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萧绪这次没再听从赵端阳的劝阻走了过去,想看看那位敖先生到底在干什么?
可是他人刚想进亭子,就看刚刚还蹲在地上不知注意什么的敖琪,此刻居然正抬头用他那深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瞪着他。
萧绪被那双黑盈盈的大眼睛瞪了有些心虚,知道这是触犯了他所谓的办案规矩。于是放下抬起的步子,轻咳了两声,找了个无所谓的由头道。
“不知道敖先生在衙门位居何职?”
敖琪正在理脑子里的线,本不想理他,但是想想毕竟是赵端阳的客人,也就礼貌性的回了,只是语气平淡的很。
“在下并不任职于官府!”
“那可知,在官差未到之前擅自碰触跟凶案有关事物,是犯法的。”
这回敖琪终于抬头正视萧绪了,一双墨黑的瞳仁,在阳光下闪烁着,萧绪头一次无法从一个人的眼睛中辨别情绪。
敖琪先将刚刚捡到的一粒东西收进了口袋,然后起身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嗯!额宽眼利,不笑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这种人说好听了叫笑面佛,说不好听了就笑里藏刀。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嘛!敖琪转了转眼珠,然后面无表情的将脸又向萧绪凑近了些,反问道
“这位兄台可是官?”
“非也”
“这位兄台可是捕头?”
“非也”
“那这位兄台跟死人是亲属关系?”
“也不是”
等敖琪问完,她先是冲萧绪微微一笑,然后立马沉下脸去“那麻烦请让让,谢谢!”
萧绪一愣,眼睁睁看着敖琪从自己身边过去,还特意撞了他一下。
这是藐视吗?悄悄勾起嘴角,有意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藐视他。(哎!受虐狂,居然喜欢被别人藐视!)
敖琪其实没离开亭子多远,只是到凉亭外,抬起手挡着晃眼的阳光,从上到下看了看整个凉亭的构造,五角飞檐,盘缠瑞兽,只是……
“赵院士,这亭子的底基为何那么高?”
一般的亭檐的底座只是三四个台阶而已,可是这个亭子却有六阶之高。
堪堪与一旁攀援小株灌木的相思藤顶端比齐,好像这亭子坐落于相思藤之上一般。
“哦,是这样的,一般到了雨季,园子里的相思豆被雨一浇很容易掉落,亭子的底座高出的地方,正好避开结有相思豆的地方,这样就算掉落也不会滚落进亭子里,好保持亭内整洁。”
听完赵端阳所说,敖琪下意识的将手伸进身侧的包包里,摸了摸刚刚捡到的东西,晶亮的眼珠转了转道“哦,原来如此!”
“不知道敖先生可是有线索了?”
敖琪本来在得意捡到了“宝”,正全神贯注中。不知刚刚还在亭中的萧绪何时已经到了自己面前,距离还如此之近。他这一说话不要紧,却把敖琪吓了一跳。敖琪反射性的向后退了一步,却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头,于是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敖琪本能的向前胡乱的挥舞双手,想抓住可以阻止她后坠的东西,她也确实抓到了,只是抓到的东西有些——过于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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