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前给我布置的作业不知道大家完成了没有啊！”
第六节课刚刚下课，操场上汇聚了许多人，最显眼的就是排列整齐的这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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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天天这家那家的串场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一点自由都没有。”
二十来个少年站得整齐，身上裹着羽绒服，脸上笑容洋溢，精神气十足，各个嘴里吧嗒吧嗒个不停，有回应老师的，也有悄悄聊着新年趣事的。
“那今天先测一组5000看看自己退步了多少，这学期有好几个大赛，自己看着办。一臣去我办公室拿秒表，还在原位置。”教练依然还是那个教练，常羡眼里的禽兽不如。
听到这个消息，队员们急冲冲的散开，哀嚎打闹，小声抱怨。
常羡眼睛望着跑远的许一臣，目光失落，就在刚刚他得知了许一臣有了女朋友。看得出来许一臣很高兴，原以为自己的喜欢的人高兴了自己也会很高兴的，他根本明白什么叫爱情本身就是自私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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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哥，怎么了这是。”尹小东刚脱完外套，在人群里一眼找到了唯一一个暖和的存在，整个人都贴在了常羡的身上。
他的出现使常羡脱离了哀愁思绪，只不过他一点也不想说话，喜欢的人有对象了在先，5000米测试在后，谁想说话啊。
常羡摇头，尹小东没觉得气氛不对。“等下你带节奏慢一点，不然前两圈就被甩开，启哥得整死我。”
常羡点点头，还是不说话，只甩开尹小东迈出了步子，做准备活动，按他的计划是先跑几圈等身子热了再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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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他那个边跑边脱衣，将外套随手一扬的动作被教学楼走廊上刚刷完题的休息一下眼睛的少年看见，重重冲击了少年的心脏。
等大家陆陆续续的停下来，教练看了眼时间，一声哨响全体集合。
本着能拖一分钟绝不早到一秒的心情，这次集合时间破了记录。
教练只是笑笑，当年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青春有活力却也畏惧着自己所选择的未来。“不要紧张，放轻松，只是让大家看看自己的成绩怎么样，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训练，我和你们都有个数。”
看着台阶下胡乱点头的学生，教练收起了笑脸。
看到教练变脸，所有人都把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在心里默默做了一遍，小碎步的声音在脑海回荡。“男生先来，分两组跑。”教练点了第一组跑的人名。
按以往，都是以年纪划分进行测试，一个年级为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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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马上面临大学测试基本体能要高过高二的。这项运动淘汰率太高，高三这一届只剩下六个人，四男两女，现在高三中有两人已经被提前录取，免试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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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小东和常羡还有两个体能好的四个人，自然而然被划分到了第二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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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羡走到计成绩的队长许一臣身边，想走到他身边是目的，帮着数圈是借口。
“我帮你看辞辞、纪未、小紫、达仔吧。”常羡说。
许一臣头也没抬，他没看见常羡眼里闪现的异样，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茫。
随着教练的手按下秒表的那一刻，第一组的队员跑了出去。专业5000米根本上是不存在前期拖拉的，讲究的是节奏，从头到尾的节奏。
常羡没能按捺住心思，还是问了一句：“你有女朋友了？”
“是啊。”许一臣听到这个问题才抬起头来，从来不属于他的温柔神色此刻在他脸上绽放。他那无法掩饰也无需掩饰的高兴在常羡心口划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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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说过你喜欢谁啊，哪个班的？”常羡故作不在意反而微笑着试探。
“喜欢一学期了，只是没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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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常羡更难受了，一学期了都没跟他提过一句。可一想自己都喜欢这人一年多了也未尝提过一句，又止不住自嘲地笑了。
第一组结束，常羡看到教练脸都垮了，这成绩何止退步，简直山体滑坡。知道教练的目光落在他们第二组的人身上才恍惚看到了黑暗中闪烁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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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组登场。
常羡和许一臣并排，站在内道预备。习惯性右脚先出，节奏很好。不是说常羡没有在许一臣后面跟跑过，但真的很少，他对并排有一种执着，就好像并肩就能走到头一样。
奈何这是场竞争，跟你同时出发的人心里只想着比你先到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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