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有一搭没一搭的拍她的背,安抚道:“我不是回来了吗?”
李桥不依,仍旧固执的问:“你看到了什么?”
王可暗叹这闺女大了没以前那么好糊弄。
林宇之也有些在意。王可必然不会无故陷入昏迷,想必也是骨头异常的一部分。
王可在多人的视线下不自觉的别开脸,低声叙述。
她语速平缓,不紧不慢的用旁观者的语气平静的讲述了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故事。她的确适合复述这些,因为在这其中她极少发表出主观看法。她所做的也只是叙述她的所见所闻。
故事开始在和今天一样的阴雨天。
音乐学院的学子马佳祺喜欢隔壁班的老师。
那个老师并不喜欢她。但是他从未明确的对马佳祺的示好表示拒绝。
终于有一天,马佳祺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要出国了。大概过三年才会回来。”
那个老师避重就轻的回答道。
为此马佳祺等了十八年,从十八岁等到三十六。
当她打算放下过去时,那个老师回来了。
马佳祺去机场接他,发现那个老师周身妻儿相伴,在笑着。
于是第二天,马佳祺留下一封遗书走了。
她找了个树林,希望在此结束自己的生命。真正双脚腾空时她又后悔了。
(“停一停,你怎么知道她后悔了?”林宇之问。
“她挣|扎了。”王可简洁的回答。
林宇之认同了她的说法:“继续。”)
几秒后,有人解开套着她脖子的绳索。
马佳祺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她对那个人道谢,说自己不会再用生命开玩笑。
子弹穿过她左腿脚踝处,她尖叫。一只黑色的手抓着马佳祺的头发,拖行。
(王可抓着抱枕做示范。林宇之怀疑她不用手边的人偶是因为这个动作会揪秃那些精美的工艺品。)
到一个小木屋停下黑色的人停下了,那个人把她扔到地窖,在那里她看到了她的老师半死不活的泡在水里身上爬满水蛭。
她吓晕了。
醒过来的时候她身上有爬出来蚂蚁。
这些昆虫在她身上安家了。
大约过了三天,她的右腿被蛀空。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
(王可模仿了一小段。和骨头的语言很像。看上去她也没有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乐仲脸上变了变,想到了什么,飞快的用百科全书在林宇之肩上砸了一下。林宇之没敢躲。
王可没管他们的互动,继续叙述。)
那个人过来了,怕别人听到声音发现这里,举刀切下她的骨头,带到其他地方。
她身上满是黄脓,脸烂了,很虚弱,快要死了。
她曾经很喜欢的老师失血过多,死去了。
她没有吃的,先开始是吃水蛭,水蛭吃完她吃了几天蚂蚁。后来发现蚂蚁不管饱。
细碎的阳光透过地板的缝隙照入黑暗。,马佳祺转而看向那个老师,她爬过去,抬起尸│体的手臂:“啊啊……这不是还有食物吗?”
王可的叙述停在这里,林宇之不禁问:“然后呢?”
“我醒了。”王可把自己蒙回被子里去。
林宇之不抱任何希望的问:“你有没有看到凶手的脸?”
王可犹豫一会,回答:“没有。”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我能画出马佳祺和隔壁老师的脸。”
也行啊。
李桥递过纸笔,王可拿过来不打草稿直接画。
看她这么熟练的绘图,林宇之不禁感慨要是所有人都有这能力他们调查该多方便?
绘图时王可多次停顿,乐仲见了微微皱眉。
林宇之以为是有“什么”阻碍王可回忆那两个人的脸,忙打圆场:“要不算了?”
乐仲拦道:“让她画完。”
王可坚持完成了绘图,依旧苦着脸,她双手捂着耳朵低声自语。
李桥凑过去听道零星的“吵死了”和“闭嘴”。
现在房间里很安静,没有说话的人。
李桥试图叫她冷静,她也确实安静下来,但是明显状态不对一直用手捂着耳朵。
乐仲走过去拉开王可的手,告诉她:“我在这里。这里很安全。”
“唔。”
王可点头。
“那么,你听到了什么?”乐仲冷静的问道。
王可瞪大了眼睛放缓呼吸,她感受着从指尖传递而来的温度用以确认自己还活着的事实:“我不知道,我听不懂。它很吵。和骨头类似的语言。男│性,语气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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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导师乐仲,在线指导徒弟。
关于为什么李桥安慰并不太管用,乐仲一说王可就冷静多了是因为王可会在李桥面前逞能,虽然怕但还是会装作强行不慌。她知道自己倒下了就全完了所以会强撑。所以治标不治本。
然后她对乐仲的定义就是“师父”,师父还在对她来说就是靠山还在。她尽管去浪,有人给她回血。于是就冷静了。
那么请问林先生酸了吗?
加了一段引用“散落远方的星与星啊!月等待着你的刽子手”出自中原中也《月》。该诗被收录在他的诗集《山羊之歌》中。
引用和玩梗不一样。玩梗最好还是自己找比较有趣。有些地方你觉得是梗的那十有**就是了。引用这些文献我肯定要标注出来的。
其实有些没头没尾的话就是玩梗但是比较小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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