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伍尔德甩了一记激光过去，在俘虏开枪前把他们的手臂削了下来。
伍尔德身后传来人类语的尖叫和怒吼，她转头，瞳孔焦距调整了几百米，见到白月使用的机械人很多都是高桥藏那个班的新兵尸体。N0的机械人在白月进攻下只剩下一半血肉，钢骨裸露，但顶着等级压制抢下了维尔福和原枫安的飞行车。原枫安即便在死到临头的境地，依然身着墨绿色晚礼服，妆容一丝不苟，脚边扔着脱下的高跟鞋。她明眸锆齿地一笑：“你们永远也找不到它……为了人类的光辉！”
原枫安纤细的手臂掏出一把银色小枪，下一秒，她竟然吞弹自尽了！伍尔德的激光一个没打准，竟没有留下原枫安的活口。“给我找维尔福！”伍尔德在公众频道里用机械语大吼，泄愤一样用激光烧原枫安的尸体。但桥本在哪里？为什么还是找不到她的去处？难道被维尔福带走了？在伍尔德转头的一分半内，地面上爆发一阵枪声，空中的战机被李斯特和他带来的兵击毁多数，卡迪美尔的所谓“援兵”也在河边与李斯特部队对峙，带领谈判的是乔治·林，伍尔德的N0还剩下二十多台，但已经包围了白月残兵。
有人在公众频道里发言，一名伍尔德的部下找到了她的小姑娘桥本。伍尔德膝盖一软。
“N0的所有机械人，现在开始使用内网通讯，安装防火墙软件，你们有30秒。”公众频道里，李斯特的声音响起，，“就地枪决所有白月士兵，给你们找到的人类政务人员和科研人员注射镇定剂，伍尔德，去给我把维尔福找出来，生死勿论！战斗还没结束，随时准备突围，卡迪美尔可能要在此地围剿我们。再重复一遍，战斗还没结束！”
希伯特在轰炸中瑟瑟发抖地躲在蓝色磁保护区中，这是专供给指挥官的用蓝色磁铁保护装置。他有24小时没吃饭了，却紧张到丝毫不觉得饥饿。听到李斯特所说的机械语翻译过来的人类语后，他跪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肚腩小声啜泣：“让我回家吧，让我回家吧！”
而那一边的李斯特坦然走向成群结队的机器人，拍了拍乔治·林的后背，和机器人的首领用机械语率先打了个招呼。重兵压境的谈判，已经是新机械军第无数次做的活计了。
李洛从黑色的飞行车内走出来，身上披了李斯特留给他的外套，微微抬眼，远远观望着这一切。除了维尔福本人，白月和维尔福的部队已经死干净了。但是卡迪美尔很有可能是在等新机械军疲惫时一举剿灭所有机械人，坐收渔利。
***
伍尔德只剩下一副铁架子，在她交代完部下法拉特，“必须地毯式搜索这片区域”之后，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往她的小姑娘的方向。小姑娘桥本京子满身满脸都是尘土，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抱着膝盖坐在白月医疗车的角落里，见到铁架子伍尔德的时候甚至瑟缩了一下。伍尔德单膝跪地把小姑娘抱了起来，心里在骂娘：伍尔德知道白月有一帮禽兽，虽然对机械人的侵害有相当的历史渊源，但希望他们没有伤害她的人类小姑娘。
“是我，别怕。”伍尔德换回了人类语，低声轻轻说。“我们回家。”
伍尔德站起身，回身望向李斯特方向，突然想起一件事：高桥藏这个叛贼，也没有踪影。
难道是和维尔福在一起？
“那个高桥藏的信息我马上发给你们，给我把这台机器也一并找到。”李斯特的声音在公众频道里响起来了：“所有8.0级别以上机械人来牧星河边，准备迎战。”
“其实我们算是有缘。”河对面，卡迪美尔的人格模拟在空气中缓缓凝结成一个投影。
李斯特在河畔的另一边“哦？”了一声。
“二十二年前，你误入塞纳，我想让你为塞纳出力，但你从我手上逃走。我放了你一条命，救了你的配偶，给你在凡赛尔宫指点江山，你却荷枪实弹在我的领土上烧杀抢掠。真是肆意妄为。毫无底线。”
“你想要什么？”李斯特不为所动。“你向总统要求的新星能源与工业物资，我们不可能全部达成，只有三成可交易。”
“八成。”
卡迪美尔向士兵们挥手，士兵们纷纷上膛。新机械军的机械人也把绿眼睛亮了起来。
“五成。”李斯特接了一下希伯特的通讯请求。希伯特毕竟是名义上的总督。
“七成，再加我保你配偶的性命，如果有我这种等级的AI帮助治疗他的心理疾病，会好得很快。”
李斯特沉默一刻，李洛的通讯请求也进来了，“不可信。”
“即便你们不幸在此地阵亡，谢尔顿总统也会考虑塞纳的条件，这是休养生息的好机会。”卡迪美尔笑了笑，“是不是，希伯特将军？”
希伯特满头大汗地找总统找了两分钟。谢尔顿的全息投影通讯终于打进来了。他说：“我们可以交易，但你只有五成，给我维尔福的尸首，我再加三成，同时开通边境自由贸易港。”
塞纳是个穷地方，这个提议让卡迪美尔沉思了一刻。就在这个关口，李斯特抬眼一看，李洛的通讯请求又进来了。“她在试图用病毒控制我。无论她提出任何关于我的条件，你不要答应。让你们的人把防火墙安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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