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绯一直跟着季云开,这个男人是她一生里最大的执念,所以她纠缠着他。
当她看见季云开接过蓝蕊制作的塔香时,忍不住惊恐而又愤怒地向季云开发出尖叫。
这是她跟着季云开以来情绪波动最剧烈的一次,她知道季云开虽然看不见她,但是却会受到她的情绪影响,当她情绪波动异常激烈时,季云开的大脑就会受到一定的刺激。
她曾尝试过去影响别的人,虽然也有效果,但都不如季云开来的明显,她知道,那是因为她爱着季云开,所以面对他时情绪才会波动的最剧烈,别的人都无法让她这么激动。
可怜的季云开还不知道自己被女鬼缠上了,疲惫的开着车回到家,洗完澡睡在床上时却不管怎么累都睡不踏实。
此刻江绯就躺在他的身边,双手双脚紧紧的抱住季云开。
季云开从乱七八糟的梦里猛然惊醒,醒过来一看时间才半夜十二点,可是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头晕脑胀得很。
他曾尝试过服用安眠药,可是没用,睡着后还是不断在做梦,吃了药反而醒不过来,不断在梦里徘徊,醒来后累的仿佛挖了十吨煤,可是每次不管他如何用力回想也想不起梦见了什么。
季云开晕晕乎乎的下床,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喝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
放下杯子拿起随手挂在衣帽架上的西装外套,从衣兜里掏出两粒浅绿色的东西。
“不,云开,把那个东西扔掉。”江绯在季云开身边大声尖叫。
可是季云开听不见她的叫声,季云开犹豫了瞬间,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
咔嗒,打火机刚刚打燃,季云开只觉得像是有股电流,从他的左太阳穴直接穿击到右太阳穴,任他忍耐力惊人也从齿缝间泄出一丝□□声。
打火机掉在了地上,季云开伸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不一会儿额头上便全是细密的汗珠。
季云开不明白今晚这是怎么了,头疼一次比一次剧烈。
他望向掉落在地上的塔香,一丝怀疑闪过脑海。
很快他否定了心里的怀疑,塔香经过江嫣然的手,江嫣然一点事都没有,再说江绯也没有害他的动机。
季云开弯腰捡起塔香,这次他坐到沙发上,一手拿着塔香,一手拿着打火机。
当打火机燃烧时他的头再次剧烈疼痛起来,可是这次他咬牙将塔香的尖端放到火苗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头晕眼花。
塔香几乎在碰到火苗的瞬间就被点燃,袅袅轻烟缓缓升起,又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季云开的头疼来的猛烈去得也很快,当他还在头晕眼花时脑部的疼痛感已经散去。
他还保持着双手拄头的姿势,汗水顺着额头滑向鼻尖,又在鼻尖形成水滴掉落在地板上。
等待眼前的昏暗散去,季云开的视线落在地上一枚散发着轻烟的塔香上。
浅绿色的圆锥体滚落在地板上,尖端冒着一股很淡的轻烟。
季云开伸手捡起地上的塔香,将它就这么竖放在茶几上。
他看了会儿塔香,向后仰靠在沙发背上,这是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感觉如此轻松。
不知不觉间季云开坐在沙发上睡着了,睡脸安详,很快便进入了深度睡眠。
一个长期被女鬼纠缠的人,在塔香的作用下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像上次那几个吸了蓝蕊的烟的男同学,他们并没被鬼缠住,所以效果很微弱。
季云开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沙发上蜷了一夜,别扭的睡姿使得身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可是他的精神却出奇的好。
就像一个十天没有合过眼的人终于肆无忌惮的睡了一觉,感觉简直不能太好。
早上洗漱时,季云开在镜子看到自己的黑眼圈明显淡下去不少,他盯着自己的脸陷入沉思。
早上到了公司季云开将剩下的一粒塔香交给助理,让对方用最快的速度查明成分。
助理在下午便将塔香的成分报告交到季云开的案头,单薄的A4纸上是一篇鉴定报告,查明的成分只有七八种,都是些很普通常见的中药和香料,另外三种不确定成分也显示无毒。
季云开面无表情地看着鉴定报告,潜意识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整个事情都显得异常诡异。
蓝蕊不管季云开心里怎么纠结,她依然每天该上课上课,该怎样怎样。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江嫣然出差回来约蓝蕊周末出来吃饭。
这是两人之前约好的,蓝蕊心里并没太当回事,毕竟不过是姐妹两普通的吃个饭而已。
周末那天江嫣然却是坐着季云开的车来接的她,季云开带着两人去吃了最好的法国菜。
蓝蕊在看见季云开的第一时间就看见了阴魂不散的江绯,不过江绯在看见蓝蕊时离得很远并不敢靠近。
两粒塔香的效果显然维持不了一个星期,季云开的脸色依然有些疲惫,但是比蓝蕊上次看到的时候好多了。
蓝蕊见饭也吃的差不多了,终于问道,“季先生,上次我让我姐转送给你的塔香怎么样?用着还好吗?”
季云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很自然的浮现一抹微笑,“用着感觉非常好,效果显著。”
蓝蕊也跟着笑了起来,“用着有效果就好,对了,为了感谢季先生这一顿美味的午餐,这是我的回礼,希望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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