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墨秀美的眉尖紧紧蹙起，他的声音低沉但依然动听：“妻主怕是误会了，我为什么要惩罚您？”
暮雪哽咽了一下，泪水成串的落下：“你从来都不舍得这样折腾我的，也不会对我这么冷酷… ”
浅墨轻轻地坐起来，拉过被子盖住暮雪，她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身边，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浅墨淡淡地问道：“难道妻主不觉得享受？”
暮雪虚弱的说：“你明明知道… 我有多么喜欢你，你明明不用这样，我已经会非常享受 … 我想不出你除了故意折磨我以外，还能有什么理由让我这么痛苦。”
浅墨拢了拢散乱的袍子，起身下床，在水盆里净手，又取了一块湿帕子来到暮雪身边，掀开了被子帮她清理。暮雪的里衣已经一片狼藉，浅墨轻轻环住她微微抬起将衣服抽出，她全身软的没有骨头一般，似乎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量。直到浅墨清理好两人，重新又在她身边躺下，轻轻道：“妻主若是忍受不住，可以令浅墨停下。”
暮雪的声音更低：“你知道的，你若是想让我受苦，我绝不会反抗… 我只是… 不明白你为什么生气… 如果是… 因为我终于接纳了紫云… 难道，这不是你一直谋划的吗？你不是已经算到了今天这种情况吗？难道你，不应该开心吗？”
浅墨的声音如同古井无波，他冷冷道：“妻主想多了，浅墨怎么会因为妻主宠爱紫云生气。这本来就是女人应该享有的权利，更何况浅墨一直未有所出，怎么还能霸着妻主独宠我一人。”
暮雪半晌没有开口，直到浅墨已经以为她睡着的时候，才忽然听到她轻轻地说：“我不是背叛你，不是对你的爱减少了。我只是，终于想通了… 我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想要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拥抱你，爱你，要你。那时候，我压根就没想过我们之间还会有缝隙可以容得下任何其他人。你就是我所有的野心，也是我所有的梦想… 那时的我没有想过，你是不是需要我，是不是也同样爱我，我没有想过，如果… 如果… 你只不过把我当作一个长期包养你的客人，那么或许，我不总是缠着你，才是对你最大的慈悲… ”
暮雪的声音充满了凄然：“直到我发现，你努力的设计今天的局面。我知道，当人心思变，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满足。或者我没能够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或者你从来不相信爱可以长久。又或者… 你只是对我疲于应付，只是想要找到另外一个人跟你分担… 我可以想象，我对你强烈的爱，如果没有你同样的激情支撑，那绝对是一种巨大的重负… 可是，我也无从判断是哪一种情况，更不能随便仅凭我的臆想，就妄加判断，让你难过。所以，我知道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听话做一个好的戏子，无论你的故事想如何编排，我都会毫无改动的去配合出演…”
浅墨蓦然坐起，幽深的眸子直直地望向暮雪。暮雪的脸色十分平静，她低声继续说下去：“我甘愿… 做你的一颗棋子，随你驱使。只是求你一件事，以后… 不要再把不相关的人拖进来。你对我怎么样都可以，可是其他人… 一来，他们何其无辜，二来，他们也会是你计算中极大的一个变数，非常难以掌控。从今而后，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我可以做到的，都会尽力给你，无论… 是什么。即使… 我们在一起会令你觉得厌烦，我也可以… 尽量… 少… 甚至不在你这里过夜。”暮雪望向浅墨，含泪的眼眸中充满了倾慕：“我不对你说什么永远不变，因为你不会这么容易相信。我会努力赚钱，努力为你的将来谋划，你给过我这么大的快乐，我至少会做到，不会让你有晚景凄凉的机会。”
浅墨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他那动人的薄唇颤动了好几下，才艰难的问道：“你… 为什么… 要这样…”
暮雪苦笑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无奈：“瞧！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你。也罢！我也没资格说你，虽然我们夫妻这么久，我也不能确定你是真的想要我，还只是因为在这个对男人不公平的世界里，你没有更好的选择… 你只记得我的话就是了，我刚刚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我对你的承诺。你既然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我也… 不勉强。明日我就会叫人收拾好书房，从此搬过去常住。至于紫云… 我会每隔三五日在他那里过一夜。你… 若是… 惦念我，可随时来书房探我，否则… 我不会来主动烦你。我会等你想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无论… 多久，无论… 答案是什么。”
暮雪艰难的起身，身体还有些发抖。要离开浅墨，对于她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甚至她可以清清楚楚感受到撕裂一样的钝痛在整个胸腔中肆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暮雪试图压下强烈的不舍，伸手拿过外袍套上，扶着床头站起身来。
浅墨这才回过神来，他哑声道：“妻主… 你要去哪里？”
暮雪柔声道：“去书房… 你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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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痛... 好虐... 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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