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看着阮香山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一来,他欣赏这种表情,不屈中带着恐惧,二来,他又希望奥弗德华能够和他更加亲近,“你可以给我唱一首情歌吗?”他第一次知道这个词,是在一次外交上,在街道听到陌生的旋律。其实他几乎快忘了情歌这个词了,现在被阮香山再次翻起,他想听他唱。
情歌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阮香山咽了一口唾液,轻微摇了摇头,眼神里透出迷茫。这个指挥官又想让自己做什么。这个国家有可以歌唱的权利吗?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知道爱德华指挥官不会对他做些什么,或许是出于肉体上的流连?他扯出一个笑容,壮起胆问了个问题,声音很小,但还是落到爱德华的耳里。
“瑟伊浮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阮香山有些嘲讽的笑容也落在爱德华眼里。
爱德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答案是不允许。他对奥弗德华的迷恋是不允许的,使者和指挥官的单独见面是不允许的,使者露出除眼睛以外的皮肤是不允许的,那日他对奥弗德华的猥亵是不允许的……他说不出来,只说出一句“我想听,奥弗德华。”
既然指挥官不在意了,一个使者又能担心什么呢?阮香山淡淡地笑着,清了清嗓子,“如你所愿。”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
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 走不动了
炉火旁打盹 回忆青春
……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 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
爱德华指挥官听不懂华语,他只知道阮香山的声音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心脏,那平缓温馨的曲调就像是河流,他快要溺弊在其中。
尾声,闭着眼唱歌的阮香山停住了,忍住呜咽。
爱德华不懂这个使者怎么又哭了,他扯下纸巾,抬手替他擦去水痕。
阮香山太久,太久没有说过华语了,更妄论唱一首华语的歌。这种归属感还有歌曲的旋律让他失控。在他闭起眼的时候,他想起以前抱着吉他站在校道唱这首歌的自由,他有哥们在旁边起哄,阮香棠也来捣乱了。自己第一次在家中弹着吉他给父母唱的时候,爸爸紧紧抱着妈妈的样子……他第一次感到委屈,第一次想撒娇,他很想很想他们。
不知出于什么感情,爱德华指挥官站起来,把阮香山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嘘,嘘……”
当委屈的时候,一个人总是很容易跨过去。但当有人安慰的时候,眼泪和感情就再也怎么都收不住了。阮香山埋在这个侵略他们国家的指挥官胸前,哭得紧紧咬住指挥官的衣服。
他怎么能不恨呢?
但就让他任性一秒,就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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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放完了……
我写的时候差点刹不住车,也快哭了。我也才十九岁,无法想象自己要是处在阮香山的处境会怎么样……不想让大家误会阮香山怎么女性化,总是哭啊哭的。他是一种感情的体现吧,十九岁也才离开家两年左右,心里对家里肯定有很多依赖的,阮香山从小也是被宠到大的,突然一下子被俘虏到一个陌生的国度,还被各种残忍对待,是个人都会委屈吧。
为什么想写这么一个抑郁的国度呢?除了想写脆皮鸭外,还想表达一下对文化的看法。嘿嘿,见仁见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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