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做些更出格的动作，于景阳方向盘一打，车头急转，柯西就被甩到车门上，他“嘶”得倒吸一口冷气，“又是这一招……”
于景阳耸耸肩，“我也不明白你怎么总是玩这一套。”
柯西悻悻坐好，不再乱动，他虽然不记得之前如何，但也知道以自己的外貌，不管男女，勾到手总是不费吹灰之力，在那些隐隐绰绰的记忆中，围绕着他的人里，目光中全是爱欲贪婪，怎么这个叫于景阳的中国人，却并不上钩？
柯西不禁看了看后视镜里的自己，尽管发色和瞳色似乎与过去有些差异，可不管是五官还是皮肤，都毫无瑕疵，难道是中国人太过传统？还是因为那个病毒的缘故？
他满心困惑，于景阳缓缓打正方向盘，忽然说道：“像我们这样的变异人，即使有伴侣，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相处生活。”
他指了指自己，“我的变异源是一条蛇，熬过变异期，成功变异之后，外貌上的变化不大，但我的体液与那条蛇一样，有剧毒，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和我一样级别的变异者，亲热时也会感到痛苦。更何况我们的基因序列已被病毒改造得面目全非，就算我找个女性结成家庭，也不可能有后代。现在普通人无法在这种世界生存下去，而能生存下去的变异人却丧失了生育后代的能力，这就是摆在全人类面前的危机。”
说实话，柯西对人类能不能延续毫无兴趣，冷淡地说：“生孩子有什么好玩的，不过不能做`爱的确很讨厌。”
于景阳对他直白的说法不置可否，“刻耳柏洛斯手头掌握着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基因库，在他们看来，后代延续毫无意义，只要有基因原本在，就能复制出一批人，现在除了美国本土的一些聚居点受刻耳柏洛斯控制，其他有些规模的人类聚集点都保持与刻耳柏洛斯敌对的状态。”
“刻耳柏洛斯很强吗？”柯西追问。
“具体有多少武装力量不知道，但是十年前病毒投放之前，他们在鲸鱼岛做实验，意外培养出了始祖，后来他们将始祖捕获，取了不少血液样本，即使始祖脱逃，他们也做出了不少以始祖的基因为模板的变异体，战斗力应该在A级以上。”于景阳十分详细地跟柯西讲解，虽然这些事说起来万分枯燥，但也好过柯西动不动就试图勾`引他。
“始祖？”柯西从中捕获了一个有意思的词汇，“始祖是谁？”
“一名生活在英国的华裔。C病毒在他体内进行了极其可怕的改造变化，他是第一个非战斗状态时，外型上完全不受自身基因变化影响的变异体，他的C病毒会吞噬任何外来病毒，将其打碎重组，理论上来说，始祖可以在短时间内无限进化。事实上，他已经强得无法分级了。”于景阳说。
如他所料，柯西的脸颊上浮现出病态的潮红，“始祖……”他喃喃道，“始祖，有趣……”
对柯西略有些神经质的表现视若无睹，于景阳瞥了一眼仪表盘，“油不够了，看来我们在明天晚上之前还得找个加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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