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奕并不觉得气馁，只托着腮询问道：“我冒昧地问一下，顾老师对我的印象如何？”
顾瑄冷淡的目光撞上她的眼神，嘴唇微动，吐出两个字：“虚假。”
谢书奕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失望的模样尤为真实。
见状，顾瑄嘴角弯起一抹不甚明显的弧度，她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两个字：“漂亮。”
语气清冷不含任何暧昧，就像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谢书奕厚着脸皮笑了笑，“那就当顾老师夸我漂亮的不像真人。”
顾瑄眼神薄凉地瞥了她一眼，道：“单子我接了，没事请回。”
谢书奕被噎了一句，逐客令下的如此清楚，她不好再赖在这里，便说：“既然如此，那就拜托顾老师了。”
顾瑄做了个“请”的手势，谢书奕微笑起身，她拿出手机道：“如果顾老师需要我帮忙，随时都可以联系我。”
顾瑄微微颔首，没有要拿出手机交换联系方式的意思。
谢书奕只得苦笑，“顾老师连联系方式都不愿意给我吗？”
似乎看到谢书奕露出苦恼或低落的表情能够愉悦到她，顾瑄抬眼看她，语气里含着一丝极轻的笑意，“何助理会联系你。”
谢书奕挫败地收回手机，不甘地看了顾瑄一眼，又把那些话咽了下去，很好地表现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但顾瑄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根本没有拦下她询问的意思，还礼貌地抬起手，“请。”
很可能铩羽而归让谢书奕无奈地叹了口气，眼角瞥见顾瑄眼底的笑意后，她并没有笑，仍保持着挫败的样子。
顾瑄对她并不是毫无感觉。
拉开门时，谢书奕欲言又止地看了顾瑄一眼，然而还是没能等到顾瑄的挽留。
正想抬腿走出去，谢书奕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合上办公室的门，背靠在门板上，冲顾瑄一笑，“我觉得不能等顾老师主动开口，不然这句话我永远没法说出口。”
顾瑄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即便是坐着，也展现出居高临下的气势，如同恩赐般吐出一个字，“说。”
谢书奕微微一笑，眉目含情，眼波温柔，“我觉得顾老师这个称呼太生疏，我可以叫你顾瑄吗？”
明媚的阳光穿透落地窗洒在顾瑄的身上，光影交错在她的眉眼间晕染出少见的柔和，看的谢书奕有些恍惚。
谢书奕隐约听到极轻的笑声，像是掠过耳畔的清风，阳光越发明朗，逆着光让她看不清顾瑄的神情。
她只听到微冷极具质感的嗓音应了声：“嗯。”
取得阶段性胜利的谢书奕想要趁热打铁，她露出甜美的笑容，道：“既然都叫你顾瑄了，不如我们交换手机号？”
顾瑄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见此，谢书奕没有再说什么，遗憾地叹息道：“既然这样，希望能早点接到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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