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费嘴角一抽,这才意识到花娘这是把他当作武力值爆表的人对待了。
挂在墙壁上的藤蔓萝莉忍不住冷哼一声,十足的不岔道:“明明是我把这个呆子带进来的。”
藤蔓在石壁上喃喃自语,可在场的就只有画费和问人能听到这话,花娘神色如常,隔着冰冷的牢笼再次对着画费拜了几拜。
文人余光瞥着藤蔓萝莉不岔,方寸大乱,想解释,但是有不知道如何说起。
花娘,看不见藤蔓。
啪嗒一声,在文人眼中,一个枝条挥舞过去,上面的锁链应声而断,铁笼顶端被掀起,四个断裂的链子连接着牢笼顶端碎片,扑通一声直接掉进了寒潭之中。
花娘只感觉笼子猛然被暴力摧毁,然后一个看不见的手将她腰部攥紧,腾空而起,越过寒潭平稳到了地面上。
脚踏实地,花娘看着不远处寒潭中央的青石,还有破碎的铁笼,神色恍惚。
被困了这么久后,她就这么轻松的……出来啦?
轻松的仿佛一场梦一般。
“花娘”文人上前,小心的抱住伤痕累累的花娘。
花娘虚弱的咳嗽一声,随后让文人先出去,她要单独和前辈说一些话。
文人三步两回头的边走边看花娘,确定花娘能独自站立之后,这才退出寒潭。
看着文人离开后,花娘扑通一声跪下,道“多谢前辈搭救!在下无以为报,只能提点一些信息给前辈,前辈和岳公子相比关系极好吧?”说到这里,花娘小心的看着画费。
花娘说完,小心的看着画费的脸色,见其没有否认,也松了一口气,继续往下着一些辛秘。
“之前在红怡院,是左护法让我用计给那位岳公子的,目的是让教主和岳公子打起来,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这也是让我被左护法关起来的原因,左护法在教中掌管着刑法,这片牢狱便是左护法的管辖之地,我也是因为如此被扣留在这里。”花娘苦笑,“也怪我太贪心,居然相信左护法的大饼,这才着了道。”
“前辈请万分小心,左护法是个极其谨慎之人,没有完全把握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开始计划,而现在针对岳公子的计划已经开始了,花娘只能做到提醒公子你们,千万要小心左护法。”
空少套白狼,套中了这么一个重要的情报。
看来上次不是意外,有人在利用魔教教主和觉魂的仇恨都利用了,在下一步棋。
画费点头示意知道后,花娘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对画费说道,“前辈,那花娘带着幕郎就先行告退了。”
画费摆了摆手,示意随意后,花娘立刻离开了寒潭。
等人走光后,画费回过头去,看向石壁上挂着的情绪明显失落的藤蔓,枝条无力的垂在地面上,毫无动力,死气沉沉,仿佛一条失恋的咸鱼。
“你要回红怡楼么?”画费回过头,问藤蔓萝莉。
藤蔓萝莉陷入了沉思,良久才道:“我……不想回去。”
一想到回去会见到呆子和那个女人曾经歪腻的在假山,她便对那块呆了三百年的地方丧失了继续待着的想法。
“和我一起走么?”画费抬头看向盘旋在石壁上的藤蔓,放出了自己的邀请。
“和……你走?”藤蔓呆呆的迷惘了一下,随后炸毛道,“为什么?”
画费挑眉,道:“难道和那个……幕郎一起走?”
藤蔓萝莉一下子就又不舒服了,沉默的不说话,良久这才道,“我现在……不想看见呆子。”
不知道为啥,藤蔓打心底的讨厌幕郎这个称呼,想到那个女人就是用这个称呼呆子的,心底就是一阵莫名的难受。
她这是生病了么?好像呆子曾经说过,不舒服就是生病了,要吃药才能好。
“既然不想看见他,跟我走如何?反正你现在似乎也不知道去哪里。”
“好像有点道理”藤蔓看着画费,想了想就跟着画费的后面。
“那……暂时先跟着你。”藤蔓萝莉丢下这句话之后,便沉默的跟着他,没有再说话。
花娘熟悉这里的地形,所有带着文人先行离开这里。
藤蔓看着呆子和花娘一步步的离开,心里说不清的空落落。
“咦,这是什么?”一滴晶莹的水珠出现在了藤蔓的叶子上,而后又是一滴滴地从叶子上冒了出来,从叶子上滴落而下。
藤蔓试着吸收回去,而后立马排了出来。
好咸的水。
画费身体虚弱,在后面慢悠悠的荡着,反正有地图,即使碰到魔教之人有了藤蔓萝莉这个武力值在身边,暴力突围分分钟。
不知道是不是他离开了那个房间的事情东窗事发还是因为劫狱的事情被发现,路途碰到的守卫增加了四五倍,稍微有些风吹草动都让其戒备。
走到了第五个路口,他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之人的面孔。
薄唇紧紧抿着,明亮的眼眸漫不经心的扫过画费,身穿一袭红衣,像个午后晒着阳光的豹子,收敛这雄心懒洋洋一指,红色的飞剑从虚空中成型,每走一步,飞剑随心而动,划过一个魔教教徒的脖颈。
他注意到了画费,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就让画费头皮发麻。
岳大佬怎么来了。
这是画费第一次见到岳大佬清醒的时候杀人,一片腥风血雨之中,还带着一丝优雅从容。
岳初陶此刻的眼珠不是迷失理智的血红色,而是黑色的瞳孔中流露一丝的红色光芒,转眼即逝,就像一块黑曜石沐浴在红色的光芒之中,黑中带着一抹妖异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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