觉自己意识被抽离的速度超乎寻常得快。
手伸到一半，猛地顿住。
店员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
在他奇怪的眼神中，沈翌面无表情地抬了抬眼，环顾四周。
他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目光在角落处的监控摄像头顿了又顿。
他最终微微垂眸，用手在菜单上轻点一下，轻声道：
“一份白巧克力烤布蕾，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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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完全体.翌翌正式上线辣~
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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