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看着站在窗口若有所思的赵光义,好像在看外面的风景,可是眼神又空茫的没有任何焦点。
自从敖琪被那个人劫走后,赵恒命人特意去查了一下那个叫殷岁寒的人,可是却什么都没有查到。
不过就是什么都没查到,才让赵恒觉得奇怪。以他的情报网,如果查不到一个人,那只能说明这个人要么不是大宋的人,要么就是有人将这个人的所有消息都封锁了。可是能封锁到连他赵恒都查不到的,那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眼前站着的他的父皇。
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金色的鱼袋,赵恒不禁想起那晚在那个人手里看见的艳紫色鱼袋,让赵恒不得不疑心。所以他只有来问父皇,看是否能得到解释。
从小到大的观念中,只有金银两色鱼袋,还从未见过艳紫色的,那绝对是有特别意思的。
可是赵恒才刚张口问鱼袋的事情,他父皇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见赵光义半天都不说话,赵恒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正打算就此作罢。却听赵光义的声音有些无力,略微沙哑的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朕还清晰的记得,姮妃那双哀求的眼睛,她求朕放了她。她说如果她再不离开这个巨大的牢笼,她会疯的。就算她再爱朕,也不能忘记,因为在这个牢笼里尔虞我诈中失去的父母。”
赵光义好像又感受到当时的情绪,呼吸有些急促,闭上眼让自己缓了缓神继续道“当时朕很愤怒,于是一气之下将姮妃送去冷宫,可是朕错了,朕真的逼疯了她。最后朕妥协了,派人偷偷将姮妃送出了宫,送到宫外的一个别院去住。希望清静的别院,可以让姮妃的疯病有些好转。可是没多久,下面人就传来消息说姮妃失踪了,听说是下人没有看住疯了的姮妃,所以被她走了出去。待再派人去找,已无任何姮妃的影踪。”
赵恒在脑子中搜寻了一些关于所为姮妃的信息“难道是二十多年前,戍边大将令梓言的女儿令玉姮。”
赵光义低头默认“朕本以为姮妃早已不在人世,直到前一个多月的时候,朕去了漠北雪山。见到了那个送走姮妃之前,朕为了姮妃而下令特质的鱼袋。朕才知道,姮妃当年根本就没有疯,她当时装疯只是想离开这个皇宫。而且她离开前已然怀了朕的孩子。”
以赵恒的脑子,早已理出了个大概道“那个殷岁寒他……”
“没错,他是朕和姮妃的孩子”赵光义毫无顾忌的承认。
“那敖琪的一切行踪不是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了嘛,何必还要……”赵恒的话没说完,就听赵光义道“那孩子并不想认朕。”
赵恒惊讶于这话的意思“父皇,你是说,他宁愿不认亲爹,也要帮着敖琪。”
某种意义上的确是赵恒所说的意思,赵光义也就确定的点了点头。
本来想说这样一来,敖琪就再也构不成威胁,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状况“那父皇,接下来怎么办,敖琪几乎已经知道了我们所有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从中作梗。”
赵光义笑着摇摇头“就算敖琪有三头六臂,也无力可施。毕竟咱们已经掌握了大局,赢输早已是注定的。”
“其实父皇,有一个问题,儿臣一直不是很明白。”赵恒有些为难的道
赵光义从窗口走回来,站在赵恒面前道“讲。”
赵恒低头回了声是道“儿臣不明,父皇为何如此支持儿臣,甚至牺牲六弟。”其实不只敖琪,对赵恒来说,这也一样是一个迷。不明白父皇为何让六弟站在那样一个被动的位置上,就算六弟对皇位有私心,可是也不足以让父皇这般做的。
赵光义的脸色未变,赵恒看不出任何一点情绪,只见赵光义灼灼的盯着他道“你六弟是朕的儿子,就算是逼宫失败,你觉得朕会对他如何?”
“这……”赵恒实在不敢揣测赵光义的心思。
见赵恒不答,赵光义也未逼他“朕心中自由分寸,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操心其他。若是无事,就回去吧。”
“是。”赵恒在心里隐隐的动了一口气,然后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赵光义看着赵恒退出去,走回龙椅处却未坐下。而是拍了拍齐身的椅背“老朋友,也许我们相伴的时间快要到头啦。”一声长叹,在紫宸殿内悠悠的扩散开来,带着几分落寞,带着几分孤寂。
敖琪将身子越缩越小,越来越向后,真希望自己直接在原地消失,也不想被这几个人瞪的铜铃大的眼睛盯着。
“咳咳,说实话,我其实挺有把握的,你们觉得呢?”
“不觉得!”齐声震天,估计就是现在这种状况了,敖琪被严敬幽、东篱、殷岁寒、厉风、黎振东围成一圈。敖琪坐在角落,特别委屈的被他们吼了回来。
敖琪小声提醒那些眼神凶恶的坏人们“我是病人。”
严敬幽很鄙视的看了敖琪一眼道“你现在知道自己是病人了?那请问你病人的自觉在哪里?”
“呃……”好吧,敖琪说不过,是她自己理亏。“那加你们应该有把握了吧!”敖琪把求助的眼光洒向众人。
也许这是敖琪第一次没有想要独自一个人去解决问题,而是向他们寻求帮助,到让众人有些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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