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李梁与另两人互相对视,确认过眼神,才按下播放键。
伴随[滋滋]杂声的录音平静的转述王可这几天来的遭遇。
她语气向来没什么波澜,说自己的事也像谈论无聊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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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如果你不是刘明瑞那必然是林喆先生。
(听到这里沈灵康以带着研究的眼神瞥一眼林宇之,并若有所思的皱眉。终究,他没说话。林宇之尴尬的笑笑,努力吧注意力放回录音上。)
或许有人在你身边,希望不是李桥……也不要她那毫无特色的哥哥。
(李梁听了想砸墙。用仅剩的理智思考后,他虽强忍下怒气,还是攥紧了拳头。)
因某神棍的恶行,此处有五位祭品。
整个乐园都是为了达成某种仪式而出现的附属品。
此处或许有一些狂热的教徒滞留,你们要当心。最好不要闹出太过明显的动静。
值得一提,那并不是常见的教义,如果你有去过档案室或您是林先生本人,那么您该知道“奥洛教”这个组织。
他们的主祭把五个烂摊子分别藏匿在过山车,大摆锤,摩天轮,鬼屋和射击场的地界。
我已经解决了一部分问题,并把需要回收的东西藏在某些地方。
既然能找到我的记忆清除器想必你也有两把刷子。
现在你眼前有两条路可以走。
找齐那些零件与我汇合,或是先来找我。
如果没有意外我会在射击场。
一个人无法完成摩天轮,它似乎有某种暗示让我无法一个人靠近。
祝,武运宏昌。
调查员127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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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录音放完,一时间没人开口。
不得不说,王可是真有两把刷子。
这业务能力没的说。
一天解决一个异常换谁都算进度快的。
夸就完事了。
问题是她强任她强,其他人该菜还是才啊。林宇之左看是各个方面都平平无奇的李梁,右手边是能自保就不错了的沈灵康心觉压力山大。
他能怎样,硬着头皮干呗。
左右他都能接受便也坦然:“先做什么?找人还是找东西。”
“先和王可汇合吧。”李梁搓着自己胳膊提议,“我来就是找人的。这任务成不成功和我有什么关系。”可怜他一北方娃来南方离了军大衣冻的像个冰坨子。
他估计冻坏了,这玩意直接找人不是等着被王可笑吗?
林宇之耸耸肩去看沈灵康,想瞧瞧他怎么想。
沈灵康点点头说:“好。”
那便好。
于是,他们找了个路牌,用手电筒打着灯拍下地图,找到射击场的方位。
此时喇叭再度响起。一阵杂音后,依旧是那失真的语音:
[嗨嗨!试音中,这里是096。还请多多指教。]
“什?!”林宇之猛地抬头望向路灯上的球星监控。他戒备的把沈灵康挡在身后。
[开个玩笑。]
对方以无所谓的语气调笑。
[看来我们的客人想去练射击。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真的没问题吗?不如说,那可难办了啊。那可是唯一需要和工作人员有所交流的地方,恰巧我们直到今早才募集员工。]
听他话里有话,李梁不由焦急:“你什么意思?”
[我们人手一直不足啊,既然那么主动的去拿道具,想必会是个好员工吧?托她的福,才有我呢。]
沈灵康意识到不对忽然问:“你是谁?”
一阵沉默后,那声音才回答。
[我是那个女孩,是叫王可来着。整个泉元只有她一个工作人员当然要好好利用嘛。]
这回轮到沈灵康沉默。
林宇之拍拍他肩,被他挥开。
见状那声音愈发得寸进尺:
[那真的是个好孩子啊,几乎完全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好像完全不想活下去一样。我很喜欢这样的人。]
李梁深吸几口气,还是压不下那口气:“闭嘴。”
[那个人的情绪一直很消极呢,‘我怎么样都好’——她恐怕从来没有被人真心疼爱过吧?不如说平日里还要当起‘保护者’的身份想必过的很辛苦呢。在这里说不定是她最好的归宿,她可能很喜欢哦。]
听它这样说李梁开始有些动摇,他却依旧想要相信自己的朋友:“闭嘴,她不是……”
声音忽然没头没尾的说:
[必要的时候,我死了也没关系的。]
它这句话十分恶劣,几乎是刻意的在模仿王可平时的语气。
“我他妈说了闭嘴你丫听不懂吗!!!”
忍无可忍,李梁气的从花坛捡起一颗鹅卵石往监视器上杂去。
一击得中,那玻璃罩应声而裂,四散着落下。
李梁丹田运气歇斯底里大吼:“我认识的王可是那种嘴硬心软的傻子!她是个温柔到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的人!她才不会随随便便擅自死掉!”
他发泄似的踹在路灯杆上,又叫又跳。
林宇之全当没看见。等李梁气的差不多有些微喘,沈灵康才出言道:“别和自己过不去了,先找王可。”
李梁点头,还有些缓不过劲儿,沈灵康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打开了递过去半途被林宇之截胡:“谢谢啊。”
李梁不解:“你做什么?”
这场景其实有些尴尬,但林宇之胜在脸皮厚,他另拿一瓶水塞李梁手里,叫他自己开瓶。
被林宇之这样不大不小的一闹,气氛好歹缓和一些但还是没人再开口。
等李梁喝了水,小歇一会恢复体力后他们即启程,去往射击场。
那和鬼屋有一段距离,在乐园偏边缘的地带。远远看去是个简陋的露天摊位。破旧的不成样子,没了布的遮挡仅剩铁架在风中飘摇,好似随时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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