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声响都让阮香山在睡梦中有所察觉,他眯着眼,稍稍动了一**体,全身上下却像是被碾过一样,特别是身后那处,稍有拉扯都让他不适。他忍着酸痛,朝声源那处看去。
晨光迷蒙中,爱德华手上拿着衬衫,赤裸的后背对着他,上面还有几道红痕。这一下,阮香山完全醒来了,他记起昨晚的欢爱,脸上有点发烫,不好意思地重新躺下,拉起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爱德华。
军人的警惕让爱德华一下注意到床上的动静,他转过身,就看到阮香山发愣的样子。爱德华不可抑制地露出了微笑,边抬手穿过衬衫的袖子,边走到床旁,蹲下,手背摩挲着阮香山发热的脸,“要不要再睡一会?”
爱德华的衬衫并没有扣上扣子,白色衬衫欲盖弥彰地盖住了抓痕的一部分。闷在被子里的阮香山看得脸更红了些,脑袋有些发胀,他摇了摇头,羞怯地不知道说什么。
“我要出去了,”爱德华起身将扣子扣好,“你好好休息。”
阮香山抬头看到爱德华垂着眼睑,单手整理袖口,扣好袖口,那种专注的模样让他的心中有些发痒。
这个男人很性感。
是他曾想成为的模样。
在阮香山还在发愣的时候,爱德华伸手拨开他额前的头发,深情地吻在他的额上,“我爱你。”
爱德华总是很忙,可能是因为是指挥官的缘故,他似乎从未享受过休假,即便是受伤了,他也会单手处理公务。等到载着爱德华的车离开庄园好一会儿后,阮香山才起床。他的双腿打着颤,走路的姿态有些奇怪。他扶着墙壁慢慢挪到了洗漱间,脸越来越红……腿内侧摩擦地发疼,双腿不自觉朝外打开都令他有一种合不上双腿的错觉。
镜中的自己双唇红润发胀,两腮发红,脖子上有咬痕,红印,还有红得发紫的印迹。太疯狂了,这太疯狂了。阮香山腹诽着爱德华,心中莫名涌起了甜蜜又伴着心酸的情感,他捧起水浇在自己脸上。在换衣服的时候,身上的痕迹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经过了一场施暴。眼不见为净。他别过头忍着不适套上了白袍,拉起口罩,戴上兜帽。
等到他下楼的时候,艾伦和他对上目光后,又迅速地转向另一处,就像是没看到他一样。阮香山收回抬起的手,慢慢扶着墙壁走下去,他猜想这和失踪的亚瑟离不开关系,但他不想再深究。阮香山收拾好失落的心情,坐到早餐面前——温热的牛奶和吐司。
阮香山正在喝牛奶的时候,裴瑾走了进来。
“裴先生。”阮香山立刻放下牛奶。
裴瑾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走到他身后的洗手台,似乎在洗什么东西。
两人无言,厨房里只有水流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裴瑾关上水流,“奥弗德华,”他双手撑着料理台,“不,阮香山……”
阮香山惊得把杯子重重地摔在了桌面,他从未把真实名字告诉过裴瑾。他慌乱地收拾桌面的狼藉。
裴瑾转身按住了阮香山的手,拿起抹布擦干流出来的牛奶,“别怕,我是无意间听到你和艾伦提到。”
裴瑾抓着他的手有些用力,让他觉得有些别扭。“不好意思,裴先生。”阮香山想缩回手,裴瑾也有所感地松开了手,“我来收拾吧。”
“我想说,你不要担心。爱德华指挥官把亚瑟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他这么做会有他的道理。艾伦可能只是一时理解不了,才会对你这样。等过一段时间,他就明白了。”裴瑾将餐具放好,拉过椅子,坐在阮香山的面前,看着那双令他沉迷的眼睛。
虽然这些道理,阮香山都懂,但听到裴瑾这么说,他还是安心了不少。“谢谢裴先生。”阮香山点了点头,对上裴瑾的目光。裴先生察觉到了艾伦的变化。但愿意这么和我说,裴先生真是个温柔的人。
“我可以在没人的时候叫你的名字吗?”裴瑾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脸上的微笑是为了掩饰他内心的欲望——他不想把阮香山叫做奥弗德华,不想这么美好的人和爱德华指挥官有任何牵扯,他不认同发生的这一切。
阮香山点了点头。
“香山……你也可以叫我阿瑾,裴先生太生疏了。”看到阮香山试探的目光,裴瑾露出笑容,“我是一个华裔,家人在打仗的时候走散了,稀里糊涂地被爱德华指挥官选中,当然了,那时候爱德华指挥官还不是指挥官……”
阮香山从未听过爱德华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他的好奇一下没藏住,都写进了眼睛里。但裴瑾似乎不愿意多说关于爱德华的事情,他话题一转,“我虽然是华裔,但对华夏这个国家的了解只是从别人嘴里了解到,还没有去过。所以一看到你……”裴瑾想起他第一次见到阮香山,男人的躯体轮廓是柔和包容的,“就感到很亲切。”
“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回去看看。”阮香山用带有鼓励的眼神看着裴瑾,“那里很美。”
“嗯,你可以和我说一下那里的事情吗?那里的风景,习俗,趣闻……”
华夏的事情太多了,阮香山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看到窗外细雪飘飘,“你知道新年吗?”只要一想起在华夏的日子,阮香山的眼里满是怀念,但当初的不甘和叛逆已经消失了。“新年是一个亲人团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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