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教徒——”
“说事儿。”
“你有没有意识到,这才是你单身至今的理由?”沈灵康迫于无奈以头朝下的姿势攥紧手边的布料,忍无可忍的发出警告,“你果然是在耍我呢?”
林.耿直的像块石头.吉吉同学相当冷静的绝赞跑路中,“不,我用的是搬运伤员的标准方式。对我专业有点信心。”
“从另一种程度上,我对你的情商也很有信心。”在没有拐杖的情况下,沈灵康不得不放弃下地走路,愤愤将脸埋在林喆上衣,眼不见为净。
林喆在他背上拍一下,乐道:“没事,不是还有你精准扶贫么?”
“……”被说中心事的人偶师先生决定装作人偶。
今时不同往日,前后有追兵没功夫悠闲的等电梯。林喆掉头跑入楼梯间,见艾柮雷抱臂靠墙等着。
卷发少年伸出手,“把他给我,放他一条活路。”
林喆紧紧手臂,扭头回望空无人影的走廊,杂乱的脚步声表明追兵不是一两人。
林喆心里有底,对艾柮雷的话将信将疑,“当真?”
艾柮雷点头应允,“无有戏言。”
林喆敢赌,他不多废话走上前。
“但是我拒绝。”
林喆停下步伐有些头疼,他好言好语问:“那是你亲哥不是?”
沈灵康掐着林喆腰间软.肉,带着鼻音再次重复,“但是我拒绝!”
林喆的衣角的布料濡湿一块,小老先生竟是哭了。
这可有些难办。
林喆立刻哄道:“好好,不给他,不给他……你别哭了,算了你想哭就哭吧,我继续跑?”
“我没哭!他们的目标是我,交我出去你还能活?”沈灵康说话有些哽,好在他调理清晰分析的有模有样。
眼看身后救兵将至,艾柮雷指天骂声洋文,扭头把楼梯间的安全门锁了。
来不及细想他的动机,林喆顺着楼梯往外冲到二楼,冲去别的病房。不顾房内长的像青蛙的医生和得了白化病的小哥儿,目的明确的抢了他拐杖跳窗,扬长而去直奔停车场。
林喆刚把人安顿在副驾驶,想从另一边去驾驶座,突然被沈灵康叫住,他仰着头直勾勾盯着林喆看,“我们真的能逃走吗?”
林喆不疑有他,并未注意到沈灵康在微微发抖。
学艺术的手都稳。
更不要说人偶师这种与雕刻相关的职业。
无疑这是反常的。
奈何林喆此人,是个比木疙瘩还难搞的家伙,他没心没肺的给沈灵康比划大拇哥,乐得打包票,“你放心,逃跑我是专业的……噗——!”
他话未说完,艾柮雷自后座钻出来,探出半个身子手里还拿了个帕子。
帕子里是自制的药粉。
“啪——”
他倒干脆利落的将帕子带药粉完完整整的拍林喆脸上。林喆算平日不得不修边幅,也不是捣拾的人,今日里算头遭擦胭抹粉被呛了个正着。当时弯腰咳嗽泪珠儿混着口水糊了满脸。
话说祸不单行,又有黑袍人从背后偷袭。此刻林喆不复先前躲闪的态度,摇摇晃晃转过身去,从喉咙里挤出威胁性的警告声。
来人本能的后退,想到立功后的好处强忍着紧张,向前去。
林喆后退,前后脚立着,背对车门而站。沈灵康看不清他的神态。
艾柮雷隐约能看出他的精神已经孑然不对。
成功了吗?
不,还是半成品。
需要新的祭品。不然召唤出的,只是没有理智的野兽而已。
然,便是如此,林喆原本更多是主张防守和保护,现下他毋庸置疑变得更为危险。
该撤了。
艾柮雷心中算盘打的响亮。
黑袍人攥着刀,小心翼翼的逼近。林喆低音长啸,以手做抓没头没脑的冲上去。
即便他带有武器,此刻已然忘记使用工具的方法。
他竟是凭本能,咬上别人的脖子。
沈灵康在车内干着急,他察觉到林喆的不对劲忙叫他冷静。
艾柮雷自后捂住他的嘴,贴着他诱导性低言:“你看,他就是个危险的凶兽。放弃他和我回去。我们好好过日子。”
回答他的是沈灵康抗拒的摇头。
艾柮雷眉毛拧成死结,不言语。啧啧摇头。
最终他打出一个响指和他同胞一起消失在车上。
“哥!”
乐仲睁眼有些迷糊,他仔细养神才发现眼前握着他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小徒弟。
王可板着脸,质问:“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乐仲仔细思量,没觉得自己哪里冒犯,“抱歉,是我睡着时说了什么吗?”
王可扭头对拿着刀的李梁道:“是师父,没换人。”李梁这才把嗓子眼的心咽了,来与乐仲嬉笑:“别呀,你才是哥呢,这儿我还算年纪最小。”
王可工作时不苟言笑,仍厉声提醒,“不可放松紧惕。”
李梁冲乐仲撇撇嘴耸肩,“我妹是不是瞎啊?”
王可一掌拍李梁背上,对乐仲道:“我们离地面已经很近……”
她话音未落,林喆诈然从座位上跃起,直奔沈灵康扑去。王可眼明手快挡下,李梁倒吸冷气,“嘶——他没事吧?”
“很明显有啊!”
王可一脚蹬在林喆腹部,用尽浑身的力气将他抵在墙边,吩咐:“等不及了。撬门,跳下去!”
李梁从包里拿出折叠的金属杆,安安分分拉开撬门。
沈灵康知道自己不能添乱,看到外边与地面三五米的高度心中忍不住犯怵。
“你把包放着,带师父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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