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海边一家叫做Narcissus的酒吧。这家酒吧建筑风格很特别，有些复古，外墙上的雕刻色彩饱满却不艳丽。推门进去，里面依旧是复古的装饰风格，墙上点缀着各种抽象的铁艺，古铜色的烛台壁灯既奢华却不庸俗，古典中透漏张扬。整面墙壁是一幅巨型的欧式彩绘，画的是一个裸体少年在河边照影，几丛水仙花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关键部位。有点文化的人都知道，那是希腊神话里极度自恋，落水而亡的美少年。
黑色大理石的吧台里，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地摆动着身体，极其优雅的调配一杯五彩的鸡尾酒。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而有需要安慰的心灵。
“老板好！南小姐好！”一见到南希，酒吧的经理就立刻带着服务生迎上来，站成一排，低头行礼。
“最近生意怎么样？”南希在吧台上拿起一个盛满拉菲的高脚杯，晃一晃，里面的红酒泛着涟漪，一圈一圈散开。
“还可以，特别是晚上。”
“嗯。这个月经营报表早点发我。去忙吧。我随便喝两杯。”
“是。”经理让服务生们继续去工作。
“那个……我让你们开发的新项目……”南希打了个手势，让经理过来，在经理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有吗？”
“有！南小姐是想在这里还是去包间？”
“哥，什么啊？”南鑫一边喝着冰啤，一边问。
“制服诱惑啊！你不是喜欢穿制服的吗？”南希坏坏的笑起来，“要不就这里吧，大家开心嘛。顺便看看效果。”
南希拉着妹妹找了个位置坐下。经理就到后台去了。没过几分钟，音乐换成了快节奏的口水歌，台上竖起了一根钢管。霓虹闪烁下，一个身穿制服的男孩子被推到了台前。
男孩子也就二十岁左右，个子不高，单眼皮，五官很淡寡，身形也非常单薄。他穿着制服，却是女装，是一件粉红色的空姐制服，裙子超短，连安全裤都没有，腿很细，穿着网状的黑丝，小腰翘臀易推倒的样子，很能让人兴奋。
“跳舞啊！快点！老板在那边看着呢！演砸了我大嘴巴抽你！”
男孩子身子贴着钢管，跟着音乐生疏而笨拙的扭动着身体。非常不协调的舞步，却引得所有人哈哈大笑，还有不少人送小费的。南希满意的拍拍手。
看着台下或轻蔑或狰狞或猥琐的一张张笑脸，男孩子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还有一丝倔强和压抑的愤怒。
南希托着下巴笑个不停。
“哥，你也喜欢这样的？”
“不是，我在想，今天那个小协警要是穿成这样，是不是更有味道？”
“那你等下去看他在不在，和他谈谈呗，他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风吹日晒的，你就给他来个翻倍，他肯定愿意。”
“好主意，我这里就需要这样的人才！哈哈哈哈！等等，我看看他微信。”南希掏出手机，他今天扫了微信的，却没细看那小协警的名字。
“S市交警大队公众号，什么鬼！”南希有点失望的把手机丢在桌子上。
“诶，哥。”南鑫的眼睛突然一亮。
“什么？”
“等下。”南鑫招手让经理过来，“拿几样东西给我，姐教你们玩！”
不大一会儿，经理就拿来了一根狗链和一个狗项圈。南希走到台上，把项圈和链子拴在男孩子脖子上。
“趴下！屁股撅起来！”
男孩子有些不知所措，经理踢了他一脚，“趴下啊！”
男孩子被踢得扑在地上，眼睛里的倔强更加明显，还多了一些恨意。
“二哈，见过没？”南鑫问。
男孩子摇摇头。
“就是狗！”南鑫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丢在一边，“去，给妈妈捡过来。”
男孩子刚要站起来去捡，南鑫就用力拉了一下狗链，男孩子被勒得直咳嗽。
“你现在是狗，懂不懂？用四条腿跑过去，用嘴叼过来。”
男孩子爬过去，把戒指叼过来。
南鑫用鞋尖挑了挑男孩子的下巴，“好宝贝，戒指送你了。”
男孩子趴在地上没吭声。
“南小姐赏你的，拿着啊！谢谢小姐！”经理在一旁提醒。
男孩子这才把戒指收起来。
南鑫继续发号施令，“敬礼！快，你穿着制服呢，敬礼！”
男孩子只好敬了个礼。
“不对！二哈的爪子不是这样的！得了得了，学狗都学不好！”
“演砸了！”台下有人开始吹口哨，喝倒彩。
南鑫下去拉着南希，“哥，我觉得有必要把他带回去，跟我那只二哈住一起个把星期，让二哈好好培训他！”
“别闹！你们小女生玩的那一套，在这里吃不开！”
南希把经理叫过来，指了指男孩子，“来多久了？以前我好像没见过他。”
“上个月来的。”
“叫什么名字？你哪儿弄来这么个极品？”
“乔棉。就是在大街上流浪的，这样的便宜。”
“你倒是会挑人。”
“还行，他……就是这里有点问题。”经理指了指脑袋，“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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