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里煎好的牛排焦香扑鼻，袅袅冒着热气。林疏端起桌上的高脚杯，利落地倒起红酒。
夏之不赞成地看着他：“未成年喝什么酒。”
“今天可是平安夜，破个例呗夏老师。”林疏笑嘻嘻道，手上倒酒的动作不停，“在家里喝不要紧的，就喝一点点。”
“那只能喝一点哦。”夏之让了步，在餐桌前坐下来。林疏便像诡计得逞般笑了，举起酒杯和他碰杯。以往夏之在林疏这里吃饭都是因为家教课，今日却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因为一个节日，偏偏林疏如此精心准备，这顿饭便显得与平日不一样起来。
林疏从班里今日的趣闻聊到了隔壁班的八卦，又趁夏之不留意适时给两人添了酒。气氛逐渐放松，林疏又问起夏之家里的情况，夏之也毫不顾忌一一道来----没有兄弟姐妹，是家中独子，父母都是教师，虽然从小成绩好但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就顺着父母的意思进了师范大学……
夏之说着说着也打开了话匣子。他毕业之后生活就被工作填满，没有遇到几个可以交心促膝长谈的人。林疏认真听着，时不时附和几句，贴心地帮两人把酒续上，专注的眼神一直没有从夏之身上离开。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的时候偶尔会不自觉的心跳加快，但好几杯下肚后夏之并没有留心去感受自己的心跳------就算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也一定是喝了酒的缘故。
“所以夏老师你从小都不过平安夜的吗？”
“对啊，我家不重视这个。”
林疏轻轻晃动着酒杯，烛光在杯壁上折射出绚烂的光。“那老师以后都重视起来吧。”
夏之已经有些微醺了，听了这话迷茫不解看着他，那模样实在可爱，看得他心里一酥。
“因为平安夜是我的生日。”
夏之脸上的表情迟了半拍，显出惊讶的神色：“你怎么不告诉我？我都没有给你准备礼物……”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夏之的脸透着红，嘴唇也泛着粉，说话比平时慢了些，开开合合，说完了就像是有些不满般微微抿着，让林疏突然回想起来那个午后，在校医室里，他也这般仔细的观察过这双嘴唇。
林疏笑起来，五官在烛光里显得格外柔和，“没关系，老师有的，给我的礼物。”
他还记得那双唇的触感，柔软湿润，彷佛还残留在指尖，还有他靠近触摸这双唇时闻到的干净又安心的味道，他每天晚上要闻着才能入睡的味道，以及永远伴随这个味道的温和笑容，看向他时无奈却又纵容的眼睛，眼前的这个人。
眼前的这个人。
夏之还在疑惑自己哪有给林疏的礼物，眼前突然投下一道阴影，他微微抬头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温热柔软的物体贴上自己的嘴唇，带着红酒的香气。
夏之慢慢瞪大了眼睛。
林疏在亲他。
这个意识进入脑海的刹那他突然酒醒，颤抖着用力推开林疏，此前所有一丝半缕微妙的感受在这一刻连成了线，他终于明白那违和感从何而来。
夏之猛地站起来。“你喝多了，我也……我要回去了。”说完踉踉跄跄往门口走。
“夏老师！”林疏在他身后喊，但他不敢回头看，更不敢应声。他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留下林疏一个人在屋里，蜡烛燃灭了，剩下圣诞彩灯幽暗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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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我上周也看到你带叶成斐去你家了。你倒说说，你图的是什么？
程煜：你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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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终于亲上了哈哈哈哈哈！我等了好久！（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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