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那天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德瓦回到家里的时间变得频繁。也经常在他和轰训练时在旁边监督着。
迫于寄篱人下的鬼岛只好不再带他去室外训练场,在室内训练场老老实实对练。
而常常教到一半,安德瓦便会上前把他拉到一边,换自己亲自来。轰幼小的身子不断被体格庞大的父亲重重摔打在地上。
用滚烫的火焰逼迫他使用两种个性同时对抗他。而不愿认输的轰焦冻自然不会在他讨厌的父亲面前说出“停下”这两个字。
过长以及过负的训练让鬼岛空良也不禁有些反对。虽然要想变强摔摔打打是肯定要的。
但是长时间的神经紧绷和肌肉使用对还没发育完全的孩子而言太过了。
看了不少格斗方面书的鬼岛自然而然的在某天训练结束后把安德瓦给叫住。
“最好还是不要给轰这样过长时间的训练,会对他的肉【体】造成负担的。”
而男人只是冷冷地轻嗤,眼神像匕首一样锋利割着人的皮肤,他看空良的神情充满了鄙夷和藐视,冷声道:“不用你管,你只不过是我牵制他的工具,最好不要给我蹬鼻子上脸。”
意外的没有冲动地动手的鬼岛只是目送这冒着火焰的男人远去,因为他确实没资格管。
【啊,不过这个态度真的太让人不爽了。】
【再和他约着打一架,赢了的话就让他同意自己的条件好了。】
结果思来想去,没多少脑容量的地下拳王还是选择了用拳头来解决问题。
然而还没等他计划实施,就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坏事。
那天鬼岛因为轰说今晚想吃荞麦面的缘故,就出门去买家里已经吃完了的面。
当时家里只有轰一个人。
尽管他只离开了十几分钟,就很快赶回家。但是有的事情是在瞬间发生的。
等他到家喊着轰的名字却无人回应时,就有不详的预感。冲到有动静的厨房里就看到:轰冷像傻掉了一样跪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地盯着自己的手。
地上是冒着热气的水渍。轰倒在一旁因为疼痛蜷缩着身子,额头上冒着冷汗,紧紧用手捂住被烫伤的左脸。咬住嘴唇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鬼岛赶紧扔下袋子,把轰扶起来,做紧急处理,然后对着愣愣地坐在地上的轰冷喊道:“快点叫救护车行不行?!!!啊???”
被这样一吼,白发女人稍微恢复了理智连忙冲到客厅叫救护车。
之后轰昏睡了一天才醒过来,脸上的伤痕永远消失不掉。母亲轰冷被送去精神病院。平常总是看不到身影的哥哥姐姐也赶会了家……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有心阻止就不会发生。】
他也曾试着叫着读档,但是并没有用,面对这种情况,鬼岛的头脑意外的清醒:这是过去无法改变的事实。
然而有好几个瞬间突然想到未来要是自己面对辉夜的游戏而选错了“选项”之后,又没法读档该怎么办……
他不太会做未来问卷的答案,但是——
【如果真的发生了,就算赌上性命也要把除自己之外的一切恢复原状】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个星期好像除了轰焦冻脸上的伤疤没有什么证明过去发生过啥。
安德瓦也在等他伤好了之后继续斯巴达式的训练与教育。
例行安德瓦亲自训练后,轰焦冻带着一身伤靠着参天古树坐在草地上。身上的伤口还没好好处理,就跑出来了。
【今天在医院门口偷看妈妈,又看到她在痛苦地哭。】
【今天混(蛋)老爹也对妈妈说了不好的话】
过长的刘海遮住晦涩的异眸,出现完全稚嫩的脸蛋不相符的憎恨的情绪。他用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
用手机械地拔着翠绿色的小草 把它们揪起扔掉,揪起扔掉……
“啪”突然头顶就被什么东西给重重地压了一下,轰抬头——
鬼岛站在他面前,医药箱压在他的脑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别到处乱跑,小鬼。”
“空良哥哥……”轰勉强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了超难看的笑容。
“丑死了。”鬼岛神色冷淡地抬手把那翘起的嘴角用食指向下压,“手伸出来。”
“唔,谢谢空良哥哥。”轰乖巧地注视着认真帮他处理伤口的黑发少年冷硬的侧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不再喜欢笑,经常面无表情的,但是妈妈说过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
【“轰要是不笑的话就太像了……”】
他知道妈妈未说完的话语后面指得是谁,所以他在妈妈面前会尽量笑出来。
【“你的左半边脸太丑陋了。”】
“我笑起来很丑吗?”男孩怯生生地问道,小孩子总是会很较真。并且之前发生的一切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和自卑。
鬼岛视线对上那张忐忑不安的脸,语气平淡地回答道:“不想做却硬做出来的表情你说丑不丑?”
半红半白发色的小少年露出苦恼的神色,眉头紧锁面无表情,就像小大人一样努力理解着鬼岛的话。
“……”【所以小孩子真是麻烦。】把轰的脸掰过来,让他看着自己,然后鬼岛牵动右脸的肌肉,把嘴角僵硬地弯起。
轰愣愣地看着他几秒,然后“噗”笑了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空良哥哥你刚刚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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