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衷觉得陈巍有事瞒着他,以他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陈巍不会把什么事藏着掖着。正欲询问时,陈狗已经拉着两个死党往外退了。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符狗你好好住着吧,有什么事要帮忙尽管找咱们几个兄弟,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啊!”
三个人消失在走廊尽头,符衷骂了句陈八婆。眼梢一转瞥到季垚的房门,门牌上写着7-2-2613。门关着,里面没有声响。
估计首长是在睡午觉。符衷知道季垚睡午觉的习惯,从大学开始就知道了。
季垚大学的时候用功,每天午休都到教室去自习。符衷也每天去教室,坐在后排的角落里,偷偷看他。季垚学累了就趴着睡觉,一般只睡十分钟。
符衷就这样悄悄看着他,看他打开书本,写字,合上书本,挎上背包,走出教室。当时年少,心事不曾表露。
他在门框上靠了一会儿,回味咖啡的苦甜,手心冰凉,捂住发烫的脸,偷想:真的是间接接吻的意思么?
符衷没去打扰季垚,他打了电话给二炮,拿着车钥匙去了停车场。
季垚的黑衬衫还挂在阳台上,符衷洗衣服都用洗衣机,但这件衬衫是他亲手洗的。他把衣服收下来,闻了闻,觉得还不够,又喷了点淡香水。
他打开了挂烫机,把衬衫烫得平平整整,几乎和他的主人一样棱角分明。符衷陶醉于自己的手艺,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居家好男人。
他不会叠衬衫,上网搜了一下,来来回回练了好几次,才把衬衫装进了盒子里。
“二炮,在家吗?我来拿东西。”
“在家,你快点,老子晚饭有个约。”
“跟谁约了?”符衷坐进车里,启动发动机,把装衬衫的袋子放在副驾上。
二炮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也不知是不是符衷的错觉:“跟三叠。”
符衷哦了一声,也没在意。三叠也是他兄弟,大学时游泳比赛认识的,长得像是国风美男子,学过古琴,弹《阳关三叠》。
车子开上去西城的高速,符衷打开了车载音箱,里面只存了一碟钢琴曲,是《梦中的婚礼》。符衷把声音调得很低,钢琴声柔软如彩虹。
二炮今天摆脱了邋遢青年的形象,认真刮了胡子,还去理发店请老师给他做了发型。二炮的衣柜里挂着定制的西装,连鞋子都是伦敦手工制作的小牌子。
符衷见到二炮的时候,二炮正把红丝巾塞进胸前的口袋。
“你是赶去做三叠的伴郎?”符衷走进二炮的工作室。
二炮潇洒地抹抹头发,站在镜子前拉西装的领子,道:“我跟三叠一块儿去吃饭,当然要打扮得正式一点。”
“不就是个兄弟么。”符衷摸摸鼻子,“别臭美了,东西给我。”
二炮心情不错,拉开抽屉把一个红丝绒的小盒子拿出来,那盒子上还雕着朵玫瑰花。他把盒子打开送到符衷面前去,里面摆着两片领撑。
“我专门给你找了个盒子,就是要这样高品位的盒子才能配得上你这么金贵的领撑。”
盒子确实有品位,红丝绒一看就是好货,只不过上面那朵玫瑰花有点扎眼睛。
二炮简直就是神助攻没跑了。
符衷欣然接受了红玫瑰盒子,揣在兜里,付了二炮双倍的工钱。二炮和符衷一块儿出门,搭个顺风车,让符衷送他到世纪东方广场去。
二炮临行前还风骚地拿了一朵红玫瑰,符衷觉得不对劲:“三叠是个男人吧?”
“当然了,兄弟,你想什么呢。”
符衷不轻不重地嗯一声,看了看表,已经17:30了。
季垚中午没吃多少东西,饿得慌。打开手机点了几个菜,叫人现做,做好了送过来。
他刚运动回来,出了一身汗,寻思着做好饭送过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脱掉身上的衣服就进了浴室。他在镜子前照照,烧伤的疤痕从肩后蔓延到腰际。
世纪东方广场在西城中心,从二炮家过去要半个小时。CBD区灯火通明,高楼上的广告屏照得人眼里都有了霓虹。
二炮在路口下了车,三叠也来和符衷打了个招呼。送走了两人,符衷闻到草莓酸奶和爆米花的香气,店里正在推出打折促销活动。
符衷给季垚发消息。
—首长,晚饭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买来给您带回去。
季垚正在洗澡,手机放在桌上,屏幕亮了,上面显示符衷给他发来了消息。
符衷等了几分钟,没人回。他咬了咬嘴唇,又打了个电话,没人接。符衷没办法,下去买了一杯草莓酸奶,另外要了一份饭,上面盖了个煎蛋。
高速路上寂寞,符衷听着车里放《梦中的婚礼》,抬起手指轻轻打节拍。
季垚洗澡洗了很久,水还开得很烫,浴室里热气腾腾,弥漫着芦荟的香味。浴室离门近,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操,送饭的来了。
季垚手忙脚乱地关掉淋浴器,扯下毛巾擦擦头发,把下半身和后背遮了,带着一身腾腾的热气,趿着拖鞋出去开门。
符衷站在门外,敲了两次。门开了一半,一阵潮湿的芦荟香飘出来,里面暖黄的灯光洒在门前的地面上。季垚站在门后,前襟大开,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流下来。
打开新世界大门。
季垚看清了门外站着符衷之后,当场骂了句fuck,轰一声关上了门。符衷喊了一声首长,就被挡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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