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铁站。你会看见一个憔悴狼狈的死鱼眼青年坐在椅子上等车。不好意思,那个丧丧的家伙正是我。
我叫彭乐森,你可以叫我小彭或者阿森,我是一个能看见异世界的“超能力者”,虽然我更想将这种能力称之为幻觉的诅咒。说来话长,我本是个平凡无奇的废柴大学生,因为捡到魔王的扭蛋而陷入奇妙的僵局。本以为与魔法扭蛋签订契约成为异世界勇者。
——结果我被坑了。
就是这样,无辜的我遭到了恶毒诅咒,始作俑者还留给我一道狰狞的伤口。现在我的左手缠着绷带,你看不见那伤口,要解开绷带,像这样,你才能看见那块新皮,它比原生肉色要红上得多,掐起来、咬起来也比正常的肉要痛。
毕竟那是一道真切的伤口。
本来那上面有个魔法图纹的,是诅咒的印迹。
它被我撕了。
可是撕毁符文没有用,诅咒还在,最终受苦受难的人还是我。好孩子不要学,真的超级超级痛!
诶,这个诅咒的效力就是:即便身在现实,我也会看见另一个世界向我缓缓走来。没错,不是我招惹“世界”,而是“世界”招惹我。或者说,那以世界为载体的幻觉噩梦。
熙熙攘攘。
车来了,门大开。
周遭的人看不见,他们进去,是走进现实的车厢。
可我不行,在我看来,车厢里的并不是人。那是大大小小的魔物。它们的翅膀、肌肉、尖角、脂肪、骨头堆积在一起,被地铁车厢压制,密集得像是一块邪性十足的黑红色豆腐。
幻觉骚扰我。一旦我走进去,灵魂会进入满是魔鬼的幻想空间,即使身体在现实,魂魄也会被那群妖魔所吸引。
有人告诉我幻想是主观产物,是不可能活的,我也希望如此。但是我无法解释此刻发生在我眼前的“伪客观”事实。那些妖魔的确会骚扰我,欺负我。而我已经不愿再傻兮兮地受其折磨。倔强的勇者不会向黑恶势力低头!
你无法逃避现实,也无法逃避幻梦,更无法逃离生活。对我来说,这个频繁骚扰我的异世界幻梦,已然成为一种逃不掉的日常生活。
既然无法逃脱,那就只好习惯、接受。也许这就是大人们坚强生活的秘诀。
“嘀——嘀——嘀——嘀——”
眼看车门就要关上了,我把绷带缠上,起身走进去。
“啪嗒。”
车门紧闭的瞬间,身处现实世界的青年抓着扶手和上班族们挤在一起。
与此同时,在异世界的频道中,手缠绷带的勇者握着一把剑,顺势砍掉一只蝠翼魔鬼的头。
脑袋落在地上,被一个四足巨人踩爆。魔物之血溅在我脸上。
没有多余时间思考,我只能按照感觉行动。
利剑刺穿巨人的腹部,继而水平挥砍,他从另一个方向倒下,断成亲密的两截。
下一个是谁?
一个矮个子的蜥蜴头的巫师在我背后施法。
剑头反转,我贴着自己的腰部向后刺去,利剑穿透他的胸口。
蜥蜴头巫师未完成的咒术成了血泡沫子,尾音寡断地从异形嘴中吐出,却丧失了效力。
那,下一个,是谁?
一个又一个,不休……
异世界勇者的理性视觉能看见,血腥车厢的门玻璃上投影着模糊的,现实的我。那个颓废的青年魔怔一样抓着扶手,和车厢一同晃动。
但是异世界的勇者需要击杀来自幻觉的恶魔。
直到战斗结束。
两个世界的我动作同步——站在车厢里晃动。
现实空间挤满了人,而异世界空间里堆积的臃肿死肉。
我习惯如常,就像去菜市场买排骨一样。
最近怪物越来越多,这意味着“异世界”发生了畸变。
我还是相信这个“活动的异世界”被魔王控制着,我相信它不是我一个人的幻梦,如果真是如此,那最近那边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吧。也许有机会异世界的我(勇者的魂魄)抵达新的人类聚居地,可以打听一下。
说回那个糟糕的家伙。
魔王:诅咒的作者,罪魁祸首,幻梦世界的统治者。无私的自私鬼一个。
呵,我都不屑提起他的名字。
为什么他要这样坑害无辜的我?
事情得回到几年前,从一个中二病冒险游戏说起。
——麻烦调一下时间线,让过去的我跟慢慢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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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修了一下,试图让语言再轻松一点!٩(•̤̀ᵕ•̤́๑)ᵒᵏᵎᵎᵎᵎ拜托各位点个收藏,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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