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苦楚可告诉我。”她开门见山。
却迎来王武嘲笑,“你果真是个妖孽,竟能让皇帝将你放入这里。”说罢,他大笑三声,又厉声道:“天亡北炎,妖孽都敢进入有天龙镇压的皇宫内院,天亡北炎呐!”
他发出感慨,实属大逆不道之言,看似根本不想他人解救。
秦恋微怔,直到有人拿着刑具上前,她才抬手制止,“皇上,如果屈打成招有用的话,您就不会如此苦恼了。”
须臾,行刑人员退下,秦恋才又劝道:“你与魔鬼交易,可曾想过,你若去了,你想要保护的人亦会遭到同样的苦楚。”
王武倏地瞪大了双眼,如同疯狂的精神病患,急急道:“不会的!不会的!”
秦恋冷笑,“昨夜王府已擒获王文,他仍受剧毒之苦。”
王武闻讯,埋首沉默,似在考虑她话的真实性。
秦恋又接着道:“你若不信,我可叫他入来见你,你二人相见,便可知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王文见到王武,也能从而监听到王武为何执着。
因为王武如此强硬,必定是有所牵挂,所以即便是夜帝百般地折磨,即便是她百般地讨好,也是无用。
果然,王武一听能见王文,紧皱的眉头终于有些舒展,但随即又警惕起来,“你会如此好心?你就不恨我与他合谋害你。”
他提起她坠河之事,秦恋好奇心起,想了想,才道:“我相信你们只是受他人蛊惑,你我无冤无仇,何须害我,我杀了你们也无法解我心头之恨,不如查出幕后主使。”
她不再咄咄逼问,只希望这迂回之术能套出事实。
虽然她并不抱太大的希望,王武能告知真相。
王武又笑,笑了很久,笑得眼泪都逼出了眼角,他才沉沉道:“你毋须把我们想得如此美好,既然是我们做的,那我们便是双手沾满鲜血的罪人,就算是有人指使,那也是我们咎由自取。”
他将视线拉向远方,看似铁了心不会告诉她真相。
而就在秦恋即将放弃之际,他却又再开口,“你且让王文进来,这牢里不都是皇帝的人,到时我会知恩图报的。”
他言下之意,是会说出些什么?
秦恋心中一紧,按捺住想要知道真相的心,退了回去。
他既已做出承诺,她就不必再苦苦相逼,再者让他俩人相见,也是计划中的事。
秦恋来到南宫墨身旁,将王武所说原原本本告知。
南宫墨向夜帝请示,带王文入天牢之事。
夜帝颇有顾虑,“若他们二人联手,朕只怕突生变故,上次擒获此人,当动用了朕的天龙护卫,朕不想因为几个喽啰大动干戈,若让那些有心之人瞧见,便笑朕朝中无人。”
原来是顾及他面子问题。
秦恋恼火,忍不住插嘴,“其实这未尝不好,能让贼人掉以轻心。”
秦恋觉得,他应该是自己见过最蠢最没用的皇帝,前怕狼后怕虎的,难怪会被苏相吃得死死的。
其实秦恋的话,南宫墨在心里百转千回却始终没说出口,就怕会伤害夜帝的自尊,却未料想,秦恋突的莽撞说出。
他刚想帮她辩白,夜帝却一改往日的好面子,喜道:“秦卿一说朕豁然开朗,便照你说得去做。”
秦恋得意望向南宫墨,可南宫墨却忧心忡忡,这并非他所了解的夜帝行事作风,素日若朝中重臣这般,那必是会挨板子,更何况秦恋乃是一女子,这般口出狂言,他若起杀心也不为过啊。
三人各怀心事一同出了天牢,夜帝称还有要事要办先离开。
待他离开,秦恋便提议去后宫看太妃,南宫墨却摇头,“今日我们不宜再在宫中,速回王府罢。”
秦恋不解,“你平时不是最着急见你母后,这会儿怎么畏缩起来。”
南宫墨道:“皇宫不比我王府,你说话做事都需谨慎,走吧,在天黑之前离去。”
坚信夜帝会有所行动,南宫墨硬拉着秦恋离去,很快,他们便出了宫门,可却迎来一群黑衣人的追赶。
虽然不知他们会作何,但南宫墨却带着秦恋跑了起来。
他拉着自己离地,像黑猫一般在屋檐穿梭,秦恋恐高,将眼睛闭起,只闻风声在耳旁呼啸。
这便让她想起他们初见之日,她睡去过后,浮浮沉沉的感觉,原来是被他以轻功带走的感觉。
难怪她一醒来便见自己在河岸旁,因为没有亲眼所见,她还以为他是吹牛皮,没想到他有如此高深的技艺,实在是出人意料。
这犹如坐过山车的感觉,完全让秦恋忘了他们正被人追杀之中,她缓缓睁眼看向他,睹见他洁净耳后那如黑缎般的长发随风飘逸,她只想说,实在是帅呆了,酷毙了。
而这沿途,她就顾着欣赏美景与美人,就当是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的一次娱乐。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墨终于停下,而这时,眼尖的秦恋指着前方威严耸立的大房子道:“咱们到家了,赶紧进去!”
南宫墨虽累得气喘,却听她说到家了,不由得欣喜,便拉着她,快步回府。
直到他们躲入烟雨楼,南宫墨才开口,“方才那些人,有可能是皇上的人。”
秦恋笑:“也许不是,如果他想为难我,早在皇宫便会出手。”原来她也怀疑了夜帝。
但事后她想了想,如果夜帝真如她想的那般无用,就不会稳坐帝位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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