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中午,连地面都被太阳烤出太妃糖的金黄色,蝉有气无力地趴在树上抱怨,热浪不给人留空隙地不断灌进肺里。
“话说回来这两天,鬼岛都没有来上学耶,不会是伤还没好吧?”
切岛坐在后排的桌子上问道,流着汗对着空调下方吹冷气。
“他不会真的被注射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吧?!”
黄暴小说看多的峰田突然脑补出不太好的东西。
“才,才没有呢!”丽日的眼眸里是满满的否认,“那天我们不是也有去看过他吗?只是普通的麻醉剂而已。”
“嗤。”爆豪还是一脸不屑的样子。
“那个拖后腿白痴,不会是害怕地不敢来学校当学生了吧?!”
“喂喂,爆豪你早上是不是吃自己了?嘴好臭啊……”
“爆豪自己?是榴莲吗?”
“我锤爆你,路人脸!”
“说起来今天早上小久不晓得为什么也请假了。”
窗外的蝉鸣和窗内的吵闹交织在轰的脑内,他一瞬间觉得很聒噪。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紧闭的班门出神。
异眸的光微微闪动,一道黑色的声音转瞬即逝,在门口。
【啊。】
【鬼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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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只有相泽一个人。
“坐。”
鬼岛空良没有穿校服,穿了件单薄的黑色背心,是他打拳锻炼是经常穿的衣服。
能很明显地勾勒出他瘦窄的腰部和肌肉的线条。
天气实在太热,晶莹的汗珠顺着有些热得有些泛红的脸颊滑进黑色布料里,晕染出更深的黑。
鬼岛是来跟他说一下这两天遇到的情况的。
相泽消太眼睛虽然没看着他,但却在认真地倾听着,偶尔会拿起笔把一些东西记下来。
很快说得口干舌燥,就拿起相泽桌面上的水喝起来。
“喂。”
相泽眯起眼睛,不满地看着,目光集中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然后不经意地下移。
眼中的光微微潋动,昭示这双眼的主人内心的波澜。
“嗯?”鬼岛不解地看着他。
“……别随便用别人的杯子。”嘴上控制不住地吐出毒液。
终于不经意地对上鬼岛那双同样颜色的眼睛时,又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啊,抱歉,没注意就——”
对方像是不想听他辩解,打断了他的话。
“还有在学校能不能给我好好穿校服来。”
仿佛真的是一个铁面无私的训斥学生的班主任,相泽冷声说道。
但心里想什么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清楚。
“……天气太热了啊。”
鬼岛神色有些不爽,原本闷热的天气就让他很烦躁了,这下被眼前人一说心情就更暴躁了。
“……”相泽沉默片刻,目光依旧瞟向斜处,内心却缓缓的叹息了一声,他到底在干什么。
“继续说。”
鬼岛以一种更快的速度说完剩下的事情,然后不等对面的成年男性多说一句。
就马上起身。
开门。
走出去。
“我先走了。”
关门。
留在相泽坐在位置上,垂下眼帘,敛去眸中的情绪,出神地看着那个被鬼岛拿起来的杯子,半响,把目光移到自己的桌子的教案上。
懊恼地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低喃道:“……真是够了……”
【我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教师。】
——————
“……你怎么在这儿?”
鬼岛出门就碰到了站在办公室门口的轰焦冻。
【他不会都听到了吧?】
【应该不会,办公室隔音效果应该还可以。】
这样自我安慰着自己,鬼岛若无其事地问他。
轰的眼神闪了闪,“我来找相泽老师的。”
“哦,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非常果断的回答,异眸里澄澈的亮光,没有半点说谎的痕迹。
鬼岛松了口气。
“你没事了吗?怎么不回学校上课?”
“啊……”鬼岛揉揉头,他不太想说谎,但是他也不可能告诉对方实话,“我没什么事 这几天家里有点事,所以就请假几天。”
蹩脚的借口轰焦冻一眼就看穿了,但是他没有追问。
而是点点头,低声说道:“要是有什么困难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谢谢。”
异发少年看着鬼岛的背影逐渐远去消失在视野中,然后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一条信息。
[能不能帮我调查下弥勒夜云这个人的事?]
虽然没有全部听清楚,但是他隐隐约约有听到弥勒夜云这四个字。
他记得弥勒这个姓氏,是一个有着古老威望和历史的家族,记得很小的时候,混蛋老爹有和弥勒家来往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家关系就逐渐断了。
不过除非无计可施,否则他是不会去问安德瓦的。
【抱歉鬼岛,我不想被你推开。】
……
鬼岛去学校只是顺路,他的重点的目的是H市医院,最近事情太多,他还没有一次去看过叶月薰。
不管外头怎么闷热,连一丝风一朵云都没有,稠乎乎的空气也凝住似的。
医院里面就好像一个独立体。
微冷但还算适宜的温度,白的晃眼的背景,还有安静得有些悲伤和恐惧的氛围。
这里的空气是窒息。
天生目已经在病房里等他了,“她的脑电波和身体机能都没有问题。”
他一边听着天生目的话一边注视着病床上那个安静漂亮的少女。
“放心吧,亲友。”天生目把叶月薰的报告递给他看,“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只要解决了辉夜那家伙就又会起来活蹦乱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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