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底黑字的名片上入眼是七个人大字——异常事件调查科。
并附有详细地址和接线员电话。
忽有火苗颤颤巍巍的攀上旅人的手指,烫的他炸一松手。打火机飞出去,落在地上。
那火焰并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顺着拇指往胳膊蔓延。
“——!”
锥心的疼痛和未知的恐惧叫他倒吸凉气,斗大的汗珠从他额间滑落。空气中弥散着肉类奇异的焦糊味和烧焦羽毛的气味。
“啊啊啊啊——”
他简直就像变成了什么可燃物。不,易燃物。
静谧的夜晚,祭品完成了他的第一次自燃。
同时导致树林被烧毁大半。
滚滚浓烟伴随着橙红的火苗在风中飘摇。火焰不眠不休的烧了两天三夜才被消防员扑灭。
燃烧中心的人被当做纵火犯通缉。
不得已,祭品隐姓埋名逃回国内寻求异常事件调查科帮助。
如果时间能重来,林宇之发誓他绝不会因为好奇去凑热闹。
某位伟人曾经说过,好奇害死猫。
林宇之自认与猫无关,可也因为这份好奇彻底改变了他原本散漫自由的人生。
只有加入了才会知道。
这个组织全年只有两天休息。
一天国庆,一天过年。
上班打卡,下班待命。
朝九晚五,自由加班。
一通电话,随叫随到。
入职前,林探险家是个心态年轻的老大爷。
入职后,林调查员是个心如止水的年轻人。
何止心如止水?那玩意儿都不跳了!
28年后
美好的一天该从什么开始呢?
当然是一顿美妙的早饭。
今天按灭十几个闹铃后林宇之才悠悠转醒从被窝里爬起来。打着哈欠给自己做荷包蛋顺便从冰箱拿出面包。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是几天前买的。
十天,半个月,没长毛就行。总之,还能吃。
他一向是一个随性的人。
任谁有着和他相同的经历都不会再将时间当回事。
手机再次响起,闹的人心底发毛。
林宇之不满的扔下面包片,走回床边拿起手机。挂断电话。潘华打来的。
……电话?潘华打的?
腾的,林宇之瞬间清醒。深知自己大势已去。
当他挂了一个潘华的电话时,就只能意味着——他已经挂断无数个来自他们的顶头上司,苏然郦的电话了。
当然,苏然郦很好说话。没什么可怕的。
但是苏然郦和王龙沾亲带故的,再加上她哥和潘华……
会很难缠。
调查科里大部分人的关系错综复杂。
谁是谁的女婿,谁又是谁小舅子,高出一辈,低了一辈说不清楚。不说高层,低层也这样。算不上官官相护但是惹了一个会跑出来一群。制服一脱和人打群架这种事他们年轻一辈做得出来。要不是亲眼得见林宇之也不知道文员打架能不要命的抱着别人往河里跳。
反倒是林宇之这种独一个的算是另类。
林宇之仰天长叹,顺便喝下一大冰杯水。
果不其然,没多久是王龙打电话过来。林宇之颤颤巍巍的接起,深怕这人心情一好给他一刀子。
“喂……”
“[你小子活腻歪了我可以负责将你剁成肉泥!]”王龙生得一副好嗓子,又好摇滚,声音那叫一个亮。隔着电话她的声音不免有些失真。
“我谢谢你啊。”对于这种程度的威胁,林宇之见怪不怪。电话那头王龙冷哼后似乎是将电话扔给什么人。
“[喂——是我啦。]”苏然郦向来平和,语速也稳定在一个让人听着舒服的频率上,“[你答应要带的新人,来了哦。已经等你一个上午了。]”
……
林宇之绞尽脑汁,终于想起,当其他人都起码带过一次新人,连带脾气出名不好惹的王龙都不情不愿的把她侄子带出师后,一直单兵作战的某人不自觉的拉满了仇恨。
“凭什么我们保护新人要死要活的,他能一直当甩手掌柜?”
某次聚餐,刘明瑞咬着鱿鱼丝,给自己灌下一大杯啤酒。
王龙巾帼不让须眉,同样干杯:“就是,凭什么我叫那臭小子坑的要死要活,你倒逍遥自在?啊?”人前极为优雅的女士,人后也不见得有多高贵。酒精的作用下她红着脸站起来,走到林宇之面前。
没人拦她。
没人敢拦她。
没人想拦她。
于是,王龙成功的一把抓起林宇之衬衫的衣领,恶狠狠的放话:“听着,小鬼。下次你再装病不带新人,我就叫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回炉重造!”
在最高战力面前,谁都是弱小的。
哪怕这位从入职开始经历只能用“传奇”来形容的女士因为暗伤不得不退居二线,也没人敢质疑她的胆量以及——言出必行。
好吧,虽然她是个卸磨杀驴的主儿,但在威胁人方面她从未食言。
挂断电话。林宇之挠挠乱成一团的头发,想了想开始把自己打扮的像个人样。
就此又一个小时,林宇之穿戴“整齐”出现在办公室里。
小新人躲在苏然郦身后不敢说话。探出一个小脑袋看他。
“是我长的凶吗?”林宇之备受打击,扭头问还没出外勤的刘明瑞。刘明瑞心不在焉的回答:“对。吓死一头牛,晚上吃肉。”小新人一个没绷住差点笑出声。
当然不是林宇之长得丑,他就是一时间面无表情又带了副墨镜,一路走来步下生风也没笑过给人造成一种:莫挨老子。的错觉。
没错,就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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