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年年给张豆豆发完信息之后的十几分钟,卫生间外突然有声响。
她急忙跑到卫生间门口,“外面有人吗?能不能帮我开一下门?”
等了几秒钟,门外没有人回答。
她抬手拍了拍门,“外面有没有人?”
依然没有人回应。
怎么回事?刚才她明明听到有声音的。
“到底有没有人啊?”
这次,门外传来声响,庄年年欣喜若狂,“能麻烦帮我开一下门吗?”
门外的人没有说话,她耐心等了很久,也没见那人来给她开门,庄年年只好放弃,看来那
人压根就不想帮她。
过了半分钟,外面传来流水的哗哗声,不过很快就停了。
然后,她竟然听到了木棍撞击玻璃门的声音。
给她开门了?
庄年年激动万分。
可是,玻璃门并没有被人拉开,她伸手去推,门果真开了。
庄年年推门出去,还没有看清门外站的人,正前方便有一桶水向她径直泼过来,她被泼了
个正着。
水落下,她抬手抹了把脸,勉强睁开了眼睛。
季北站在她一米开外的位置,正挂着一脸得逞的笑意看着她。
他脚边放着水桶,两手向两侧摊开,“suiprise!”
庄年年被气笑了,“季北,你神经病啊!”
“刚才看她们整你不过瘾,只能我亲自动手了。”
她忍不住爆粗口,“混蛋!”
季北对她的骂声丝毫没有反感,反而看上去很受用,更是欠揍地说:“我最喜欢别人骂我‘混
蛋’了。”
庄年年无语,“变态!”
季北抬腿将脚边的水桶给提到了一边,然后冲她摆摆手,“拜拜,我们下次再见。”
她气得咬牙,目送他出了卫生间。
庄年年低头看着一身的狼狈,上衣和裤子都湿了,就连头发都在不断的往下滴水。
此时,她恨不得把季北给大卸八块了。
她在卫生间挨到了下课,回教室的时候正好撞上从门口匆匆跑出来的张豆豆。
她见她全身水淋淋的愣住了。
“年年,你这是怎么了?”
“被季北泼了一身水。”
“啊?你不是被沈寓晴她们关在厕所了吗,怎么季北也在?”
“恰巧撞上的。”
“豆豆,你宿舍有没有衣服啊?借我穿一下。”
青城的天气越来越冷了,这样下去她非感冒发烧不可。
“好。”
两人利用课余时间急匆匆往教室走,还没走出多远,谢维就追了上来。
他看着庄年年,“你这一身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我先去豆豆宿舍换身衣服。”
谢维伸手拦住她,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她身上,叮嘱道:“外面冷。”
虽然去换了衣服,庄年年在下午还是华丽丽的感冒了。
坐在座位上,庄年年边擦鼻涕边把季北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晚自习开始之前,谢维跟往常一样坐在了庄年年同桌的位置,他伸手将几盒感冒药放在了
她桌子上。
“把这药吃了。”
庄年年拿起药看了一眼,又放下,答应一声:“好。”
谢维见她没有要动的意思,起身拿起她桌面上的水杯出了教室。
没过多久,谢维把接满热水的水杯放在庄年年桌面上,“等水温了再喝。”
庄年年看着他如此贴心的举动,突然心里一热。
谢维平时看上去,根本就不会为女孩子做这种事。
不过,她心里这欣喜感是怎么回事?
过了十几分钟,谢维伸手摸上水杯试了试温度,“温度刚好,喝药。”
庄年年正在埋头写作业,随口回答:“等一下。”
他又伸手拿过那几盒药,按照说明书抠出几粒,然后拉过庄年年的手,放在她手心。
庄年年不为所动。
“要我喂你?”
庄年年一惊,急忙把药塞到了嘴里,四五颗药差点把她给噎住,她急忙灌了口水才缓过来,
只是她耳朵尖却控制不住的红了。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庄年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他讲了一遍。
谢维略有所思的点点头,“知道了。”
庄年年莫名,知道什么了啊?
*
周六早上,季北正沉浸在睡梦里,突然间却像掉到了水里,有一瞬间呼吸困难。
季北一下惊醒,触手是湿漉漉的一片,床单湿了一片,而且身上还冷飕飕的。
他抬手摸了一下身上,身上也是湿的。
“妈的,这怎么回事?”
“舒服吗?”
季北这才注意到床边还站了个人。
谢维正站在他背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里还提着水盆。
季北终于反应过来,就是这家伙在周末的一大早就跑到他房间,掀了他的被子,还泼了他
一身水,直接把他从睡梦中浇醒了。
他一下坐起来,“谢维,大早上的,你有病啊!”
“我问你舒服吗?”
“舒服个屁!”
季北从床上跳起来,“谢维,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谢维把水盆扔他床上,“我随时奉陪。”
季北出手就是一拳,谢维一个侧身躲过去,伸手拽住季北的胳膊,把他按在了床上,让他
动弹不得。
“你动庄年年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的结果。”
这时,谢婉如听到声音跑过来,看到房间里的情形愣住了,“你们……怎么回事?”
谢维闻声放开季北,走到门口,“妈,没事。”
*
见走在前面的沈寓晴一行人去了卫生间,庄年年转头对走在一起的谢维和张豆豆说:“我有
点事,你们先回去吧。”
随着话的尾音落下,庄年年已经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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