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下来杨晨的生物钟早就很准时了,所以当他一早睁开眼的时候肚子里的怨气几乎要从额角溢出去。
昨晚他睡的并不好,那两货近天明才回来。进门后还一点不知道收敛,他被吵醒过一次,也幸好他睡觉沉,这要是换个睡的轻的来,估计得和他两拼命。
“哎”杨晨长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
“哥,那东西你搞定了吗”杨晨轻打了一个哈欠,趿着拖鞋要去洗漱,但还没等他走出去两步,就把脚步又收了回来。
杨晨的生物钟是被他哥这么多年给强制养成的。那家伙从来都醒的早,醒了就去造他,导致杨晨这么多年不想养成生物钟都不行。
但......现在也不知道他哥哪根神经搭错了,都到这个点了他哥那间房居然还是黑着。
杨晨转头去看时间,对着表盘上那个明晃晃地八盯了又好一会儿,这才伸长了脖子去看。
七八点钟的天已经很亮了,阳光从一侧射进来,穿过透明的玻璃落在房间,仿佛给房间里一切铺上了一层淡色的金斑,只有杨毅的房间还陷在黑暗里。
“哥!”杨晨伸长了脖子,这才将头从门缝里挤了进去,“还睡......呢?”
杨毅坐在床边,腿上还放着平板,一只手被崔成抓在手里,另一只手则拿着笔不停的在平板上勾勾画画,直到听到杨晨的声音,这才将目光从那上面撕了下来。
“嘘”杨毅斜眼撇了杨晨一眼,就着电容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向他招了招手,指着腿上的平板比口型道:“已经解决发过去了,等会你出去的时候顺道把钥匙带上,回来的时候,帮我去公司取个文件回来。”
“今天你不去公司了?”杨晨扫了崔成一眼,艰难地朝杨毅比口型。
“有什么事让他们发过来,或者交给你,我就不过去了。”被崔成抓着的手已经有些麻了,杨毅想调整一下,但不过刚才动了一下,崔成便皱起了眉头,杨毅就又将手又放了回去。
杨毅将崔成额边的一缕碎发撩到耳后,“今天你先去外面吃早点,就不给你做了。”
杨晨默默比了个中指,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上门。
杨晨今年大学,因为平时爱好体育,由此便发展出了一个副业,一到假期便跑去给自家教练帮忙,却没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光要给教练打工,他还要给他哥打工,还他妈不给工资,如今甚至连早点都不给报销了。
崔成睡的并不怎么稳当,一对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手也越攥越紧,似乎是做了不好的梦。
杨毅盯着崔成看了一会儿,这才伸出手帮他抚平了紧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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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崔成睡的并不怎么踏实,他梦到了很多。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突然就梦到了几年前的那次的聚会。
那段时间自己风光正好,刚从崔昀手里拿了几个亿,就放开了手脚的花,费尽心思的作死,尤其的风流。
然后就被诚隔他们抓了。
聚会上诚隔几人围着他说些什么他其实并没有听清,却只记住了一点,那就是死活要让他带个女人回去否则就不放人回去。
可那段时间却又是他对自己的性向最为茫然的时候,他本能的觉得自己喜欢男人,却又下意识地不愿意承认,自然就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当然他自己也是,也不知道当时脑子是被哪个门夹了又或是被什么不知名的钻给开了一个洞,进水进的厉害,居然想都没想就跑到大马路上抓了个男人来给自己解围。
现在想一想还真是,自己没被人一刀捅死,而是活到了现在,可真的能说是个奇迹。
但奇怪的是,上次在现实中他有惊无险的逃脱了,但这次明明是在梦中却反而不受他的意志控制,无论他如何相求都没有人愿意帮他。
他在梦里跑了好久,渐渐地便找不到方向了,世界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每走一步都会被那些看不见的东西绊倒,像极了奶奶去世的那一晚,逐渐的他也就不敢再动了。
“没事的。”
这个声音特别熟悉、有点慈祥,似乎是奶奶,就像以前一样,她会是他的眼睛的。
崔成试探的伸出手,却被人一把攥住。
那手苍劲有力,崔成想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张年轻漂脸的脸,眼睛狭长正弯着眼睛盯着他笑的开心。
“行啊,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
熟悉的回答在耳边响起,那张年轻的脸竟正和另一张脸重合,最后竟化为同一张。
“杨毅!”
崔成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还攥着那人的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醒了”杨毅扫了崔成一眼,将手里的电容笔插进平板的一侧,“做噩梦了?”
“这会儿几点了”刚刚做了梦,导致崔成这会儿脑子里有点混乱,他放开杨毅的手捏了捏眉心。
“已经九点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或者出去买也行。”杨毅扫了一眼,然后起身合了平板,“还早,还可以再睡会儿。”
“算了”崔成摆了摆手,这才抬头去看杨毅,“但我觉得你需要睡会儿。”
“你在担心我”杨毅将窗帘拉开,正要离开却被人拉住了衣角。
“之前故事里给你投资的那个公司叫普瑞吧”崔成的吐字并不怎么清晰,每个字都和下一个字连的很紧,似乎并不怎么想把这个问题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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