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报还一报,无名受的那些洗髓痛苦,已经足够抵罪了。
林春燕原本就以中立态度来处理这件事情,现在判官表了态要压天平,她自然也没意见,只是下去公事公办了。
待她走后,晏岁独自在房间里晃了一会儿,想去正厅找徐萱萱他们玩儿,却又不知道阿久是不是还在桌上睡着,又退回座位上。
如此往复再三,他犹豫地戳着手,对着空气小心翼翼问道,“阿久,睡醒了么?”
静默无声,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晏岁耐心道,“我们去正厅玩吧,在书房待一下午,好闷啊。”
依旧是没有回应,他像个傻子似的在自言自语,看上去有些滑稽。
有人敲了敲门,“晏岁”
李星河探进头来,发现他猫着腰半蹲在书桌前,语气温和地哄着空气,场面极其诡异。
李道长不由得警觉,“你在干嘛”
“阿久醒了吗?”晏岁指指灯座,“他在这里睡觉,我想叫醒他。”
“他现在趴在你头顶。”李星河与那只悠哉的金色小猫对视上,不由得一阵无语,“他好像心情蛮好的,可能是喜欢看你出笑话。”
晏岁摸摸头,无奈地笑了一下,“没办法啊,我看不见。”
二人一起往正厅走去,徐萱萱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她晚上过来,是因为第二天就要返回城市里上班,虽然她是老板只需要躺着赚钱,一切有人帮忙打理,但有些文件还是得亲自签。
这趟行程虽有波澜,但大体上还是相当令人满意,徐萱萱觉得自己会想来第二趟,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晏岁能不能行个方便,让她下次还能来。
晏岁的心思完全没在正事上,整个人神志恍惚,喊了好几声才有反应,“啊?什么……哦,好,好的,我去和林庄主说一声。”
他紧接着又问,“阿久现在在做什么”
徐萱萱看到他领口间探出来的一个小小猫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说阿久钻进你衣服里了,只道,“他在自己玩。”
晏岁于是又陷入了怅然的情绪中,完全没注意旁边的两个人在谈论什么话题。
偶尔问他一句,他失魂落魄地喃道,“为什么我会没有灵力啊。”
一个休息的间隙,徐萱萱说要去拿点东西吃,站起身离开沙发。
李星河看懂了眼色,亦找个借口跟上去,晏岁完全没有发现。
两个人一闪身躲进客房里,商量起对策。
徐萱萱十分担心,“岁岁现在好像失孤老人。”
经常对着空气说话,情绪起伏不定,对外界事物茫然无感,她真怕晏岁再这样下去会被抓进精神病医院。
李星河除妖数年,解决了无数危机,但从没处理过失孤老人,“先别慌,还是稳住他的情绪比较重要,林庄主也说了木木出事那天他崩溃了。目前先忍着吧,等林渊那边做出了新的木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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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岁有个习惯,就是心里多难受也不会跟别人说,哪怕情绪已经反应到明面上,他整个人都不正常了,由于缺乏沟通,只会误认为自己仍是呆在角落里种蘑菇,一个人堕落。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个信任且年少有为的判官博得了太多关注,以至于整个穹天里的人都得顺着他,成为毫无感情的“阿久报点机”。
“他在爬树。”
“回晏判,魅妖抱着你的手臂。”
“魅妖……呃,在舔你的脸。”
又是一次非正式的简短谈话过后,林春燕悄悄把李星河拉到一边,问,“他一直都这样吗?”
“岂止,已经升级了。”李星河头疼不已,“现在每隔五分钟他就要找人报一下点,确保木木还在他身边。”
太可怕了这种有执念的人,李道长第一次想抛下油瓶队友逃跑。
林春燕皱了皱眉,“这几天我得到锁妖塔去一趟,之后就赶去铺子里问问林渊做好载驱没有。”
再不做好,晏岁还没疯,整个穹天的人就先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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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燕只在穹天呆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李星河当时正在一旁接电话,于是没盯着。
一只金色小猫飘了过去,钻进林春燕的口袋里,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她便毫无察觉地兜着一只偃灵离开了穹天,晏岁这个“瞎子”更没有发现,傻笑着送庄主离开。
完全没意识到宝贝阿久溜了。
李星河接完电话回来,一转身,才发现金色小猫不见了,四顾一番,到处都没有,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五分钟差不多到了,晏岁掐得很准,又例行公事般一脸期待地问他,“阿久正在做什么?”
李星河:“……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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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久:我出门一下哦。
【没有人听到】
Two minutes later~
李星河:我他妈裂开。
有猜到阿久要去做什么吗?前文里有提到过,阿久以前被关在锁妖塔里哦~
所以他要去做什么?⊙▽⊙
李星河:关我什么事,所以我为什么要成为晏岁的爱情青鸟?
日常感谢宝宝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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