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会路,穿过一条条巷子,我跟着老太太来到很是隐蔽的巷子深处,这里俨然没了街市的热闹,显得很是冷清。她在一扇大门前停下。
终于停下了!
我极度怀疑她是怎么用这样的方法拐/卖人口的,那些人怕不是半路就累死了吧?
这时候我才能认真打量起这边的情况来。远离了繁华的集市,这一带住宅区偏僻而静谧,人烟稀少得很,最让人在意的莫过于那一棵棵并排而栽的紫藤花。
就像瀑布一样的紫藤花一串挨着一串,开得很是繁盛,空气中淡淡的香气令人身心放松。
在繁茂簇拥的紫藤花后有一座古老的大宅,而花丛中能看到大门,那刷了黑漆的厚实大门中间印着一个醒目的家纹,是由紫藤花围着一个藤字所成的家纹。
我就知道老太太真的是古宅老妖……咳咳,贵妇。
“请稍作休息,我去给您准备房间。”老太太单手就将门推开了。
她的所作所为又刷新了我的三观。
敢情人类老太太人均马拉松健将+大力士?
那门看着也很厚实,怎么说也得让成年男子来开的门,她竟然丝毫不费劲地一只手推开了。
鬼不如人系列。
门开了以后露出了内部的景致——入目第一眼所看到的的便是那一座庄严的大宅,光看大门就已经很气派了,却不想内部却别有洞天。白色的墙深蓝的屋顶和柱子,通往宅子的石子路上还摆了不少小盆栽,看着就很赏心悦目,一侧是宽敞的庭院,还有假山小池塘……还没住都已经能想象有多舒适了。
所以这里真的是花街吗?现世的花街都这样雅致?
在我分神感叹这宅子的时候,老太太却已经在走廊上跪坐着等我了,我又一次被她的身手给惊到了。
“在这里为擅自向您搭话道歉,请恕我失礼了。”
老太太拉开一侧的障子门,“请进。”
我还是觉得怪怪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无论是过分热情的老太太也好,还是这个没有年轻人的镇子。
……
就这样,我很厚脸皮地在这个大房子里住了下来,本以为自己会堕落为充/气/娃娃,然而在我将整个家的结构包括每一个角落有多少粒灰尘都摸得一清二楚的时候,我却连个年轻人的影子都没见着,就连掉落的毛发都是老人的……
这就尴尬了。
我很快就发现,这里并不是什么花街。在我住下以后,老太太并没有喂我吃不得了的药也没有把我关禁闭要逼良为娼什么的,反而处处以礼相待。
“猎鬼大人,请用餐。”
“猎鬼大人,请沐浴。”
“猎鬼大人,请……”
↑我的日常就是如此。
我突然有点心动了。
如果生活如意,谁他妈的爱给那种鬼畜上司打工谁去?
如果可以,请务必让我在这里住一辈子!
呃,我的一辈子是多久?
……
***
正值梅雨季节,雨总是来得频繁,令人防不胜防。
明明我来的时候感觉天气还很不错的。
临近睡觉时分我却失眠了,准确来说我不需要太长时间休息。
毕竟死都死了,睡觉也不是特别必要的。
我坐在走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庭院里的青蛙吐舌头捕杀低飞的蜻蜓。无聊的我甚至去数了青蛙一共叫了多少声,还分了类。
我来了以后,它一共叫了786次,声频高的366次,中频208次,低频212次。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
“猎鬼人大人,请用茶。”老太太在我身旁坐下,态度依旧恭敬,让我还是有些不习惯。
该怎么说,应该是那种注定劳苦一辈子被使唤到死的人突然能使唤人的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吧。
“紫藤花婆婆,很感谢您的收留。”因为婆婆不肯说名字,所以我只好用代称了。
“你这样的好人,死了以后应该能直接上天堂吧……唔,也不能保证什么错都没做,不过最多拔了舌头走了流程估计也能马上去天堂了。”
也不是什么人都得下地狱,人类也还是有好的。
婆婆静静地看着我,表情很是和善。
这样的人我之前还说是深宅老妖……我有罪。
“我很好奇,您为什么要收留我?”趁着气氛不错,我决定把话说清楚,“难道不怕我是坏人?一般来说都不会把素不相识的人领回家养着吧?”
“这是我们该做的,若不是有鬼杀队相助恐怕宗家的各位都不在了。”老太太一直笑眯眯的,很是慈祥。
从她的话里我解读到几个有用的信息:鬼杀队,鬼。
“您觉得鬼很可怕吗?”我问。
“是的,那些可恨的鬼以人为食,许多人因此失去了亲人。”
听着她的话我陷入了沉默,事实上她所说的我并不能认可,但我明白这种时候我发表不了任何立场,毕竟我就是他们口中所惧怕的鬼。
因为不了解,因而恐惧鬼怪的存在。不知为何,我的脑子里此刻浮现起了那个砍我脑袋的杀千刀变/态面瘫男的样子来。
“婆婆您曾经遇到过鬼吗?”我问。
“是的,一年前遇到过。”这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脸色有些变化了。
“是鬼杀队的人来了吗?”我默不作声,继续旁敲侧击。
“是,救了我的人,正是您,香奈惠小姐。”
……
翌日。
昨夜下了一晚上雨,第二天就放晴了,太阳当空照,晒得人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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