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的,爱德华赶在阮香山做午饭的时候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小箱子。他悄悄地走到阮香山身后,空着的手揽过阮香山的腰。正专心煎肉的阮香山被吓了一跳,往后跌到爱德华的怀抱里。
“今天没有什么事,比较早回来。吃完饭后,上我的房间。”爱德华弯下腰,嘴唇碰了碰阮香山的脸颊,“嗯?”
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做过。阮香山看着爱德华满是爱意的眼神,点了点头,“我在做饭。”说着,他晃了晃手臂,示意爱德华放开。
不是答应过,不去细想其他的事吗?在最后这段时间,留下最美好的回忆。阮香山摇了摇头,想把纷繁的思绪甩出去。
饭后,阮香山走上楼梯,裴瑾站在转角处看着他的背影,晦明交错的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阮香山推开房门的时候,爱德华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他背对着房门,听到声音后,转过身来,“来,”上前牵着阮香山的手,“坐吧。”
阮香山跟着爱德华的指示,坐上椅子,他往小箱子里扫了一眼,里面有一些瓶瓶罐罐,还有几把剪刀,梳子。
爱德华俯**子,轻轻地摘下阮香山的兜帽。看到他眼里的疑惑,爱德华把他过长的刘海扒拉下来,“刘海太长了,刺到眼睛难受。”
“闭眼。”爱德华拿起小水壶往刘海上喷了喷,“我向理发师请教了一下怎么剪刘海。”
闭着眼的阮香山只听见剪刀的声音,还有细碎的头发落在脸上,就像是爱德华的气息抚到脸上的痒痒的触觉,透过帘子**来的暖阳烘得脸有点发烫。
“好了,再稍等一下。”爱德华拿起帕子轻轻擦去阮香山脸上的碎发,看着阳光洒在他脸上,他忍不住亲上阮香山的脸颊,“好了,可以睁眼了。”
刘海都被拨到了一边,眼前没有东西遮挡,舒服了很多。阮香山把手覆在爱德华的手上,“谢谢。”
“你不能出去剪头发……”是瑟伊浮害的,也是我的错。
阮香山听出了爱德华的愧疚,摩挲着爱德华的手背。
爱德华收拾好情绪,抽回手,把道具放回箱子里,“我只是学了点皮毛,可能不是很好看。”但我在尽力给你最好的了。
阮香山也能从他轻描淡写的一句里脑补到他对着各种剪刀皱眉的样子,然后笑出了声,“指挥官跟在理发师身后学习,这样会不会引人怀疑?”
爱德华摇了摇头,“给了封口费,是信得过的理发师。”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一瓶发胶。
“你连这个也学了?”
“嗯,今晚我要带你出去。”我想你帅气一点。爱德华又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从爱德华干脆利落的动作里,阮香山看出他的熟练。他猜想,眼前这个人肯定学了很久,为他学了很久。
等发型做好了,爱德华看着眼前的阮香山,皱着眉定住了。
“怎么了?丑吗?”
爱德华摇了摇头,“很好看。”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一样,肯定很多人会喜欢你。他抿了抿唇,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全新深蓝色的西装,递给阮香山,“你试试。”
西装很帅气,阮香山有些惊喜地接过西装。这是他第一次在瑟伊浮换上属于男人的服装,以至于一下子惊喜得说不出什么来,只是看着爱德华,眼神里都是感动。
爱德华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背过身去,拿出属于他的一套西装。这套西装和阮香山那套是同款,颜色是黑色,“我先换,你也换上吧。”
等爱德华再转身的时候,阮香山正和领带较劲。他走到阮香山跟前,抓着他的双手,“你看这样,这边的领带穿过这里。”
看着微蹲的爱德华,粗大的手指摁在他的手指上,看上去有些笨拙却熟练地引导他打领带,阮香山突然想到他爸爸曾说过他会在他真正长大之际教他打领带,“我只在成人礼上戴过领带。”爱德华的手扶着他的手,慢慢把领结推上去,就像是一个象征。
阮香山觉得,这样有一种圆满了的错觉。他勾住爱德华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唇印在那有些干裂的唇上,“谢谢你,爱德华。”
这次的司机是裴瑾,他为爱德华和阮香山拉开车门,在爱德华上车后,看着眼前的阮香山,满心都是不甘,“请,奥弗德华。”
裴瑾的眼神令阮香山不适,好像要随时扑上来撕咬自己一样。他搭上爱德华伸出来的手,跨上车后门。
车缓缓驶出。爱德华的心情好像很好,他扣着阮香山的手,表情轻松地看着沿路的风景,又转过来看着阮香山,满眼都是笑意,“车程有点远,你可以枕在我的肩上睡一会。”
阮香山点了点头,贴着爱德华的右臂,试探地放松身体,脑袋轻轻侧枕在爱德华的肩上。爱德华伸出一只手,扶着阮香山的额头,以防刹车时倒下,另一只手握着阮香山的手。
在车的摇晃中,阮香山还是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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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短小君!双更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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