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傅辛震是最后出声,也可能是对方是当时发生状况时离它最近的人,黑化的兔子毫不犹豫地直奔他而去,眼睛都不带往旁瞥一下的,仿佛在对方身上装了可以接收的无线电那般。
按理来说禹楚也跑过去了窗外那儿,她与傅辛震应该在同一线上,处于第一被攻击的目标。
但关键时刻傅辛震还是很有担当地推了她一把,将禹楚送出了危险的前线。
这人看起来衣冠楚楚一副装逼的样子,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挺靠得住的。
彭柳柳最开始就站在外围,事发突然也不知怎么的腿也不软了,瞪大眼睛高声尖叫之后几乎连滚带爬地下了楼。
上边弄出来杂乱的动静很大,破旧的木屋天板上迟缓地往下落着灰,孟微知道上边出了事,但她并不打算去帮忙,只晃悠到了一开始发现的那整洁房间,打开衣柜把那顶看起来是由草根制成的编织帽给戴好之后又坐回了沙发原位,继续完成她的织毛线去了——
她明明都提醒过了让别上去别上去,那三人就是不听劝,那她又什么办法。
有人想作死,她费尽心思拦了那么多次也不奏效嘛。
还是安安静静地织毛线好了。
“孟、孟微。”彭柳柳下来的时候就见对方带着个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草帽顶在头上,远看过去乍一像完全和环境融为一体了似的。见对方闻声回过头来,她喘着粗气,努力平复心情道:“上、上边,出事了。”
“噢,知道了。”孟微腾出手指了指面前的热腾的茶水,“不坐下来歇歇吗?”
彭柳柳诧异地愣了愣,似乎对她这么容易就相信了这话而感到诧异,默默地坐过去拿起茶杯,思索着待会儿该怎么编才好。
不料她刚稍放下心,就听到了对方的询问声。
“怎么?上边出事,结果只有你一个人下来了?”
端着茶试图暖和刚刚被吓到冻手的彭柳柳一顿,解释道:“并没有,只是刚刚我正巧在楼梯口的位置,就先下来了。”
孟微可不上她的钩,似笑非笑:“所以你把他们都卖了?”
“也不是……”对上对方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看透心底的眼睛,彭柳柳压低了声音,略显心虚,“那不是情势所迫嘛……”她合拢了手掌,微微倾身向前。
此时一楼只有不知情况的孟微独自一个人,不如先趁上边那两个没反应过来,先……
“孟微后退!离她远点!”急忙跑开之后禹楚的脚在慌乱之中崴到了,这才迟了一步下楼,没想到就见彭柳柳企图凑近孟微这一幕,赶快出声提醒道。
“看来在上面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呢。”被对方贴这么近孟微也丝毫不慌,笑眯眯地说道。
禹楚残了,那我现在弄死对方还够时间……彭柳柳脑海里思绪如潮水迅速飞转,一瞬划过万千,最终还是蜷了手掌缩进去,坐回位置上。
孟微是几人之中最奇怪的,她好似不害怕这些不合户常理的场景,但行事也奇奇怪怪,禹楚总觉得破局的关键很有可能就在对方身上,此时眼见对方没事,不要的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松了根弦。
她扶着劈裂的把手慢慢地下了木阶。
毛线团还未织完,孟微手上动作不停,却在禹楚坐下之后开口出声询问:“楼上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在楼梯口的时候就听到了刺耳惊悚的怪叫声,上到了二楼之后先是从第一个房间开始……”禹楚本想直接给对方说彭柳柳这事儿的,但想了想对方的思考方式好像不同,便临时改变注意,从头慢慢讲起。
伴随着上头叮咣的声响与徐徐下落的细灰,禹楚将楼上的事情娓娓道来。
而制造这些爆炸般声响的人此刻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傅辛震原本想跑到第一个房间藏身,但奈何距离有点儿远,看样子是暂时到达不了的绿洲,他只得改道奔向了狭小的卫生间。
虽是关上了门,那只兔子却一直在外边研究门锁,听着那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傅辛震整个人都缩在浴缸里不敢出声,假装自己不存在似的企图蒙混过关,生怕那只黑兔子一下就冲进来。
装蘑菇蹲了一会儿之后,傅辛震突然意识到门那儿传来的令人恐惧的声响消失了——
他又等了一会儿,竖起耳朵听了听,确认没动静之后,慢慢地抬起了头。
整个门锁不知何时已经被卸掉,黑兔子却没有进来,一颗略显贪婪的红眼睛正透过门锁朝里望来,对上傅辛震的视线之后,黑兔子平缓的嘴角也咧开了。
“嘻嘻嘻。”
“发现你了。”
卫生间里没有亮光,头顶的灯仿佛已经懒得再做伪装,直接歪到一边没有了价值,黑兔子一身漆黑,突然冒出的眼睛红光在黑夜里十分明显,仿佛催命的烛火。
傅辛震瞳孔一缩,下意识地将手里握着的红酒杯朝那边泼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拿了一路的红酒不管怎么倾斜都不会洒出去,但因为一开始系统就提示自己红酒是道具,所以傅辛震一直牢牢地拿在手上。
此时他终于知道原因了——
【检测到道具】
【是否使用道具:红酒】
“使用使用使用!”快用快用,傅辛震快速同意。再不用他就要凉了!
【使用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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