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其等他真的放下了手机以后才开口说话。
“兰小姐现在还好吗？”他回想了一下刚才兰盼盼的语气和回话内容，不由得有些担心：“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想太多了，我总觉得兰小姐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她现在应该不太好，”霍风珩又怎么会知道电话对面的人现在是什么情况：“把以前我看的那个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给她。”
“好。”章其点了点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白泳恩的助理已经来了，你要现在见他还是过一会儿？”
霍风珩皱眉，才突然间想起他叫章其把白泳恩的助理叫过来：“等我10分钟。”
“好，我让她等一会儿。”
章其得到新的指令，转过身就要往外走。
没想到霍风珩喊住了他：“章其。”
章其回过身看着霍风珩，完全没想到霍风珩居然还有事要找他：“是？怎么了老板？”
霍风珩转了转手中的笔，“你有什么想法？”
“啊？”章其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霍风珩问的问题是指什么：“我觉得白小姐这次的反应非常奇怪，也许对我来说，她做什么反应都很奇怪。”
他跟了霍风珩快八年，所有事情当然是以霍风珩为优先，跟在霍风珩身边这么久他已经看过了许多事。
就好像兰盼盼，一开始他的确很讨厌这位女性，在微博上面告白，做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仍然不知羞耻。
不过这种想法止于见到真人之前。
见到真人之后他又想，咦？这人现实好像又不是真的这么讨厌，网上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是她自己做的？
网络上跟本人也差太远了吧！
本人有点搞笑，也不是网络疯传那样这么爱无理取闹，反而有时候冷静得过分，对于这个圈里面的一些事情看得很透。
他当然觉得整件事都是白泳恩自导自演，不过他就算是相信也没有用，老板相信也没有用，他们必须要找到证据证明这件事情真的是白泳恩自导自演这件事情才能够过去。
他相信老板应该是认为兰盼盼才是无辜的那个，不然的话，现在也不会这么有耐心做这么多与他无关的事情。
他是不是也能够期待一下未来的老板夫人？
老板说他们八字还没有一撇，但是以他看来，这两人快了。
他认识了老板这么久，从来都没有见过老板对于某个人的事情这么上心。
真的！他是认真的！
以前他老人家在这种事情上抱着一个得过且过的心态，不闹到他身上来他就不管，好像白泳恩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一样，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不便，老板就干脆完全不管了。
不管不代表他不知道，老板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允许身边后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他们这些在旁边的，可一直都觉得白泳恩在耍猴戏。
唉，老板也是太惯着她了。
“你觉得是她做的？”
欸——他可从来都没有这样说过，这都是老板自己这么想而已！
“老板你觉得是那就是，”免得多说多错，章其还是打算赶紧溜了为好：“老板，我先出去了，一会儿我把助理带进来。”
……
白泳恩的助理是个跟白泳恩差不多年纪的女性，她刚刚进来的时候有些坐立不安，也许是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所以特别慌张。
霍风珩坐在她面前，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一番，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女孩子，如果真的只是普通人，那么要问出一些蛛丝马迹就很容易。
怕就是那个人非常守口如瓶，无论怎么威逼利诱也无法从她的嘴中撬出些什么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吗？”
“不……不知道。”她慌慌张张的摇头：“是、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真的不知道吗？在我面前，我希望能够听到实话。”
“……我真的不知道。”她看起来有些困惑，双手放在一起大拇指互相用力的搓着：“你这样问……是笃定了，我一定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吗？”
“我真的是做错了什么吗？”
不愿意说实话就算了，他们换个方式再来。
“剧组聚会的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做？”
“剧组聚会的那天晚上……白小姐让我拿她定制好的衣服，就在公司附近的那一家定制裁缝铺里，她期待了那件衣服很久了，所以已收到衣服，已经做好的消息就迫不及待的要我们去给她拿回来。”
“花了多久？”
“大概半个小时……不不不！花了一个小时！”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助理的语气一下子变得非常激烈：“一共一个多小时！”
对于助理的剧烈反应，霍风珩的反应就可以说是非常轻松了：“为什么这么紧张？”
“因为你撒谎了吗？”
她仍然非常慌张：“……我没有撒谎，真的没有……”
其实霍风珩一开始也没有想到这个时间差到底就证明什么，不过等他看到助理这么慌张的表情和反应的时候，又突然间灵光一闪。
也许她早就已经到了，在外面看完了全程，知道一切的真相，她怕他会逼她把一切都说出来。
如果真的是这么简单，那就好办了。
“你要是愿意说实话，不用害怕会丢了工作。”
霍风珩对着她温和的笑了笑，笑容中并没有任何恶意的成分：“只要你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人，我能把你送到另一个人身边，工资也能够翻上几番。”
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买卖，就看那个人懂不懂得抓住这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了。
他选择不跟她在其他地方上拉锯战，反而是跳过其他，直接就设定事情的真相是他想的那一个方向，又非常直接的就提出了要求和条件。
如果这件事情能够解决，代价再高一点，他也能够接受。
他不想说这件事情很滑稽，不过也不希望有人会再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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