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午餐，康伯巴奇陪她去片场。
波兰斯基：“朋友？”
“不，”贝特笑眯眯的，“已经是男朋友了。”
波兰斯基颇为遗憾地看了一眼布洛迪。
布洛迪倒是很平和：“恭喜你们。”
康伯巴奇风度翩翩地跟他道谢。
今天拍摄效率格外高，贝特的戏份在下午全部杀青。
跟剧组同事道别后，贝特跟康伯巴奇出去玩。
“绅士先生，现在我们有件事要讨论，”贝特在巴黎更熟，由她开车，“关于账单。”
康伯巴奇：“什么？账单？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你这么快就要考虑和我同居了吗？我当然是愿意的，我非常高兴！不过你家里会同意吗？虽然你舅舅看起来对我挺满意——”
“不不不，慢着，停。我的意思是，我的花销很大。我不想给你造成负担，所以得分配账单，”贝特把本子递给他，“你看看。”
小本本是凯拉替她记的简易流水账记录，只有项目没有数额，另一份更复杂的账有专门的财务团队打理。
康伯巴奇翻了翻本子：“你和迈克尔以前是这么分配账单的？这看起来很怪，就像他被你包养了一样。”
贝特：“其实我倒是不介意全都由我付账啦，不过你们男孩子可能介意。然而要是AA或者男孩子付账，很少有人能承担我的花销。”
康伯巴奇：“其实就算是这个账单分配，他心里也是很不高兴的。我也是男人，所以我可以确信这一点。而且这样你未免太吃亏了。”
他看了这份流水账，有种法斯宾德吃软饭的感觉。
现在轮到他了？
作为男人确实有点不高兴。
贝特：“没什么吃亏的，我并不在乎这点钱。而且我负担的都是共同花销，不是单独花销。”
康伯巴奇还想挣扎一下，并不愿意吃软饭：“以后出去吃饭的钱我来付吧。”
贝特：“……我不建议你这么做，我去的餐厅大部分都很贵。要不这样，高级餐厅以外你来付账？咖啡烧烤之类。”
康伯巴奇：“没问题。家里做饭的话，也是我来付食材费用。”
贝特：“这个看情况吧。有时候我会用一些很贵的材料，特别贵的鱼子酱，松露，葡萄酒等等。很伤钱。普通的食材你来。”
康伯巴奇：“……”
他好像才意识到了，罗什舒亚尔生活有多奢华。
康伯巴奇家也是很富裕的中产啦，可以说是不差钱的，但也没到这种完全不在乎钱，一切都要最好的地步。
贝特就不一样，她花钱的姿态一向很豪迈，很好看。
贝特：“付账的时候动作慢一点，我知道什么时候该让你付账。如果我没有掏钱，你再付账。保证我们不会因为这事当众争执，行不行？”
康伯巴奇知道这是很照顾他的男人自尊了，他不能要求更多：“好吧，我相信你知道什么时候该让我付账，有个很聪明的女朋友就是这样。不过跟你谈起钱的事情来，可真是新奇的体验——就好像我才意识到，仙女也是要用钱的。你谈起钱很坦然，这有点奇怪，但我很喜欢，无损你的可爱。”
他暗暗叹气，以后一定要努力挣钱了，至少要能负担她的日常开销，被包养的男人也太苦逼了。
“想想我家，他们都在一直挣钱，我们几个都在钱堆里长大，当然是很懂钱的，怎么会不谈钱？”贝特感觉他的说法很幽默。
贝特：“还有一件事很重要——你不准跟布莱恩打小报告。请我吃东西更不准跟他说。”
康伯巴奇失笑：“明白，我一定保密。”
他的小蔷薇未免也太可爱了。
他们去了埃菲尔铁塔，不是为了参观铁塔，而是因为观塔门票内包含了埃菲尔铁塔溜冰场门票。
这几天巴黎下了点雪，真冰溜冰场开放，贝特恰好有空，她又喜欢那个溜冰场，不想错过，要去滑冰。
等康伯巴奇换好冰鞋戴上手套，贝特已经在冰上轻盈地起舞了。
踢腿、跳跃、腾空、旋转，柔韧利落，优美轻快，像个正经的花滑运动员。
贝特成了全场的焦点，大家为她的风姿倾倒，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身影。
周围游客纷纷鼓掌，惊呼与喝彩不绝于耳。
康伯巴奇很少溜冰，之前玩过两次，但没系统性学过，他蹒跚学步一般慢慢靠近贝特，歪歪倒倒的。
贝特腰肢一拧，轻巧地停在原地，然后朝他滑过去。
她很快到了康伯巴奇身边，一把扶住他：“我真怕你摔了。绅士先生，如果不擅长，你也没必要一定陪我的。”
“不擅长我可以学，我想陪你，”康伯巴奇低头吻她，“而且我对滑冰感兴趣。我觉得我不太笨，应该会是个好学生，你会愿意教我的吧？”
贝特跟他接吻时还得扶着他的腰，免得他保持不了平衡摔倒。
康伯巴奇很快离开了她的嘴唇，大笑：“这样真是辛苦你了。上帝，还好你力气大，换个柔弱的女孩儿，这会我们就该一起摔在地上了。”
“知道就好，”贝特牵住他的手，“跟我来，慢慢的。”
康伯巴奇亦步亦趋跟着她：“你练过花滑？刚才那些太美了，我不太看花滑，那是多少难度系数来着？”
贝特：“没有，我没练过。”
康伯巴奇：“我看你很熟练，那可不像是没练过的样子。就算不是专业的，也接受过什么训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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