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珩军挑眉。
“厉少，你的大腿不介意再让我抱段时间吧？”何春晓故意谄媚的笑道，一副十分明显的拍马样。
“好啊。欢迎。反正我的大腿上空无一人，随时……”厉珩军哈哈一笑。
“那我不客气了。”何春晓忽然一笑，打断了他的话，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搞定这些的。如果你有其他候选人了，记得别忘了通知我。”
“你说什么？”厉珩军眉头一跳。
“给你腾地方啊。”何春晓笑容有点维持不下去，干脆放弃，平静的看着他，“我家的事情你也看到了，目前进展很顺利，应该要不了多久，答应你的股份就可以给你了。你帮了我这么多，我知道这点股份还不了什么，但是更多的我也没有了。”
“你这意思，是要卸磨杀驴了？”厉珩军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事情还没成，你倒是想得早。”
“你怎么是驴呢？”何春晓笑出了眼泪，转过头去，看车窗外越来越偏僻的景色，知道就快要到河西县了，“我也知道这么说很不厚道，但是你该明白，你帮我越多，我欠你越多，就是一辈子，估计也还不清。”
“谁要你还了吗？！一早说好了股份就够了，你又胡思乱想什么！之前不还装的六亲不认的样子吗！怎么？他们不过几句话就让你害怕了？”厉珩军觉得烦躁得要命，偏偏又不能对着她生气，于是只好不一腔怒意都转向了何家康几人。
“呵呵……你也知道，我这叫‘六亲不认’吗？”何春晓笑着摇摇头，忽然想到一般，说起了一个完全无关的话题，“对了。江设计师昨天来考场找我了。”
“什么时间？”厉珩军皱眉，却也知道她不会突然提起其他无关的话题。
现在这么说，难道不光是因为何家康几人那副卖女儿的谄媚相？
“考完的时候。我一出考场，就看到她的车了。”何春晓脸上神色自然了点，只是提起当时的事情，还是忍不住苦笑，“看她的脸色，我还以为她会和我决裂。”
“你去找姜荣飞的事情瞒不过她，你早料到了吧？”厉珩军问。
“是啊，不过我中途不是改变计划，把决定权交给那小孩自己了吗？所以她到底知道了多少，有什么想法，我还真不确定。”何春晓道。
“小孩？”厉珩军失笑的看着她。
“呃……我当然知道姜荣飞比我大，但是你不觉得他看起来心理年龄还不如我么？”何春晓摸摸鼻子，岔开话题，“总之，江设计师这边看来暂时是会帮忙的了。”
“看来你们谈的很不错。”厉珩军打量她脸上的神色。
何止不错。
何春晓神色微微有些放松。
她之前就曾经和江洪兴谈的十分尽兴，但是当时对江洪兴来说，她就只是长辈带着去见见面的年轻小辈，用长者的身份来看，何春晓只要成绩好，说话有礼貌，对设计方面略有了解，就足够博得好感了。
但是这次，江洪兴的态度却是完全不同了，那是……对，是忘年交的感觉。
“那小子都和我说了。”大概是因为在自己的酒店房间里，江洪兴也没有了之前的拘束，态度很放松的让秘书端来咖啡和茶点后，就随意喝了口咖啡，对何春晓笑道，“你去接触那小子，我已经很惊讶了，没想到你居然没有直接劝他留在国内。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欲擒故纵吗？”
“我还以为你骂我多管闲事，或者问我为什么要鼓励他早恋。”何春晓从她让自己上车后，就已经平静下来了。
毕竟如果她真的是来找自己算账的，直接在学校门口就可以，没必要非得开车带自己单独找个地方说话。
肯坐下来谈，这就是一切合作成功达成的第一步。
“‘早恋’是国内才有的概念，你也应该知道，我很早就出国了，这些年受西方思想影响比较多。当然，我不是说国外什么都是好的，但是至少对于思想的接受度来说，算是比较开明到的了。对于感情，我认为没有什么早晚的分别，喜欢就是喜欢，哪是年龄能阻止的？”江洪兴笑着看了眼她手上还拿着的文件袋，“比如你和你那个经常在一起的男同学，难道你父亲如果反对，你就不和他来往了？”
何春晓扯了扯嘴角。
反对？何家康恐怕巴不得自己倒贴着巴上厉珩军的大腿，好给他公司带来更多的好处。
“是我失言了。”看她的神色，江洪兴猜到了点什么，立刻笑道，“今天是个好消息，我们不说不高兴的事了。你知道吗？荣飞今天给我打电话了，他告诉我，他暂时不去国外了，还说有空可以来看看我。”
看着她满眼都是笑意，何春晓心里一酸。
只是打个电话而已，江洪兴这样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会有这样失态的反应，可想而知等真的在一起吃饭了，她该多高兴。
“真替你们高兴。”她端起咖啡，笑着举了一下，“你说的对，今天是个好日子，咖啡代酒，干杯！”
“好！”江洪兴也笑了起来，和她碰杯，然后又笑着问她，“你呢？考的怎么样？我看你出考场的时候一脸轻松，应该发挥不错？想好考哪所学校了吗？”
“感觉还好，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学校我还没决定。”何春晓说着，切了一小块蛋糕尝了尝，“不过也不急，估计好分数后再说吧。目前最关键的还是我爸爸的公司。”
“你还真是个急性子。”江洪兴失笑，“看你联系过荣飞之后也一直没找我，我还以为你是个有耐心的人。”
“我是有耐心，但那也是之前没办法么，当时我一心要忙着复习备考，我家……”她顿了顿，耸耸肩膀，“事情太多，总要一件件来。现在不同了。江阿姨，我觉得我们现在也算是比较了解了，就不用兜圈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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