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早,许柯开车去了上海的DA俱乐部。
正所谓: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冬日本就冷冽寂寥,离别更是伤心伤情。
许柯说,年前基本不会回来。她扒着手指数一数,离过年还有一个半月。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
满屋子的宣纸,随便捡起一张,皆是曾芷汐诉写相思的诗句。
她大概不会想到,从小被逼着练字,对写字从来提不起兴趣的她,竟也会有主动走到笔墨纸砚前,一坐就是数小时的一天。
直到写不动了,曾芷汐才放下手中的纸笔。坐在书桌前一言不发地冥想。
晚上,曾芷浚放学回到家,爸妈都睡觉了,他走进书房准备写作业,却见她姐生无可恋的坐在书房里发呆。
曾芷浚有些奇怪地问:“老姐,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这么丧?”
曾芷汐假笑道:“我没有丧啊,我练字呢。”
曾芷浚走上前去,随手捡起地上的一个纸团,信口念了起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直到相思了无益...”
他还要念,却被曾芷汐拦住:“不许念啦,快放下。”
曾芷浚无语地看向她:“姐,你丢不丢人。你看你写的都是些什么,你不会是因为思春了,才这副样子吧?”
曾子浚的话,搞得曾芷汐很没有面子:“怎么说话呢,说谁思春了,没大没小。”
曾芷浚不以为意:“你就会说我没大没小,我还说你没羞没躁呢。”
曾芷浚的话成功挑起了曾芷汐的战斗欲,她无精打采的脸恢复了神色,吓唬他道:“作为高三党,周考考了几分,作业做完了没,还不快去做作业。”
“说到做作业,上次问你的题,你打算什么时候教我?”
“题?什么题?”
曾芷浚很想给她一个白眼:“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典型的重色轻弟。前天我问你的题啊,你这脑子怎么考上H大的?”
曾芷汐这才想起弟弟说的题目,略显羞耻道:“浚浚啊,姐姐不小心忘了,你现在拿过来,我马上就教你。”
听罢,曾芷浚转身去客厅,拿了厚厚的一叠试卷,曾芷汐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曾芷浚翻出了其中的几张,递给曾芷汐:“我去房间做题了,等你做出来,喊我一声。”
“嗯嗯,去吧,保证把你全教会。”
曾芷汐原本自信满满,可谁知,许久没有接触高中物理,很多知识点都记不太清楚,解起来反而颇为费力。
她逞着曾芷浚不在,偷偷地想用手机查找答案,可这些题目大多是原创题,网上根本找不到答案。
无奈之余,她的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我国著名哲学大师王境泽的面孔。
果然,没人能逃过真香定律。
她一整晚都泡在书房里解高中物理题。
到了晚上12点多,曾芷浚作业都做完了,她还没解出那几道题。
曾芷浚从房间过来视察情况:“姐,解出来了吗?”
曾芷汐累趴在桌子上:“都是些什么变态题目,你老姐我脑细胞都快耗光了。”
见她这副模样,曾芷浚道:“算了,解不出来就解不出来,你快去睡觉吧。”
曾芷汐摇摇头:“不行,今天解不出来不睡觉。”
曾芷浚无奈地看看她:“姐你何必呢,就算解不出来,我也不会嫌弃你笨的。”
曾芷汐满脑子都是题目,懒得跟他斗嘴了:“你快去睡罢,明天还要上学。”
“你也早点休息,老爸要是知道你帮我解题不睡觉,肯定会打死我的。”
曾芷汐小声道:“嘘,我不会告诉他的。”
“那我去睡了。”说罢,曾芷浚离开了书房。
偌大的家里,只亮着一盏微弱的台灯。时间已经很晚了,曾芷汐依旧乐此不疲地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无法自拔。她似是想要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常言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堂堂H大高材生,解这区区高中物理题,怎么就...就这么难。
差不多到晚上两点多,解完最后一道题,曾芷汐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放下笔,就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等到她醒过来,家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父母弟弟都去上班上学了z
她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起身去洗漱,却在桌上看见了一张便利贴。
[姐,昨天辛苦了,答案我拿走了,下次别这么拼,不然我可不敢让你帮我做题了。]
看来是曾芷浚留下的字条,曾芷汐正有些感动,可看到接下来的话,又哭笑不得。
[你做完怎么不回房间睡啊。老爸一大早就质问我,还把我“暴打”了一顿。]
她这弟弟在她面前,永远是一副毒舌的样子,但她心里知道,这其实是他心疼她晚睡,不好意思直接表达出来,才故意这么说的。
她收好字条,起身去了洗手间。
边刷牙她边思考,寒假的时间还是挺长的,如果就这么无所事事地呆在家里,怎么都说不过去。
吃完早饭,她打开电脑,check了一下邮件。期末复习的时候,她往上海几家知名的互联网公司投递过几份简历,按理说这会应该有回复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