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升刚想开口告诉严觉肖霖非法购买强制**剂，口袋中的电话就嗡嗡嗡的发出了震动的声响，知道他个人通讯方式的人寥寥可数，徐升在看到来电显示人之后，脸上尽是不悦的表情。
“喂。”徐升应答电话的同时，打开了探视隔间的门走了出去。
看着徐升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严觉木然的转过头，面对着透明的玻璃，注视着病床上的陆溪河，深红的血液随着输液管徐徐而下，流入陆溪河的身体，他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严觉用额头抵住玻璃，呼出的气体润湿了玻璃，形成一片白色水雾，他用手掌一次次的抹去水雾。
心底一直在不断重复着，陆溪河的名字。
秦泽宇看着严觉此刻的状态，不禁咬紧着下唇，几度想要开口，抬了头，又低头，还是把话又咽了回去。
门被再一次被推开，徐升冷冷的声音传了进来，“严觉，你们学校的人，还真是优秀。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啊。”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在冷笑。
严觉毫无反应，视线像是被定住一样，没有从陆溪河的身上移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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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游闵带着手套的手上握着一片银色的铝箔金属，他微微弯腰把手伸到徐一航面前，这是刚从徐一航背包里搜出来的。
银色的铝箔包装袋已被打开，随意捏开的力道让它稍微变了形。
徐一航刚才清醒过来，一只手搭在座椅上，一只手撑住地面，歪歪斜斜的靠坐在桌边。恍惚的意识在看到包装袋的瞬间清醒了过来，这是之前交给陈仓的强制**剂。怎么会在自己的包里？徐一航眼底微微掠过一把利刃，又迅速的把它收了起来。
“我不知道。”徐一航低下头看着地面，缓缓的说。
“哦，从你包里搜索出来的你不知道？”游闵话中有话，可是徐一航闭口不答，只是一味的低着头轻轻摇着，似乎是筋疲力尽的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飘渺的说：“我，我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
“你是说有人陷害你？”
“什么意思？”徐一航抬起了头，对上了游闵的眼神。
虽然不知道这个药剂是不是之前自己交给陈仓的那一片，但是，他只能赌一把。
“哼，不管怎么说，东西都是从你包里搜出来的，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请随我们走一趟。”游闵示意着旁边的下属，两个下属一左一右的把人抬了起来。
“等等，我要给我的监护人打电话。”徐一航力气仍未恢复，只能任凭自己被架了起来。
“可以，但是必须在我们面前打。”游闵示意下属放开对徐一航的钳制，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徐一航还是给徐升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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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升在接完徐一航的电话后就按下名字为F的联系人，可是就在提示音响完发出嘟嘟嘟的声音，对方都没有接。徐升只得又给徐一航打去电话告知他先配合调查。
算你狠，徐升紧握着手机，掌心处一片发白。
“秦老师，这里，已经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先走了。”徐升看着贴在玻璃上一言不发的严觉，转而看向站在旁边的徐升说道。
“我们的约定，我会遵守的，这点，你要放心。”徐升开出的条件很简单，他手里已经有德润在研究伪装alpha药剂的全部资料，只要拿到媒体一公布，所有参与实验的人员都会面临道德谴责，身败名裂。而他，只是在合适的时间里，把这个消息通知了秦泽宇。
就在他的眼线告诉他秦泽宇对罗立仍然旧情难忘的时候，秦泽宇就注定要淌这趟浑水。
不止是把严觉送到康纳，还有接下来的试验都需要参与。自己在谴责罗立的疯狂，而他，却不得不也疯狂。
秦泽宇看着严觉的模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严觉，现在血输上了，陆溪河……很快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你连着两次强制**，还是尽快做检查比较好。”与其躲躲藏藏让徐升来说，还不如，由他告诉严觉。
况且，严觉有知情权。
“强制**？”严觉像是回过神，转过头，看着秦泽宇，一字一字的重复道：“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徐升脸上的冷笑仍未褪去，他靠在门边，环抱着双手。
“所以，我并不是自发的信息素暴走，而是因为某种缘由被强制暴走？”两次，信息素的暴走都是毫无预兆，严觉不由得也产生过怀疑，但是，始终找不到不同寻常之处。
“是有人给你用了药。”秦泽宇压低着声音说。
“药？”
“嗯，强制**剂，是专门治疗一部分omega无法自主**而无法结番而使用的药物。”
“结番与**有什么关系？”虽然瞥过一眼那本生理卫生书籍，但是无论上课也好，自主选择的时候，他都会不自主的避开所有与omega相关的话题，不想看，不想听，也不想了解。
“所以说，禁止讨论的结果就是如此，一个17岁的少年，对自己的生理一无所知，真是可笑。秦老师，你教得真是够好的，这些温室里的花骨朵们，不会连孩子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吧？”徐升笑得更大声了。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严觉脸上泛着微红，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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