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啊，可怕。”
余暄扬站在一层电梯口那个带镜子的地方抽着烟。
宁散在一边抱着胳膊看着他，“你还真抽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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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以为余暄扬是找个借口，下来是有什么事要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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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要全套啊，我倒没什么太大的烟瘾，但是偶尔也会抽一抽。” 余暄扬吐了口烟，“你看看他们看你的眼神，啧啧啧。感觉我好像是拎着兔子给送到了狼窝。” 他说着打量了宁散一眼，对于他的颜值还不忘给出肯定：“嗯，是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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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散被他这老母鸡护崽似的行为给逗笑了。
没等说话，就听余暄扬继续道：“这里面大多数都是为了一夜情，咳，发展不了什么的。” 看着神色还挺认真。
“我知道啊。” 宁散忍不住抱着胳膊笑了起来，余暄扬这是把他当成什么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吧，“不是，就这啊？这是你要跟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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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朕这是担心你的安危。” 余暄扬把烟掐了，对他说道。
“不是，那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了是怎么的？现在这是法治社会。” 宁散笑道，随即接着问：“所以你今天也不知道有这么多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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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来我就以为就老王，哦就是那个穿绿西装的，还有那个黑衣服的，我估计也可能会来。谁知道今儿一看，嗬，萝卜开会。”余暄扬皱着眉说道。
“……”
宁散又被他这形容逗笑了，下意识的想问他为什么是萝卜，不过这似乎不是重点，“那……？要不咱就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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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行，你要是懒得上去了，我直接给老王发个短信，咱直接撤了得了。”
就知道宁散肯定不喜欢这种乱哄哄一大群人的聚会。
宁散确实觉得没什么意思，也不想上去继续接受别人的打量，任谁一直被人盯着也会不自在，何况还是被俩人盯着，于是点了点头，“行。”
“等哪天没有乱七八糟的人了我再带你来。” 余暄扬点了点头，低头编辑短信。
要说无巧不成书，那还真是诚不欺人。
俩人这边刚一商量好，要往外走，正好就迎面碰上个熟人。
“你…… 宁散？”
黎航的表情似乎有点惊讶，他甚至下意识的扫了眼旁边的牌子。
是“逆流”没错啊。 宁散来B市这么久，这么赫赫有名的地方，他不能不知道吧？
从他的举动中，宁散也大概猜出了黎航的想法。
旁边的余暄扬冲宁散笑，然后耸了耸肩，一副让他来应付的表情。
“宁散你也来这啊？” 黎航忍不住开口，先把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他又看了一眼一旁的余暄扬，“这位是？”
“这我朋友，闲着没事，我俩一块儿来这转一转。” 既然撞见了，宁散觉得也没必要特意掖着藏着。
果然，黎航听到后，嘴上带了点意味不明的笑，他先是冲余暄扬礼貌的点了点头，又拉着一点长音“哦”了一声，稍稍往宁散这边靠了靠接着小声开口：“那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吧吗？”
“知道啊。” 宁散直截了当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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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航挑了挑眉。
一旁的余暄扬也不说话，看着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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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先进去吧，我们正好也打算走呢。” 宁散看了看身后又进来了几个人，站在一旁正等电梯。
“嗯，那咱们回见。” 黎航笑着冲他点头，这儿确实不是个聊天的地方，还是等改天直接把人约出来聊一聊。
宁散当然不知道黎航心里的打算。
两边分别后，余暄扬倒是从俩人刚刚的对话里听出了点什么。
坐上车，他问宁散道：“怎么着？原来他还不知道你也喜欢男的啊？”
“嗯，他不知道。” 宁散答。
余暄扬在一旁哈哈大笑：“哎，不错，别告诉他，我瞧他那样子就不像是靠谱的，不知道高中的时候还瞎撩，这不行，你们不合适。”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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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拿起车上的矿泉水瓶准备喝的宁散差点被呛到。
与此同时，他收到了黎航发来的短信。
“原来我们是同类啊，小学弟。”
是肯定句，宁散给他回了个“嗯。”没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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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黎航自己没问过，何况还有高中时期的那一层故事，他也就没说。现在被他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宁散倒也没什么要继续隐瞒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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