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叹息一声。
“若是继续强行使用灵力，那反噬之力可能将人活活疼死。”
看到青鸾还是怒气未消，他突然欺身上前，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凑到了青鸾面前，几乎要与他挨到一起。
“你以为，为什么这样霸道的药，可以那么轻易的就冲开药效？”
如此近的距离，青鸾一怔，止住了剑锋。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真正的药效，该发挥作用了。”
“什么——”
刚说出两个字，青鸾的声音就顿住了。
他知道了。
他知道君慕白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那药真正的作用，果真不是禁锢灵力。
而是……增强反噬之力的效果。
即使强行使用灵力，受到的反噬，也不会太过严重。但是，这药的功效，就是把这痛苦放大数倍。
剧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涌入，青鸾的面色在一瞬间苍白。
手中的剑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痛……
好痛……
他并不是个连疼痛都忍耐不了的人，但在此刻，他的内心只剩下了痛这一个字。
周身的骨头都仿佛被碾碎，又像是有万千虫蚁在噬咬，一阵如坠冰窟，一阵又如置火海。
纵使他当初狠心划瞎了自己的眼睛，都没有这样痛过。
青鸾站立不稳，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贴着墙壁滑下去，跌坐到地上。
意识在一片混沌中煎熬，模糊中，似乎有人扶住了他的肩膀。
“这药不会损伤你的身体。等痛感过后，你的修为会被重新禁锢。”
青鸾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本能的抓住他的衣袖，用力到指尖泛白。
君慕白轻柔的执起他的手，轻轻落下一吻。
那么细腻，光滑的皮肤，执起便再难放下。
顺着白嫩的手背向上，是光洁的手臂。再向上，是精巧的锁骨，线条优美的下颌，以及……被咬得鲜血淋漓的唇瓣。
他近乎贪婪的贴上那唇瓣，舔舐着上面的鲜血。
他终于吻上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在柔软的唇上肆意宣泄着思念。
四周的一切都仿佛安静下来了，静的只有花叶簌簌落下的声音。
不知为何，君慕白想起了纸醉金迷的上海。
那个沉醉的夜晚。
也是这样的，在半面喧嚣半面寂寥中，听一树梨花开落的声音。
若是他能再一次雌伏在自己的身下……
君慕白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反应。
以前，从未体会过的反应。
对于他来说，的确算得上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却并不令他厌恶。
倒不如说，这正是他一直期待的事情。
能真正的拥有他，占有他，让他在自己的怀里露出哀求和绝望的眼神……
真是病态的想法。
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
君慕白笑了出来，眼神中透着猩红的疯狂。
为了那个人……疯了又如何？
他站起来，抱起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青鸾，向寝殿走去。
在他身后，半树梨花随风萧瑟，似是绝望的哀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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