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帘子走出去,说道:“那人大概是没什么事了,既然是我救回来的人,就留给我处置吧,不劳你们费心了。”
“那自然再好不过了。”箫子敬拉过沈谨秋,说道:“谨秋,我们先回去吧。”
可沈谨秋还是不放心,说道:“可是也总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儿吧,要不我在这陪宋兄守着?你先回去。”
箫子敬不乐意了,一屁股坐下来,说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宋正清嗤笑一声,说道:“箫家的门禁那么严,你怕是回不去了吧?”
箫子敬陷入被揭穿的恼怒感,他爹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确实是管他管得很多。
箫子敬心里是很憋屈,面上还是要逞强,说道:“小爷我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谁管得了我。”
沈谨秋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稍稍勾了勾他的掌心,说道:“你就先回吧,明日下了课,我再陪你出去玩?”
箫子敬还是不死心,说道:“那你大晚上一个人回去多不安全。”
“有宋兄陪我呢,我们家离得近。”
沈谨秋这么说,箫子敬更不爽了,在心底偷偷骂起了自己的老爹,为什么要把房子建得那么远。
偏偏司尧在外面十分不合时宜的催了他一句“少爷,该回去了。”
于是箫子敬连着把他也骂了一遍,然后才十分不舍的说道:“你答应我了啊,明天陪我。”
他见沈谨秋笑着同他点了点头,才终于一步三回头的终于回去了。
宋正清看着沈谨秋的眼神一分不留的全都落在了箫子敬的背影上,不禁皱起了眉,喊道:“沈谨秋。”
“怎么了?”沈谨秋回过头来看他。
“你跟箫子敬是怎么回事?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宋正清语气不太好的问道。
“都是同窗,相处久了自然就熟了,这有什么问题吗?”沈谨秋问道。
“别人没问题,但是箫子敬就不行。他是什么人?天天只知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一个。”宋正清越说语气越不好。
沈谨秋听着,心里也开始有些不悦,他颦颦眉问道:“宋兄,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或者偏见。”
“没有。他难道不是这种人吗?”宋正清反问道。
“他当然不是,至少我比你了解他。”沈谨秋声音也有些冷了下来。
“他会毁了你的。”宋正清说道。
沈谨秋想反驳,还是努力压下了自己心里的气,起身说道:“宋正清,我把你当朋友的,但是箫子敬他……也是我的朋友。”
他说完就掀开帘子去了里屋,又道:“我不想跟你吵,我去看看他。”
宋正清心里还有气,又想起那个昏迷中的人的特殊身份,连忙快步走过去挡在了他的面前,说道:“他没事了,不需要你过去看,你早些回去吧。”
沈谨秋驻足,有些生气的问道:“宋正清,你现在是要因为箫子敬同我决裂是吗?”
宋正清心里也还因为箫子敬还有些不爽快,又存了私心不想让他知道知道那人的事情,于是一个人沉默着堵在门口。
沈谨秋看着他始终没有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于是转身就走了。
宋正清想叫住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那个男人,心里越发的烦躁,那个人好像正在梦魇之中,手抓着床单,力度大得好像都要把传单抓破。
宋正清有些不耐烦的低声说道:“再抓床单都要烂了。”
那人好像听到了一样,睡梦中的脸色好了一点,手上的力度却是一点都没少。
宋正清把他的手指掰开,所接触到的除了大的惊人的力气,还有满手粗糙又厚重的茧,尤其是虎口处最为明显,分明就是长期拿刀剑拿出来的。
可是那样的一张脸,除了冷酷,看起来又实在很是年轻,这又让宋正清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想法。
直到深夜,他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又实在困了,就趴在床沿上眯了一会儿,后来又觉得难受,迷迷糊糊的就爬上了床在那个人身边躺了下来睡了过去。
次日他才刚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桎梏着动弹不得。
那人钳住他的双手,又压制住了他的双腿,一双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却又不说话。
宋正清睡了一觉好不容易从昨晚的气怒中脱离出来,才刚睁眼呢,就被人这样对待,偏偏还是自己救的人。
他气着气着忽然就笑出了声,放松下来也不再去试图挣脱,只是微微眯着眼,语气调侃的问道:“你们暗卫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
那人听到暗卫两字眼中瞬间起了杀意,手上的力度又大了一些,疼得宋正清怀疑自己的骨头是不是都要被捏碎了。
但是那人听完他所说的,动作终于稍微轻柔了一点,眼神里带上了一点疑惑,用质问的语气问道:“当真是你救了我?”
“我骗你做什么?”宋正清问。
那人又是看着他沉默,忽然就俯**把额头抵在了他颈窝,默不作声,呼吸却是在颤抖。
是他了,昨晚,就是他的气息,让自己终于感觉到安心。
只是,为什么他的感觉会跟哥哥那么像?
为什么?
宋正清正为他的动作感到奇怪和不自在,两个大男人没事离这么近干什么,他皱着眉正想要推开他,贴在他身上的人却是忽然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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