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还去崔家吗？”
与那姓肖的磨了将近一天的时间，现在才把合同定了下来，王曦只觉得这这会儿脑子都在“嗡嗡”的响，助理一问她便忍不住摆手，“不了，不去了，过两天再说。”转头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我让你查的那个女孩你查了吗？”
“早查清了”助理说着往王曦手里递了一个事先整理好的文件，同时解释道：“那女人的资料挺好查的。是少爷最近才包养的情人，前段时间还上过热搜，叫杨琳，据资料显示是我们公司新来的职员，入职不到三个月就被少爷看中，调到身边当起了助理。”
“助理？可成......”王曦皱了皱眉，她下意识地就要叫“成成”可话都已经出口了这才发现不对，又收了回来，改口道：“可崔成身边不是已经有一个了吗？之前那个呢？”
助理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措辞，回答道：“也在，两个助理都在，但这个杨琳并不常见。”
助理表达的已经很隐晦了，可王曦还是秒懂了，轻扯了一下嘴角，整个人向后仰去。
可能着实是有些累了，王曦抬手捏了一下眉心。
在圈子里，这种事其实并不少见，更别说早已经爬到这个位置的王曦。
她久居高位又怎么会看不出这所谓的助理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让王曦感到困惑的是。
虽然这个女人确有几分姿色，可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如果崔成是那种能被姿色打动的人，凭他的身份和资源身边的女人早都已经换过好几波了，又怎么可能轮的上她——王琳？
所以......为什么偏偏是她……
王曦轻叹了一口气，有些说不是什么心情。
王曦的将手收了回来，久久地盯着雪白的屋顶。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人的脸很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王总，这是之前少爷跟进的案子”助理交给王曦一个整理好的文件，“中间虽然出了点问题，但好在解决即时，王总就不用担心了。”
王曦将文件拿过来随意的翻了两页，放到了一边，挥了挥手示意让她继续。
助手将夹在腋下的最后一份文件夹交给了王曦，并道：“然后这是思故说要卖的那个项目。”
从助理手里拿了东西，王曦随意地翻看了几页，忽然，她的手一顿，指节有规律的敲击在文件夹上发出了“嗒嗒嗒”的声音。
“杨琳……杨……杨毅……”王曦轻声自语。
助理等了一会儿，发现王曦还没动静，正要开口询问便听到了“啪”的一声轻响。王曦将文件整个合了起来，并向她嘱咐道：“价格还可以，在接受的范围内，给他们批吧。”
“是”从王曦手里拿了文件，助理刚要退回去，就听到门外一阵骚动，但很快，便又平静了下来。
王曦一惊，将支在额角的手收了回来。
“外面怎么了？”
“好像是少爷带情人来公司了”助理探出头观察了一番，如此回道。
“知道了，你去忙吧”王曦挥手遣退了助手，打开电脑，却心情烦闷，不怎么太想工作。
王曦盯着手边的杯子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打算出去走走。
“原来那就是王琳啊！那个被崔小少爷包养的那个。”饮水机旁站了一堆人，他们围成一圈正低声说着。
“知道！前段时间不还上热搜了嘛！”
“可不嘛，之前还知道遮一下呢，这热搜一上，这不就光明正大的带公司来了。”
“看样子啊！这崔小少爷是要给情人转正呢！”
“话说回来，这似乎还是崔小少爷第一次包养人吧？”有人后知后觉地插了句，不过这话刚说完就立马被旁人给驳了回去。
“可别，像崔小少爷这个阶级出来的，包养过多少人你能知道？”
“这倒是……”旁边人对那人的话表示了赞同。
“你们打完了吗？”王曦已经站在饮水机旁边半天了，几人围在那儿却只是说话而迟迟不见有人打水，导致这都好一段时间过去了，还是轮不到她，忍不住，这才开口提醒了几人。
“啊！王总”几人受了惊，要说的话立马就止住了，继而用逃命般的速度散开了。
王曦看着几人散去的背影，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这才将杯子放了上去。
.
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王曦刚好能看到崔成的办公室。里面有两个隐隐绰绰的人影，二人分开而坐，一个在办公椅上，而另一个则在沙发那边，一副互不打扰的样子。
突然，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站了起来，朝着办公桌的方向走了过去。似乎是从桌上拿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便是一声很轻的开门声。
“只能白开水，身体还是要养的。”
杨毅的嘴角还带着一抹很淡的笑，抬头的瞬间，目光刚好与王曦对上。
“王总”杨毅来到王曦的身边，轻叫了一声。
“嗯，杨琳是吧”王曦偏了偏头，手很轻的摆弄了一下杯子的边缘。
杨毅很轻的应了一声，态度倒是诚恳，连王曦都忍不住点了点头。
好半天，当王曦的杯子都快盛满的时候，她忽地开口了，自言自语似地说了句，“所以你到底是叫杨毅呢？还是杨琳？”
“到底是思故集团的董事长？还是我儿子的情人？”
杯子里的水已经盛满了，王曦将杯子拿了回去，抬头的瞬间目光在杨毅的脸上很轻的扫了一下，让杨毅的心都紧跟着一揪。
“其实……”杨毅多少想解释一下，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曦干脆利落的打断了，“别误会，我没兴趣知道”
王曦沿着杯子的边缘很轻的吹一口气，浅浅地抿了一口，轻声道：“也不用给我解释，反正我也快和崔昀离婚了，至于崔成……那孩子有自己的看法，我早就管不着了，今天这番话也就是说来感慨感慨。”
在杨毅复杂的眼神中王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说实话，他并不清楚王曦今天和他说的这一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喜欢纠结的人。
杨毅轻眨了一下眼睛，摇了摇头，露出了一段极浅的笑容，这才将手里捧着的两只杯子给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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