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性情大变是受了情伤,陆鸿邺有些吃味,上扬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公子公子!”
云开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他四处张望,看到了面色冷清的陆鸿邺,以及他身边那个巧言令色的江湖小骗子燕儿。
上次老爷特别叮嘱了让自己看牢公子,不能被外头的野猪拱了。
这个燕儿姑娘,鬼鬼祟祟地,每次都能恰好遇见我们公子,怕是孽缘,就由他——顶天入地的云开大侠来了结。
他旁若无人般的走到陆鸿邺身边,看到了窗户上的几个大洞和一地的狼藉,原来刚刚鬼哭狼嚎的夜叉就是她?
“公子,邀月山庄离这还有十多里路,我们快马加鞭傍晚便能到,而且太阳出来了,一时半刻下不了雨。真是天助我们也!”,云开极力撺掇陆鸿邺离开,只要他一靠近这个燕儿,云开便警铃作响。
邀月山庄?他们也过去。
燕儿瞥了一眼陆鸿邺,脑海迅速转动,若与他们同去,路上不仅有个照应,也能光明正大进入木家。
“陆公子,不如你带上我吧,我困在这里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的黑眼圈比拳头都大。”
“哪有啊?我看你珠圆玉润,挺好的啊。”
云开迅速坐在陆鸿邺面前抢先他回答,决不能让这丫头跟着她们一起。
“有你什么事?”,燕儿勉强笑着,双眼盯着他似要喷火。
“男女有别,我们公子冰清玉洁,若是和你一起出行,被人误解如何是好?”
燕儿:.......
陆鸿邺耳朵一红,尴尬地咳嗽几声:“云开,羞得胡言。”
“好一个冰清玉洁的陆公子。”,燕儿失笑,看来是忽悠不了这几人了,“那就不打扰了,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这丫头翻脸比翻书还快,啧啧啧。
云开睨了一眼陆鸿邺,一副你瞧瞧她的真面目。
陆鸿邺瞪了一眼云开,正欲解释,被云开拖走:“时间不早了,早些出发吧公子!”
哼!燕儿失策,心中着实生气。
不求你们我一样离开。
她眼珠转了转,四处打量,开始想计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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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山庄外,威严庄重,层层把守。
赵寒秋站在山腰上俯视打量,身边的仲琦思陪在一旁。
山风瑟瑟,带着山林的寂静和沉默,吹乱了两人的发丝和衣角。
“我帮你复仇,你难道不应该告诉我前因后果吗?”
仲琦思凝视他许久,一路上赵寒秋沉默寡言,不似之前油嘴滑舌,不知背后藏着什么血海深仇。
“说来话长。”,他转身笑了笑,故作轻松。
“那我便慢慢听,总能讲完。”。
.......
赵寒秋顺势坐在地上,拿出腰间的酒囊,抿了一口:“二十年前,慕容山庄在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慕容庄主早逝,只留下年纪轻轻的儿子和一个养女相依为命。”
仲琦思想起,当时江湖上慕容山庄声名显赫,据说有三张藏着巨额珍宝的藏宝图在府中,引得江湖豪杰议论纷纷,其中不乏亡命之徒觊觎。
“后来慕容山庄一夕之间遭遇灭门,上下一百多口人死于非命。”,赵寒秋苦笑,嘴边的酒顺着嘴角掉落在胸口,“少庄主和养女被忠心耿耿的管家暗中从密道送走,可是不知如何走漏了风声,两人逃跑路上接连遭遇追杀,不得不分开逃命。”
仲琦思看着他,隐约知道他和慕容家脱不了干系,难道他是慕容家后人?
“后来他们两人都死于非命吗?”
赵寒秋摇了摇头:“也许是慕容家祖先暗中保佑,两人分别被救起,半年后终于相见。他们自知复仇无非以卵击石,便想隐姓埋名度日,了此一生。”
突然他痛苦地提高了声音,眼中浮现一抹痛色:“可是那帮人非要赶尽杀绝,养女生下孩子不满一年,仇家便找上门,少庄主少不敌众,惨死于他们剑下。养女将孩子托付给慕容家故人,独自复仇,也难逃一死。”
“你是那个孩子?”,仲琦思问道,眼中有些诧异?想不到他从小背负着这么大的血海深仇。
赵寒秋点点头,猛灌了几口酒:“自我懂事起,我便知道我身上背负的家仇,我父母惨死,慕容家衰败,我岂能苟活于世?”
“这难道和邀月山庄有关系?”
“没错。”,他转头一笑,既坦荡又苦涩,“世人不知,邀月山庄庄主木正英之父与我祖父乃是结拜兄弟,可他们父子狼狈为奸,趁着我祖父病逝,假意在慕容家替我父亲主持家中大事,却趁着他伤心之际屠慕容家满门,伺机夺取三块藏宝图。”
他笑得沁出了眼泪:“什么结义兄弟,原来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
仲琦思沉默,纤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陪着,看他一口一口吞下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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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晚霞染红了天空,洒落的光芒仍然有些刺眼,风势渐大,弯弯的月牙在西边若影若现。
陆鸿邺无精打采地骑着马,云开几番引他开口皆没有成功。
云开心中叹气,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单纯,恐怕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女骗子。
“公子,我们速度快点吧,这样慢慢吞吞恐怕得深夜才能到邀月山庄,那个时间打扰到木家休息岂不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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