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舒岩病了。
病的许平川想打120。
他星期六早上才回到宿舍,看见舒岩躺在床上满脸通红,问三句答不上一句,许平川拿着耳温枪滴了一下,发现舒岩烧的可以煎鸡蛋,他说:“我也没照顾过病人,现在是该给你脱衣服啊还是要给你穿衣服啊?”
舒岩哼哼的说不出话来。
许平川说:“放心,面对你,我把持的住。”
结果折腾到最后还是等到下午司机小张回来,才张罗着把舒岩送了医院。
到医院就是上上下下一通跑,等许平川把舒岩安顿到输液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
舒岩说:“对不起啊,耽误你事儿了。”
许平川说:“没事儿,就少约会一天,不耽误啥。”
舒岩说:“不是今天要去安先生的餐厅试菜吗?”
许平川一副被雷劈的表情,舒岩叹口气,知道这人肯定是把事忘了个干净。
“快去吧,迟到了不好。”
“那你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我这么大个人了,打个点滴还要人陪吗?你快去吧,工作要紧,记得,业绩还是要算我的,毕竟后面还是我来。”
许平川知道舒岩是宽慰自己,于是也不多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那我就先去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去去就回,来接你。”
舒岩摇头说:“试菜哪有马上回来的道理,你真的不用管我的,我弄完自己会打车回去。”
许平川抬头看着舒岩输液的杆子上挂着好几个袋子,以经验来看,几个小时内舒岩也走不了,于是就说:“再看吧,如果你要是输完液我还没来,你就打个电话告诉我。”
舒岩说:“成啊。你快去吧,我好累,我睡会儿。”
许平川点点头,挥挥手就走了。到了护士台那里,许平川靠脸和几个护士小姑娘打好了招呼就说帮忙看看自己的朋友,他怕舒岩睡太熟而忘记按铃换药。
小姑娘们让许平川的嘴巴和脸哄的都笑嘻嘻的,纷纷表示会多照顾的,许平川乐着和姑娘们一一告别,然后开着车去往安远的餐厅。
舒岩还有一瓶没有输完的时候,许平川就回来了。他挑眉看着许平川,许平川耸耸肩膀,他拎着两个大的手提袋,他先把一个放在舒岩旁边的空位上,然后拿起另一个送到了远处的护士台。那边一阵阵微微的骚动后,许平川笑着回到了舒岩身边。他把手提袋拿起来放在另一边,然后自己坐在舒岩身边。
舒岩看看手表还不到9点,就说:“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许平川说:“吃完就回来了呗,吃个饭能花多长时间。”
舒岩说:“那酒呢,你们这么快就定好了?”
许平川说:“那倒是没有......只是定下了菜单。安远问我你怎么没来,我说你病了,他就说这个酒单不着急定的,他今天先定好菜单,然后换个时间,咱们再坐下来细细商量。他,好像挺关心你的。”
舒岩“哦”了一声说,“没有的事,就是昨天我酒会出来就碰见他了,他送我回了宿舍。”
“李林没有送你吗?”
“我出来的太早,酒会还没有散。”
“你为什么要那么早出来?”
舒岩突然想起那身西服,头痛的要命,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酒会的事情告诉了许平川。
结果许平川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暴跳如雷,甚至可以用平静来形容。
许平川靠在椅子上无所谓的说:“脏了就脏了呗,洗洗就好。再说那套我也早穿不进了,本来也是想以后都给你穿的,回头你自己处理吧。”
舒岩此刻的感觉很奇妙。就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小学的时候担心自己考不上中学,中学的时候担心自己考不上高中,高中的时候就担心自己考不上大学。总之他有很多很多担心的事情,大到升学考试,小到摔断的铅笔,他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担心,虽然有时候他也知道这些担心是无用的,或者说是不必要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而且担心到一定极限的时候便开始往最坏的方面去想,于是心情就开始糟糕起来。预想很多的应对方法,但是怎么想都觉得不漏洞百出。可是真的到了需要面对的那一天,他发现很多时候结果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坏,就像现在一样,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就过去了。
他抿着嘴笑了起来,许平川看见了就问:“想什么美事呢,笑的这么恶心。”
舒岩说:“恶心吗?”
许平川说:“恶心啊,你笑的好腼腆。”
舒岩说:“腼腆就恶心吗?”
许平川说:“别人腼腆就还好,你腼腆的笑有点恶心。”
舒岩切了一声,抬头看着瓶子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掉落,他想有朋友还是挺好的,至少可以短暂的让人忘却苦闷。
“对了,这些是给你带的。”
许平川把手提袋拿过来放在腿上,然后一样一样的往外掏东西。
“这是粥......这是三明治......这是沙拉......我看看,咦,还有罗宋汤。”
许平川把东西放在椅子上,然后问舒岩想吃哪个。
“我觉得病人应该喝粥,可是我跟你讲,这个三明治,非常非常好吃,我第一次知道三明治还能这么好吃。然后这个沙拉,如果我是在大关的酒吧吃到,我马上可以去台上跳个钢管舞给他们见识见识,嗯,这个罗宋汤.……哪里来的?试菜的时候不记得有这个啊……我觉得我应该尝尝……”许平川说着话,就开始在袋子里翻找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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