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笑……
祖父的话是什么意思?
焦娇不明白,回来好好照了通镜子。
长相和上辈子一模一样,脸有点圆,标准的双眼皮,杏核眼,樱桃唇,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加分项是天生的白,白的通透红润,看起来气色很好,还有一对酒窝,没表情时看不到,笑起来就很深,有点好看。
她知道自己不丑,却成不了惑世妖姬,回眸一笑六宫粉黛无颜色君王从此不早朝就别想了,没那资本,怎么笑都成不了妖妃,为什么祖父会这样提醒?
祖父为她好,她知道,第一次与未婚夫见面也非常关键,之前三个月没机会,现在来行宫避暑,怎么都会碰到,她也希望能给天子留下一个好印象,以后日子能顺当些,可皇宫那种地方,自来不缺长得漂亮的人,万一别人不喜欢……
焦娇“啪”的扣上了镜子。
不喜欢,有不喜欢的活法。
“来人,笔墨纸砚。”
总之,心必须得静。
作为准皇后,焦娇分到的住处是很好的,够大,够宽,够规格,尊贵是尊贵了,就是离天子的墨阳殿有点远。
此次天子出行,行程安排除了避暑接见边关使者及大臣,还有打猎祭坛等等,并不是那么严肃,和谁接近,不想见到谁,都是特殊信号,准皇后焦娇不但院子离的远,除了最初到达内侍太监送了些东西,之后就再无情况。
透明的可以。
焦娇本人并不介意,休息了两日,祖父身体渐好,没再叫大夫,她放心了很多,心情也不错,每日除了吃喝练字,就是在附近走走,熟悉环境兼锻炼身体,低调到别人看不见,很懂事了。
这天大约运气有些不好,往日无人问津的风景有了别的访客,远远的,焦娇就看到了一个背影。
一个男人。身材高大,站姿优雅,肩膀到腰部的线条极流畅,看起来潇洒又帅气,哪怕穿着最简单最朴素的月白长衫,也显的气宇轩昂,十分不俗。
焦娇眉心微微蹙了蹙,也没怪别人抢她的风景,搭着甘露的手,转了个方向。
男人似有所觉,突然回首,视野里只捕捉到一抹身影,如瀑的青丝,淡绯的裙角,纤细的腰身,手腕……似乎很白?
一边的老侍者略小心道:“老奴马上安排清场。”
“不必。”
男人面无表情的转身,继续往前走。
“眉俏送的东西她也敢扔!她怎么敢!眉俏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姓焦的这样不怕被吹枕头风,还没进宫就被弄死?我倒是小瞧她了……是个胆子大的嘛……也是,胆子不大,怎么会连皇后的位置都敢接?”
刘云秀气哼哼的走着,一边走一边骂焦娇,偶尔还要丫鬟附和两句哄两声,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气别人不会办事,还是气这个不会办事的人并不是个软柿子,不好欺负。
走着走着,刘云秀感觉气氛不对,抬头一看,就看到了穿越白长衫的男子。
她恶行恶状的神色根本来不及收,像个被人掐住脖子的鸡似的,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太丢人了。
“看什么看?这天大地大装不下你了是吧,哪里不好去非要撞到我面前,是想找死么?”
人前出了丑,刘云秀恼羞成怒,一看来人虽长得人模狗样,穿戴却很一般,就一身白布长衫,金银玉珠宝什么都没戴,明显是个没地位穷鬼,欺负也就欺负了,色厉内荏根本不带怕的,气焰十分嚣张。
男人身边的老侍者迅速垂下了头。
男人也没说话,只是视线平直的看着她。
刘云秀神色相当骄傲:“怎么不说话?这就吓死了?哼,你是该害怕,我爹可是刘总兵,连皇上都要亲善有加——啧,瞧你这样子也不是个能见到大人物的,这样,你发个誓,刚才所有全部忘掉,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我就大发慈悲放过你。”
男人眼睫微动,眸底似搅动着一池墨色:“你让我……发誓?”
“不是你还能是谁?”
刘云秀眼睛眯起,很生气,别人欺负我也就罢了,你是哪里来的小喽罗,也敢欺负我?
“不愿意是吧?”她抬起手,挥了个手势,“来人,给我教训他!”
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住手!”
一道清亮女声突然出现,刘云秀转头,牙齿就磨了起来,姓焦的!
焦娇也不想多事,怎奈脚下的路就是这么长的,她明明去了另外一个方向,谁知转了一圈,又碰到了。
碰到了,就得表个态。
刘云秀眼珠一转,反应比她更快,叉着胳膊语音讽刺:“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啊——”
同在一个圈子里混,两个人是见过的,关系本就谈不上好,三个月前的赐婚圣旨更是打翻小船的最后一浪,表面上的客气也已不复存在,焦娇看这架式知道,这一场,必定不会轻易过去。
刘云秀盯着她,视线极为不善:“你今儿个站在这里,以什么身份拦我?焦家小姐?那你不配同我说话,皇后娘娘倒是行,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要问……焦娇,你该不会还没嫁,就心有不甘,在外头找小白脸私混了吧?”
焦娇表情平淡:“祸从口出,我劝刘姑娘慎言。”
“没有私通,你护着这个小白脸做甚?”刘云秀指着白衫男子,挑剔又轻蔑,“不是我说,你这眼光也忒差了,就这个,一身穷酸,要什么没什么的货色,你图什么?就图个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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