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走错了！”他连忙喊，“那边不是来时候的路，你们走反了。”
众人应声停步，回过头来。走在最前面的韩沐抬手拍了拍头，恍然道：“对，我记错了，我们是从对面过来的。”
他说完又笑笑：“但这边拐角不也有个电梯吗？走这边应该方便些。”
这侧的走廊边既没有商铺也没有办公室，连顶上的白炽灯都是时好时坏不断闪动的，这种灯光下只能勉强能看见拐角的一台小电梯，电梯门是崭新的，但并未启动。
“那是连通地下车库和营运主管办公室的，”王路说，“去年出了点事故，又不太好维修，就给封了。”
夏岁凉凉地刺道：“怕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底下吧？”
不等王路说话，他又接了一句：“我还是乱说的，别激动。”
徒留王路憋着一口气杵在原地，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
天台其实没有什么太多的看头，三天的日晒雨淋，当时能留下的痕迹现在大多已被破坏殆尽，眼看线索到这里接近中断，众人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肖睿明便让加乐悦带着苏别韩沐去三楼试着打听那戴婚戒的人的消息，自己则拉着夏岁躲到了天台另一边。
“两天两夜的时限也不算多长，”肖睿明有些头疼，“接下来要怎么办？王路肯定还瞒了不少关键的内容，但我们没办法撬开他的嘴。”
夏岁靠着栏杆，斜眼看着高高的小楼下来往的行人：“所以你最好转换下思路，别死嗑着跳楼的事，不妨从王路本人和他那个老总身上查查。”
“他虽然一直强调老总不信鬼神那套，但自己的言论里却笃定了这里有鬼。我激他的时候，他那反应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害怕。
“至于他描述的有鼻子有眼的婚纱女人，在年二十九的夜晚，隔着这样远的距离，在一晃眼的时间真的能看清对方穿的是婚纱还是普通长裙，赤着胳膊还是戴着手套吗？我看他其实知道那究竟是谁，但不愿说，这才捏造出所谓的路人供词吧。”
“有道理，而他既然知道内情，行动上或许也有参与，”肖睿明把手掌握成拳，轻轻地嗑着自己的下巴，逐步逐条地开始梳理思路，“那个电梯我也很在意，王路说电梯也是去年被封的。但那台电梯很新，我不认为普通的事故会导致崭新的设备因为无法维护而被迫封死，更何况跳楼事件就是从去年开始出现的。”
他说完又换了个话题：“对了，你不是说为了观察其他的人的情况才让我来带队吗？有没有什么结论，看出谁有问题了吗？”
夏岁唇角微扬：“我有一些猜测需要验证，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
“半遮半掩真不像你的作风，要不是已经对过暗号，我都要怀疑你了，”肖睿明感慨，“如果你认为我的决定有任何不妥当，记得及时提醒我。”
“放心吧，你目前做得都很好，”夏岁直起身双手插着兜往回走，在背对着肖睿明的位置，他的眼底现出一抹冷然，“我也有我要做的事，大家都会很忙的。”
*
三楼，电子产品与玩具区。
“没有，真没有，真没见过你说的这个人！”
这已经是加乐悦手持平板播放录像逼问的第五家摊主了，他的逼问方式相当无理取闹，“你看过吗？”“你真的没看过吗？”“你再仔细看看，真的真的没看过吗？”如此循环往复，像不断碎碎念着耍赖要糖的小孩子，不把摊主们气到提扫把赶人不算罢休。
相比之下跟在他身后的摸鱼二人组就无比清闲，等加乐悦说得口干舌燥了回头一看，苏别正在玩具枪摊位边抱着玩具水枪和一帮小学生“对峙”，韩沐则兴趣盎然地给柜台上的BJD娃娃梳头发。
加乐悦有些崩溃：“我靠，你们两个正经点行不行！老大是派我们来干活的，不是派我们来玩的。”
两人双双把手里的玩具扔回了摊位。
苏别：“咳，我太久没碰到小孩子了。”
韩沐：“嗯，我很久没玩娃娃了。”
加乐悦抓狂：“男人玩个屁的娃娃！”
他往韩沐那边走了两步，忽然觉得眼睛一晃，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货台上的BJD娃娃似乎微微转了下眼珠。
娃娃那黑而无机质的眼珠，就像是在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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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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