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响起士兵的喊声:“不好啦,走水啦!!”
高凌寒收回手,闪出大帐,见辎重堆积的地方有火光。
他顾不上帐中俘虏,奔了开去。
韩延宗听见有人喊走水,立刻振作了,突然帐篷门帘掀起,一人闪了进来。
借烛光一看,竟是熟悉的俊美面孔。
“哥!你来救我了!”
延章示意噤声,把延宗绳子割断。拉起他就往外走。
却听得耳边劲风呼啸。他扯了延章一躲。
高凌寒的枪走空了。
“果然没有锤子顺手……”他掂量着枪,横在两人面前。
“高将军,得饶人处且饶人……”韩延章冷道。
高凌寒却不想放过他们。
韩延章的兵器亦不顺手,他只有一把短剑,但他身法诡异,却十分难斗。高凌寒的巨力没有任何优势。
韩延宗奔回帐去抄了他的破云枪,突然就是一刺,加入战团。
高凌寒这下有些吃不消了,他发现这两个的武功没他高,和力一同,却拿不下。他战意忽消,甩两下枪,与韩延章对了一掌,脱出战团:“……我既杀不掉,也不舍得,你们还是回去算了,告诉奉天王,我高家是朝廷砥柱,不如归降了靠山王,我爹作保,你们都能免罪。”
“你若归顺奉天王,我们倒十分欢迎的。”韩延章冷道。然后身形一挫,带了韩延宗调头而奔,正是马厩方向。
闻声而来的士兵大呼追去。高凌寒叫住他们:“别追了,送死呢。”
虽然调弓弩手是可以立刻射成蜂窝的,但高凌寒并不想得罪韩家。
山丘上风大,赵贞冀看了看脚边的大汉,难得如此安静伏帖。
他对正拎起软如面条的长史,打算往回走的司徒非道:“韩延宗请高大人好生照管,奉天军定会回来赎人的。”
司徒非难得开口道:“尽快,两天后就到朔州了!”
司徒非眼中精光闪过,突然觉得不对,回头望营盘,竟有浓烟火光,急忙上马回奔。见他走远,赵贞冀才拖了乌昭上马。拍马回转。
因他“忘记”解开某人的绑缚,乌昭给颠得难受,嘴里的马嚼子很碍事,他只是呜呜表示不爽,赵贞冀不来睬他,一路疾驰。
走不多时,一声呼哨响箭,他听出是韩延章,心安了。又听得一声响箭,声音略有不同,乃是韩延宗的暗号,这回更是大喜,晓得方才烧营盘,韩氏兄弟竟双双脱困,他道:“延章甚是得力呢!竟能办成这事!”再看一眼腿上这位师侄,不说话了。
等乌昭被颠得风中凌乱,总算遇到了接应人马,有军士要过来接乌昭,赵贞冀冷笑道:“别给他解,这样回去请罪,还能少打几板子!”
几路人马回合,已经天色微明。回到大营,军师早就焦急万分了,不过听到奏报,几位将领居然一个没少回转来,那是高兴坏了。
奉天王也趋驾赶过来,往大帐中看时,就见几个人模样颇狼狈,但精神还足,尤其都没带伤。就是乌昭可怜兮兮的捆做个粽子,躺在一旁。
他哑然失笑,道:“都回来就好……这是本王轻率,让你们去摸老虎屁股……人都平安,便让本王心安了~!”他如今才知道凤白羽那句“回来就是赢了”的话,意为何指。他看他手下这群人,一个个出身草莽,自己也是个贩茶叶的,竟有一天能与名满天下的高家对战,实在不容易了,若假时日,难道不能胜之么?
他心里其实是高兴的,就是见将领们有些垂头丧气,也没办法咧嘴笑了,神色收敛道:“损失可大么?”
“禀告大王,咱们中了埋伏,未曾成功,手里五千人,折了一千……其中大部分是乌骑……”
奉天王有点肉疼,他摇头叹气道:“人回来就好!”
“大王,我等败了,请大王军法处置。”三人一道跪了。乌昭也以头触地。
奉天王哪里肯罚,他道:“赵贞冀与韩延章你们两人临危不乱,亦能拯救同僚,功过相抵的了。韩延宗与乌昭么……就给本王罚俸禄半年禁闭思过10日……下回戴罪立功,本王也是不赏了的。”
赵贞冀和韩延章松了口气,拜谢了,奉天王又问了些详细情形,就要回营去,临到门口,看着地上粽子状的乌昭,他刚才就一直注意到了,可是碍于面子,憋着不说,这时候憋不住道:“赵将军,你还是松了他罢,这模样也甚……甚不成体统。”
赵贞冀道:“一会儿便松了。”
奉天王同情地看了看那面红耳赤的粽子,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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