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时写的番外。现在补上结局发出来。
不像鬼故事的鬼故事(笑)
1.说者无意
苏燃祁参加过一场最为诡异的葬礼。
那是早几年王龙家的一场白事。当时她女儿还小,三四岁光景。
葬礼没有有多恐怖,诡异的是在场那些个亲戚的情绪。
一开始王龙发请帖时情绪便不大对头,她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微笑连中午她女儿吃米糊把她办公桌弄得一塌糊涂她都没生气。反而亲昵的用手指刮刮小姑娘圆圆的脸蛋,笑问:“可可要不要吃巧克力蛋糕?”小孩子不哭不闹的时候都像个天使,哪怕她嘴角还粘着白色的米糊,举起小手要抱抱的样子依旧能萌化调查科办公室一众大老爷们儿的心。
当年苏燃祁还是刚挂名的调查员,林宇之连编制都没有最多算帮忙的。他们俩都收到请帖。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儿女结婚。
把请帖撕开来么,才知道那是王龙她爹过世。
不知他们怎么想的居然还在末尾写类似于“玩的尽兴”这种话。
王龙家确实没几个正常人也不至于这般……无情啊?
纵使心中有诸多不解,苏燃祁依旧不能失去他应有的风度。
他仍是去了。带着沉重的表情,穿上注定要丢入火炉的正装。
王龙的父亲,王千,那年四十九。正当壮年,算不上英年早逝终归也不是会轻易离世的年纪。
他身子骨还算硬朗,前几天还出来晨练王夫人也跟着。完全看不出病态。
苏燃祁到的有些早,还为进门便听到有人就这老僧敲木鱼唱《铡美案》。
苏燃祁犹豫一会还是往门里走,步入灵堂正听见慷慨激昂一句:“你父不父,子不子!禽不禽,兽不兽!衣冠禽兽不差半分毫!!!”
底不是专业唱淮剧的,这句唱词点踩的极准偏没那个调,几乎是在嘶吼。离摇滚只差架麦克风弹贝斯。
反正黑色的孝服和死亡摇滚挺搭的。
可怜王龙她兄弟,一个要安抚请来做礼的和尚,另一个还要死命拦着她不要一脚把棺材给踢翻了。潘华小小年年拉着懵懵懂懂的王可在角落看戏。
唯有孟珂有空,前来行礼:“抱歉,让您见笑了。”
她是王龙的妈妈,也就是王夫人。近年来她保养的很好几乎看不出年纪。是一位优雅慈祥的女士。
苏燃祁决定今天客套到底,本能的想微笑转念一下这是白事,只能临时转笑为哀:“哪里,哪里。珑姨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
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啧。”
苏燃祁耳边听到若有若无的啧舌,眼角扫到潘华满脸不认同的抱起王可。小孩懂什么,她开开心心伸出手往前够:“哒哒~!”
王可的父亲一身朋克打扮从楼上下来,没理她先去拉王龙。恰巧珑珑姨是个倔脾气当然不会乖乖听话。推搡间珑珑姨不可置信的抬眼,倒吸半口凉气捂着手腕后退半步,不等王番阻拦抬手对着那人便是一巴掌。那男人被扇的昏头转向,只觉眼前像有电光火石闪过。稍有些清醒抬手一抹,是满手的鲜血。
珑珑姨掐着自己手腕暗红色的血液从她指缝间渗出,更多的则是染在黑色的衣袖上。
见女婿受伤王夫人急急忙忙从沙发下拿出药箱拉着他走,王龙不服气:“妈,你放手!我今天和他没完。”她大有一种不咬掉对方一块肉不罢休的气势。
王夫人把人拉到沙发上坐下好言相劝:“先止血要紧。”
远处王令都没反应过来:“姐,你怎么随随便打人啊?”
珑珑姨没理他,冷哼后头也不回上楼去。连王夫人叫她,她都不听。
王可睁着清澈的眼睛看着这场闹剧,糯糯的抱住潘华胳膊:“妈妈不高兴。”她对情绪的理解实在有限,不能更具体的形容是哪种不高兴。
苏燃祁乐了:“哟,你吐字还挺清楚的?前几天装嫩骗我妹糖吃,嗯?”
王可撇撇嘴,不说话。
苏燃祁吧,哪哪都好,为有个缺点叫记仇。
也不一定是缺点,但是和他吵架会让人很头疼。一些别人自己都记不清的小事会被他翻出来说的叫人无地自容。
“苏先生。”王夫人拿着帕子给她女婿冷敷,还要分出心来招呼客人实属不易,“上去看看吧。王龙这孩子啊,什么都不和我说……委屈了也自己扛着的——”
“她有什么好委屈的?”那人不耐烦的打断了王夫人温吞的絮絮叨叨。
事实证明,苏燃祁表情是还能再难看一点。别人的家事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找王龙并不难,她在阁楼。
那里是个杂物间,后来被她改成乐队排练的地方。当然,她搬家后这里又变回了杂物间。
不过隔音效果还是好的。
苏燃祁推门进去时珑珑姨正背对着门哽咽着给自己包扎。她一只手怎么也绑不好绷带,回过头来用通红的眼睛瞪他一眼又转回去:“来看我笑话还是免了。”
“哪能啊,”苏燃祁笑着走过去,看到她手腕上的伤笑容却凝固了:“他?”
珑珑姨叼着医用绷带点头:“唔。”
珑珑姨虽然是珑珑姨和苏燃祁年龄相差不算大,两人关系其实还不错。前几年苏燃祁防身术还是她手把手教的。
那时候她便小伤不断,苏燃祁只觉得是珑珑姨出任务辛苦,现在看来恐怕不是那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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