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瘦毛长蹄子肥,
儿子偷爹不算贼。
瞎大爷娶个瞎大奶奶,
老俩口过了多半辈儿,
谁也没——看见谁。
一段定场诗。
扯不扯啊。
扯。
要问还能有更扯的吗?
一定要说,那还真有。
上回书说到,林宇之和众人一道上了摩天轮,眼睛一闭一睁之间,转眼就到了其他的地方。
眼前高楼耸立,鳞次栉比。林宇之脚下是薄薄的一层防水涂料,身前是及胸的护栏。想必是为了安全而设置的地方。
因身高问题,护栏并不会妨碍他的视线,但他还是下意识的踮起脚尖去看楼下。
这楼不能算高,不过十几层。楼下却人来人往停满了电瓶车。
林宇之隐约有看到住院部等字,心中猜测这里是医院。
“喂!”
背后忽然有人叫他,林宇之自然回头打招呼:“嗨,早上好。”
来人穿着病号服,瓜子脸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少了点血色。腿上披着块毛毯,看起来有点冷。
半长不长的流海遮着对方双眼,林宇之有些难判断他的情绪。
“就算你撞了我,可能会成为你的污点,你也不该寻短见。”他说着,推动自己的轮椅往前行。
他看上去已经相当熟练了。
等会,有一个问题。
他刚刚说什么?
林宇之失声叫道:“什么叫,我撞了你?”
太造孽了!不是他想的那样吧?这个人还是个半大孩子啊!
来人歪歪头,好似有些不悦,一字一顿的说:“前天下雨,你开车撞到从楼上掉下来的我,把我送到这里。监控记录的明明白白,你在惊讶什么?”
他抿着嘴沉思一会,好像找到了答案:“哦,你担心医药费啊?没事,我家人会付清的。”
林宇之嘴角直抽:“不,您真命大。”
对方似乎没听出他话里有话,很认同的点点头:“嗯。”
气氛有些尴尬,林宇之等对方来到自己身边试探性的递过去一根烟,开始套话:“敢问您,尊姓大名?”
对方把烟推回来:“艾岀雪。我不抽烟,收回去吧。”
林宇之上下打量他,知道艾出雪偏过头来问:“怎么?”
林宇之忙摇头:“不,没什么。”他心虚的摸摸鼻翼——总不能说,他刚觉得艾出雪人如其名吧?
林宇之就这样靠在护栏上掏出钱包看证件,好确认自己的身份。艾出雪也不发话,安静的在边儿待着。
林宇之神闲气定看证件,他现在叫林心糕,是三七二十五话题的记者。艺名米糕。
林宇之心说什么破名字,还没二桔好听。
眼下也算操起老本行。林宇之心态很好并不想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现在首要任务是和沈灵康汇合,剩下的他们能从长计议。
正在林宇之盘算着找借口告辞的档儿,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有人自楼下跑来,大大咧咧推开安全门,风一般跑到艾出雪身侧,几乎是扑上去撒娇:“唉我滴天爷哟,你怎么上这儿来吹冷风也不怕冻着了~”
艾出雪困在轮椅中躲闪不及,猝不及防被扑顿时倒吸凉气。对此他倒是见怪不怪的腾出手去拍人背,咬着牙忍疼道:“哥,你再用点力我能给你压死。信不信?”
来人这才道着抱歉,撑着座椅扶手往上爬。分明是罪魁,他还好意思问:“雪雪呀,你还好吧?”
艾出雪下意识偏过头回:“不要叫我那个名字。”像小女孩一样!
那人笑嘻嘻没当回事,伸手撩起他流海为他别上有海棠花装饰的粉色发卡:“这样才好嘛。多漂亮。”
林宇之原本靠远了看戏,见这一幕心跳停了半拍。
这个人,确实好看。
倒不是多惊艳,他看着给人感觉挺亲切。
鹿眼细眉,五官端正。清清爽爽。
像极了他要找的人。
就是嘴角少了一颗痣。
等另一人回头,林宇之反有点哭笑不得。
原因无他,那人长的和沈灵康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至多是一个卷发一个直发的区别。
有点意思。
林调查员这人吧,不大喜欢搞那些弯弯绕绕,当下拦人不让他俩走:“来,兄弟,跟哥说,你谁啊。”
那人不满的啧舌,皱眉道:“你管的着吗?”
林调查员一手搭上艾出雪的轮椅,嬉皮笑脸道:“安全起见,我不能让这小兄弟跟你走啊。你想,万一你转头把他卖了,这孩子手无缚鸡之力的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么?”
“哈?”那人完全没料到对方是这个说辞,内心的wtf呼之欲出看上去可能想和林宇之干一架,“你看长相还不明白吗?”
艾出雪轻轻拉住他的手,低眸稳重的介绍:“他是我哥哥,艾柮雷。”
“哦,艾柮雷啊。”林宇之摸摸下巴,“你好你好,我林米糕……呸,林心糕,有兴趣接受采访吗?”
艾柮雷满脸不耐烦的推着他弟走了。林宇之脸皮厚跟上。
着实有趣。
林宇之一路跟到艾出雪病房,艾柮雷了解事情的原委后并没有赶人。他陪了会床,到傍晚却不得不去打工。
于是诺大的病房只剩林宇之和艾出雪俩个。
艾出雪本是身残志坚想给自己削个苹果,林宇之看他苹果皮老断心烦就从他手里拿来替他去皮,切块,摆盘。
艾出雪拿着本书翻看,在林宇之把苹果递给他时随口问:“你当时站在天台做什么?”
林宇之半开玩笑的回答:“我说在找人,你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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