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斓和燕小山出发前被洞悉一切的江卓鸣逮到,江卓鸣不满地看着这两人:“怎么,以为你们会点武功,就觉得我会拖累你们是不是?打仗还要带军医呢,我这样一个神仙大夫摆在你们眼前,居然敢丢下我?”
“......你留在这里比较好。”燕小山说。
“那你们打算去做什么?”江卓鸣眉头一挑:“去采药,找人?可以,我必须一起去。祁山那么大,不一定会遇匪。去杀匪?凭你们两?就算你们是绝顶高手,那也不行!”
燕小山想了想:“我去找乌增了结一些旧事。在那之前,我先护送你们去采药。”
旧事?凌斓纳罕。乌增便是四号梁慎,桓人匪首,燕小山与那人有什么旧事?
祁山背靠一条小河。这条河,丝带一般绕过半个祁山身躯。考虑到其他入山口进去遇匪的可能性大,他们选择从河上走,从一条较为隐蔽的后山入口进去。
静静的河面上,燕小山撑着小船,警惕地观察四周。越靠近山口,三人的心就多一分紧张。
忽然,感觉到远远一股风动,燕小山猛然抬起头。
三支利箭正朝他们的方向射过来。
燕小山随即将江卓鸣护在身后,抬手举起竹篙,往水面上一拍,溅起的大片水花击落了飞向他们的箭。
接二连三的箭朝他们射来。
凌斓拔剑相挡。
燕小山一掌击出一道水墙,小船快速地后退,靠向岸边。
上岸后,他们迅速地离开。
“桓人善射,我猜他们在每个入山口都设了观望点,不可贸然进山了。”燕小山眉头紧皱。
“他们多少人?这么大一座山就被他们盘踞了?”凌斓恨声道。
燕小山:“不知虚实。也许不多,所以才把防御做得那么严。”
他们绕到山的南面,才发现祁山脚下有一个村庄。一踏进那村庄,他们便觉气氛怪异。街上行人稀少,个个脸上愁云惨雾,见到他们几个外来人,皆是神色慌张地躲避,如惊弓之鸟。正午未过,本该是炊烟四起的时分。但村庄却显得有些萧条。有的农家院子一片狼藉,看似无人居住。沿着石子路前行,他们看到一户农家升着炊烟,院子里也有人在喂鸡。
他们朝那户农家走去。
“大婶。”凌斓隔着一道篱笆朝那名正在撒米喂鸡的妇人打招呼。
妇人抬头看见三个陌生的的外来人,顿时一脸警惕。
妇人身后正在推磨的男人也停下了动作看向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妇人问。
凌斓:“大婶,我们只是途径此地的路人。想问一下,听闻祁山有匪,这山头,可还进得去?”
妇人叹了一口气:“都知道闹匪了,还进去做什么?我劝你们,从哪里来,打哪回去吧。”
“你们从哪里来?要进祁山所为何事?”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三人回头,看到一个村民模样的青年,一身灰扑扑的粗麻衣裳,卷着衣袖和裤腿,肩上扛着农具,似乎是刚才地里劳作回来。一身的灰头土脸却掩不住那股出众的气质,青年眼睛明亮,似有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那青年紧紧盯着燕小山,眼睛越睁越大,一脸难以置信。
见他这反应,燕小山和江卓鸣对视一眼,不得要领。
“来了我们连家村,便是我们的客人。几位可愿去我那院里小坐喝杯茶?”青年邀请他们。
“好。”燕小山点头。看得出来,那人是有话要跟他们说。
青年带他们来到他家中,招呼他们坐下。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出来,凌斓发现他清爽了许多,一张脸竟是俊逸不凡。这细嫩白皙的皮肤,眉宇间十足的贵气,哪里像一个真正的农家子。居移气,养移体,人的气质真的是靠养出来的!她才不信一个常年劳作的乡间青年能出落得这副模样。
“稍等,我去给你们沏壶茶。”青年态度和气,转身进了厨房。
“我怎么看这公子有几分眼熟。”江卓鸣困惑道。
燕小山不语,若有所思。
奇怪,江卓鸣这么一说,连凌斓这个来自异世界的人都觉得,这小哥确实像见过似的。明明她跟江卓鸣的圈子不可能有交叠。
不一会儿,青年拎了一壶茶过来,给他们各倒了一杯:“乡间粗野,并无好茶招待,还请见谅。”
一副文质彬彬的公子模样。
“多谢七皇子为草民斟茶!”燕小山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燕统领,我一眼便认出了你!”青年嘴角露出笑意。
“燕某早已不是统领。”
凌斓和江卓鸣皆是一怔。
“啊,原来是小七啊,都这么大了。”江卓鸣恍然。
七皇子李昱,生母早逝,在宫中弱小无助地长大。她曾帮助过他。
“小七......”青年看着江卓鸣困惑,“曾经有一位长辈也如此唤我。您是......”
“这位是颐元馆江馆主。”燕小山道。
“原来民间赫赫有名的神医江馆主是位女子,失敬!”七皇子一脸惊叹,难掩敬仰之色,“曾有人向陛下提议把江馆主召进宫来为御医,陛下称最好的大夫都被圈进了皇宫,总要留一个给民间。你就是陛下口中要留给民间的大夫。”
江卓鸣淡淡一笑。别说她如今容貌已改变,就算未变,隔了那么多年,当年的那个少年皇子也未必能认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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