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
气压低的可怕,黑云伴着闪电,一副要下暴雨的样子。
连呼吸都带着股雨水特有的湿气。
林喆眯着眼打量四周。
他看来,周围是什么都没有的。
可能雾是浓密了点。
林喆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绳结没头没脑的想。
他本来应该在上班。前脚王可刚说要把报告送去档案室。
是梦……吗?
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还真是难得。
他几乎是看不清周围的。只能听到耳边是婴儿断断续续的哭啼。
作孽,今早才诞生的婴孩,要到这来受冻。
林喆孤家寡人的,没有子嗣不清楚自己是该心疼还是怎么。
不如说他才是受害者吧?
没那挡子事他不过是个自由记者啊。
手脚被束,林喆没办法移动,只是有破空声从上方传来。
一袭红影带着破竹之势降落,巧妙的击杀在做准备的教徒。来人转身,杏目微瞪。
“唉,你呀,是大孩子了,稳重点……”有人从她后面赶来,习以为常的说教。他们相当有默契的无事掉林喆自顾自的交谈。
林喆觉得他们起码可以过来拔掉他手上的木锥,不算费事。关键是怪慎得慌的。
“有什么。”红衣女孩带着耳机满不在乎的听音乐,她指着林喆身后努嘴:“有人带着孩子往那边逃了。”
的确,林喆这才注意到孩子的哭声见轻。
他们,那一对男女,往前走一段路。林喆猜是这样,因为他的视角好像固定在他们身上。
忽然那女的说:“好过分。”
男的微不可见的点头,赞同。
顺着他们的视线,湖水里飘着脏兮兮的布包。
女的胆大,脱下鞋袜跳下湖水把布包捞回岸上,从中抖出一个小肉球。
好吧,显而易见,是个婴儿。
女的抱着孩子,下意识求助性的去看她的同伴。
男的上前,不知是探探鼻息还是怎么的,闭上眼摇头叹气:“太残忍啦。珑珑是个好孩子,不要学他们。”
林喆想说:放屁,刚她一挑四,还神他妈赢了。
她开挂。
林喆低头看自己悬在空中的鞋恶狠狠的想。
不能算恶梦。林喆浑浑噩噩的仰头,看向一无所有的天空。不可名状的失落在心中扩散。
.
王龙眯着眼睛醒来,小姑娘在她右手边捧着手机看小说。王龙眨眨眼,稍微清醒些。低头看时间。
上午十点,似乎还早。
有空姐推着小车来发放盒饭。
因为不想经历锡纸里有粥的尴尬场面王龙义无反顾的选了西式早点。又要来一份咖啡。
味道不怎么样。大概。
王龙有点想念平时能买得到的甜酥饼。配上豆浆油条,多好。
李桥平时娇惯了,别人都宠着她。半温不凉的米粥她看两眼不太想动勺。
王龙觉得自己作为前辈有些事还是要说的。
不是自家小侄子,李桥没他那作死的劲头。
“不要碰来路不明的食物,特别是肉。”
李桥放下手机显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强调肉类?”
王龙整整衣襟,用发圈把长发束起挽在脑后半开玩笑的吓唬小白纸儿:“其他的最多有毒,肉么……”她勾起唇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小孩,“可能是任何肉。”
“嗯嗯。”李桥眯着眼睛笑的特别无害,“难怪可可酱给我煮过各种奇怪的肉类让我记住它们的味道呢。”
王龙:“嚯,你们玩的还挺野。”
“呀,只是靠气味辨别而已。她还会用调料把原本的味道盖住然后让我凭肉眼辨别它们——超斯巴达的。”李桥抵着下巴做回忆状,好像在谈论待会要给指甲上什么色。
当然王龙是坚定不移的红色派。
想来王可或许不是个好女儿但在其他地方——特别是对李桥他们那叫一个尽心尽力。
要是林喆有她一半仔细事情恐怕不至于变成现在的地步。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以正常的方式养那个孩子就是个错误。如果养在实验室里,不与外界接触……
她还会是现在这样吗?
王龙忽然意识到她盯着自己手腕上的血管太久了。
这不应该。
它们鲜活的在空中跳动,王龙目前感觉不到疼痛——不如说她感觉不到大部分东西。
王龙挽起袖子进一步端详半透明表皮下的神经。
毋庸置疑,她部分感官比平时更敏锐。
对她而言这不是个好兆头。正如王千所说,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清楚,王龙确实知道自己身体的极限在哪。
他们说,当奥洛教的人真正召唤出火神的那天,是王龙死去的日子。
玩笑罢了。
她没那么强。
李桥显然不会知道这些,她下飞机时还念叨着要给王可带土特产。
王龙相当担心她被景点的商人狠狠宰上一刀。
在机场,李桥反正吃汉堡吃的很开心。
大明星的助理是在拍摄地点附近的街上失踪的。
拍摄地点在城村交界处,说繁华不算繁华,说萧条又靠近名胜古迹的地方。
工作日在街上走的人不多。
在到地点前王龙由着她顺路吃吃喝喝。小丫头没忌口,半点没有适应不良。
王龙四下打听无果觉得无聊拉着李桥在路边小店一坐,手托腮帮百无聊赖的敲桌面。
李桥手捧奶茶咬着芋圆口齿不清的问她为什么不去警局要资料。
王龙当然知道那样省事,问题是她年轻时真没少得罪人。
让她当着方姐女儿的面吃闭门羹?想都不要想!
李桥不管这些弯弯绕绕,点了小吃盯着路上往来车辆发呆。王龙没什么胃口,只叫一杯龙井,拿在手里反而没有喝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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