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你全家都傻,叶昕腹诽,形势比人强,她只能装傻,“你猜?”
崔琰朗朗笑出声,“天权是现在眼睛不好,等他恢复你还能隐藏身份?好,就算你能瞒过去,皇太孙身边的护卫只会更多更严,你出其不意都不能攻下,难道还想在防备更严去刺杀成功?”他顿了顿,又重新坐回床沿,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奇怪,“为了不回去领罚,你编了借口来骗我,对不对?”
叶昕道:“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我说我忘了,你不信;我说留下来找机会完成任务,你又不信。”
崔琰笑意不敛,似乎很认真在听她说。
叶昕硬着头皮道:“我想,我们一个左一个右,都是法王,是不是存在什么竞争关系啊?你看我不顺眼我是理解的,但你现在不能因此就怀疑我对门派拳拳报效的心意啊。”
崔琰眉梢一挑,道:“看来还真忘了。”
叶昕道:“什么?”
崔琰道:“连我们之间的关系都不记得?”
叶昕胆颤了一下,心道,莫非是仇恨很深的宿敌?
崔琰往前凑了凑,像是要把她看清楚,贴近的几乎呼吸可闻。他仔仔细细地看她,从额头到嘴唇,又转到耳垂。
叶昕纹丝不敢动弹。
崔琰道:“若你刚才说的全是谎言……”看她越来越紧张的神色,他目光越发奇异,“那真是你最长进的一次。”
叶昕不明所以。
崔琰转过脸,朝门外看了一眼。
叶昕也看过去,真是艺高人胆大,崔琰大大咧咧进屋,居然连门都没关。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
远处声音渐渐变轻,崔琰眉头微蹙,道:“既然你留下执行任务,我姑且信你一次。”
叶昕还没来得及高兴,他道,“还要助你一臂之力。”
他长臂一伸,猛地抓住她的脖颈。
叶昕吃痛,双眼瞪得大大的,双手去掰他手掌,如同螳臂当车,完全不起作用。
他要杀我?叶昕一瞬间惊恐起来,拼命挣扎。
崔琰冷笑不止,大概是笑她无谓挣扎,他手掌一翻,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枚珠子,指甲盖大小,晶莹透亮,用两只手指一夹,往叶昕嘴里硬塞。
叶昕大惊,脸左右摆动,奈何脖子被人掐死,牙关不能紧闭,冰凉的圆珠被塞进喉咙,她难以呼吸,脸皮涨得通红,眼泪也被憋出。
崔琰手掌略松了点劲,另一只手飞快在她后脖子上一掐。
叶昕呼吸为止一顿,那颗圆珠不上不下卡在喉口。
崔琰松开手,脸靠近,欣赏她狼狈的样子,道,“就这样还想和人称兄道弟,我给你加点伪装。”
叶昕喉咙堵的难受,摸着自己的脖子,飞快躲到床的另一头,惊惧交加地看着崔琰。手抚摸到脖子上凸起一块,随着她咳嗽还微微上下移动,像是——男子的喉结一般。
崔琰站在窗旁居高临下,神色隐约有疑色,“你的内力呢?”
叶昕道:“被贤宇法师打得内伤。”一张口,自己的声音更暗哑几分。
崔琰不屑道:“真出息,被打成这样了还称法师。”
叶昕不语。
崔琰道:“行了,算算时间,就算是个瞎子天权也该回来了。”他转身欲走。
叶昕摸着红肿发疼的脖子,恨不得他马上消失。
崔琰回身,“还记得联络方式吗?”
叶昕摇头。
“县镇之中凡是莫记当铺,带着你的法王令去,就能通传消息。”
叶昕茫然,什么是法王令?
崔琰显然认为这种最基本的是不用再详细交代,话锋一转,忽然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们是什么关系了?”
叶昕目露警惕,担心他这说翻脸又要翻脸。
他只是一笑,俊美逼人,犹如富贵风流公子。
说出的话却叫叶昕悚然。
“我们是未婚夫妻。”
崔琰运起轻功,消失地如同青烟,门轻轻摆动一下,人已经消失无踪。如此轻功在江湖中也算首屈一指,但叶昕并没有精神欣赏,她瞪大眼,摸着脖子,在床上呆滞半晌。
世上哪有这样的未婚夫妻,他动手的时候毫不留情,几乎让人误以为是谋杀。
她胆战心惊地想,江湖上都说叶昕收集貌美男子,崔琰作为未婚夫能忍?他又不是无能之人,照她看,崔琰在花间派的地位,还有武功心性都要胜过之前的“叶昕”,既然如此,两人又怎么订下婚约。
难道有什么内幕,还是刚才崔琰随口胡说诈她的?
叶昕百思不得其解,这时门从外被推开。
她警惕地朝门口看,姜维麟走进房中。
“天权君。”
这一声透着惊喜,除了下山,她头一次觉得有姜维麟在是很不错的。姜维麟转身栓上门,淡淡“嗯”了一声做回答。
叶昕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姜维麟道:“暂且无事。”
之前叶昕听药童说,这次被掳走的男子是一个卖豆腐的寡妇的儿子。寡妇只有这一个儿子,好容易养大,突然被掳走怎肯善罢甘休,明知是江湖人做的也要大吵大闹。
“不闹了?”叶昕疑惑,“这么容易?”
姜维麟道:“人已救回来,没有大碍。”
叶昕道:“你救回来的?”
姜维麟点了点头,态度平和,仿佛做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叶昕瞬间提起精神,连脖子上的红肿都忘记了,问:“抓到人了吗?是谁做的?”
姜维麟道:“没有抓住。”
叶昕惋惜,“难道武功比你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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