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如此……”
墨俞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我感觉她那纤长的睫毛都在打颤。
“他痴迷花草,最爱青树。”
“可怜他为了一株珍异苦苦追寻了数千年......不过也比不上我这种傻的,直接眼巴巴抬头撞了过去。”
我叹了口气,果真如我所想。
“那你可曾告诉他不如分道扬镳?他又如何说?”
“他不愿......”
“我若是有这么一个喜爱的宠物,我自然也是不愿。”墨俞自嘲地撇了撇嘴角。
“不仅如此,他还急切的将身上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说全给我。”
“看那架势,便是我要王母娘娘头顶的雪华簪,他也愿意冒着扒皮挫骨的风险过去帮我取了。”
墨俞又抬头瞧着我笑了笑:“自见面后也是,他非要将本该是倒给那株月白露的灵水全部给了我,惹得那株还未开灵智的月白露气得直接收了花苞。不仅如此,他还把我还十分贴心地将我府邸周围的杂草全都清除干净了,世间仅此一条的琉璃带就那么随便系在了我身上。”
我的目光落在墨俞的耳后,果然随风摇曳流光溢彩的正是那条琉璃带。
本仙君只能重重叹口气,不知如何说。
“不过....叔叔你说,他分明就是喜欢一颗树,为何非要说是喜欢我呢?”墨俞又笑了,可惜我看她眼神清澈,朦胧如斯,似是雾里看花。
“鏊遇曾那般真切地同我讲,我便是这四海八荒之中独一无二的一个,是他心间上的一个,永远不用担心有别的什么花什么草能取代我。”
“果然,花花草草......我怎么当时竟没有发现。”墨俞说着又仿佛进了个不知名的域内,“是我太傻。”
良久之后,她才继续开口:“对灵植的喜欢,怎么能说是爱呢?”
我静静的看着她,想要做些什么竟又无可奈何。感情这种东西,旁人左右不了。
“墨俞,你喜欢他吗”
墨俞似是没想过我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有些呆愣的看着我
“叔叔…我对他,自是极喜欢的”
“那你想同他继续下去吗?”
“我……不知”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揉了揉这傻姑娘的头。明明就是想的,眼里的犹豫可骗不得人的。且说这鏊遇性子向来温润,对谁都是一样的态度,唯独对上那这个花草,才表现出不一般的热情。
先前看他看小青树的眼神,我便有了点怪异感,却也不曾想他竟是真的只是看中了墨俞的原身。说来真是有点荒谬了,不爱这活生生的人儿,偏生爱那这个死物。
“他待你如何?”
我从怀里掏出手帕拭掉了她脸上的泪痕,和她对视,那双眼里满是伤怀。
“旁人都道我找了个好归宿,他待我自是无话可说”
我心里有了数,这般良善的姑娘,连同人告状都说不出重话的。
“你同他一块儿,开心吗”
“同他这些日子,是墨俞最开心的”
墨俞回答的毫不犹豫,嘴边隐约的还带了笑意,连着这语调都带了欢愉。
“可有吵过架?”
“不曾,他从来让着我顺着我”
“可有旁的牵连不清?”
“他那木头桩子,一门心思都花在了花草同我身上了,千年的好友都能叫错名号。”
我将手帕用灵力熨干,规整的折好收进袖子里。摆了摆手,将樰榕拯救出来。樰榕如蒙大赦,用力甩了甩毛,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好心情的笑出了声,就是不帮它烘毛。
“墨俞,你喜欢他”
“很喜欢”
故意在“很”字上加重了语气,我觑着墨俞的神色,没有变化,完全的默认。
“可,那又如何,他又不喜欢我”
墨俞认命般的自嘲了起来,那笑衬着红肿的双眼真真是我见犹怜。
“鏊遇待你极好”
“你是唯一的,鏊遇待你极好。”
“可他爱的是我的原身,不是我啊”
墨俞说着,拽紧了那月白色的长裙,语气中满满的不甘、无奈。
“墨俞,你是青树对吗?”
“……对”
突然的一个转折,墨俞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迷茫的看着我。
“青树,是你对吗?”
听完这话,墨俞沉默了。
她的双手又绞在一起了,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不安,纠结。
我停了一会儿,等她缕清思绪。瞧着她的双肩大幅度的耸了一下,胸膛的起伏也突的增大。我知道她有答案了,轻轻的说:“墨俞即是青树,青树即是墨俞”
“叔叔,我不想断了……”
小姑娘的眼睛亮亮的,带着释然的笑意漫散其中。它用力揉了揉樰榕的头,站起来,朝着我笑了笑:“管它那么多,他爱青树,青树是我,那他便是爱我”
“叔叔我去找鏊遇了哈,小白狐,下次再来看你”
她倒是溜的快,樰榕听着她的话,浑身毛都炸了起来,吱吱叫了起来。
好笑的目送她离开,却是有些感叹。纵使这鏊遇本性是喜欢墨俞的原身青树的,难保不成哪天他开窍了喜欢上墨俞。
毕竟,墨俞这般纯洁善良的人儿实在是少见的很。许是因了她那世间独一无二的暗青原身,热骨子里带着的那种素雅是旁的人如何也学不来的。
解决了这一桩,竟是莫名的有些困倦。最近不知为何,老是犯困。前些日子在同僚酒宴上吃着酒都给打了盹,还惹出好大的笑话。
我抱着樰榕就往卧房走去,怕是不能成天随着恢源掌势游山玩水了,得修养几日了。
樰榕轻车熟路的跳上床榻走进里面就趴了下去,脚下还踩着我给它找的小被褥。
无声的摇头笑了笑,这小被褥是裁的我这床的一点。也不知怎的,这樰榕竟莫名开始怕冷,老是往我被里钻。
我让心灵手巧的小童给它做了被褥它还不要,非得和我抢。实在没法,裁了我这床给它,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入睡是极快的,闭上眼浑身便舒坦了,完全招架不住的困意毫不留情的将我拽进了梦魇。
小白狐几乎是在床榻上那人呼吸沉了下来之后便睁开了眼,狭长的眼里泛着光,满满的眸子里尽是那人。
动作十分轻缓的靠近那人,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人的眉眼,依次往下,嘴唇,脖颈。很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床榻上的人儿动了动,不安的皱了眉。小白狐将爪子放在了那人眉尖,似是想抚平这沟壑。我抱着樰榕就往卧房走去,怕是不能成天随着恢源掌势游山玩水了,得修养几日了。
樰榕轻车熟路的跳上床榻走进里面就趴了下去,脚下还踩着我给它找的小被褥。
喜欢其实我有十个老相好请大家收藏:(m.75zw.com)其实我有十个老相好起舞中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