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师姐,里面的那位病人没事吧?”小松一直在大堂内关注着内厅那边,见陶筠出来了,立马就凑上去好奇的问道。
陶筠笑了笑,“没事,不用担心。”
“哦,只是她为何会......像刚才那样啊?之前几次师姐施针,也没见其他病人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啊?”小松听了也彻底放下了心了,好奇又疑惑地看着陶筠问道。
“气之至也,如鱼吞钩饵之沉浮,气未至也,如闲处幽堂之深邃,”陶筠见他问也乐意为他解惑,说完见他还是神色迷蒙的样子,就继续解释道:“就是说,施针时,受针者的感觉,即针感,是会有各种感觉反应的,如酸、麻、胀、重、痛、温热、凉爽、烧灼、或是虫行蚁走,
只不过根据病情的不同感受的程度也会有所不同,之前的几个病人,只是因为本身就身有病痛,我有没有刻意的去提醒,一些轻微的症状反应自然也不会注意到。”
小松听完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复而又双眼放光崇拜的看着她,还不等陶筠说些什么,
一声幽幽的女声顿时就从后面传了过来。
“陶大夫。”
待得陶筠回头看去,就见已经穿戴整齐的吴晴正双眼幽幽地看着她,便面色自然地道:“吴小姐。”
吴晴看着她依旧淡定的样子,咬牙微笑着一字一句道:“陶大夫,不知方子您可开好了?”虽然知道刚刚那样的痛楚是为了给她自己治病,但心里还是难免有些郁愤。
陶筠浅笑道:“吴小姐先坐,立刻就好。”边说就边走到案桌后坐下,拿起毛笔快速的写完,“这是定经方,一日两副,七日一个疗程,七日后再来复诊。”
吴晴接过了她手中的方子略微扯了个微笑就去柜台抓药去了,连日常的客气话都没说了。就是不知是没有力气说还是不想说了。
至于小松见着陶筠开始忙的时候就已经自觉地不再打扰了,自己去干自己的活计去了。
“这位小哥,不知你们最近有没有见到一个但却容貌非常出色的陌生年轻男子啊?”一个看着风尘仆仆肩上还落着些雪的中年男子一进门就拦住了一个仆役,神色急切地问道。
那年轻仆役手上正提着几副药,突然被拦住了语气也微微有些不耐,“怎么这两天这么多都是来找人的啊,咱们这青州府这么大,陌生好看的年轻公子可不少,我哪里知道你说的是谁。”
刚好也正是清晨,医馆大堂内的人还很少,所以即使陶筠离得有两米多远也听得很清楚,在听到有人打听容貌出色的陌生男子后,立时就注意到了。
陶筠站起了身,道:“小林,你先去送药,”见小林出了门这才又对着那有些狼狈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道:“这位大叔,不知您找的这人是叫什么名字?”
那中年男子听得他问立刻就快步上前,“姓闵,不知姑娘见过没有?”
“可是大约十□□岁的年纪?叫闵子温?”再瞧见他神色骤然紧绷猛点头之后,这才紧盯着他道:“你是他什么人?”
刘三:“你见过我家公子?!”
陶筠皱眉,“你家公子?既是你家公子又为何现在才找过来?”
“你真的见过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刘三听得那话,语气顿时就变得迫人,身体紧挨着宽大的案桌,与陶筠紧紧对视。
“你先回答。”陶筠丝毫不弱地与他对视。
刘三见此,也只得慢慢卸下了浑身迫人的气势,神情颓丧道:“是公子在家里出事的时候,我们正好不在,被人刻意提前调离了,再听到公子的消息之后,已经耽误了好些时日了,所以......直到现在才找来。”
说完立刻就神情恳切地看着陶筠,“这位姑娘,若是您真的知晓我家公子在何处,还请一定要告诉我!刘某定当重谢!”说着就毫不犹豫地掏出了几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案桌上。
陶筠没有看那桌上的银票,只是紧盯着他的眼神,听完后半晌紧皱着的眉头才微微松了松,道:“跟我来。”
刘三立马就神色激动的跟了上去,两人穿过内厅,走过游廊,这才在西厢房门口站定,陶筠转头,见他脸色都紧张的有些微微发白了,抬手就敲了敲门。
“叩叩叩,叩叩叩。”
不多时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王大柱见着自家小姐,脸上顿时就挂满了笑容道:“小姐,您又来看闵公子啊?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好好照顾闵公子的!还有,昨天晚上您亲自送过来的棉被闵公子盖上可暖和了,您......”
陶筠眼睛使劲看他,“咳!咳咳!”
“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不是昨晚上给不小心害上风寒了吧?您快进来。”王大柱完全没注意到陶筠身后的人,听见自家小姐的咳嗽声,立刻就着急要把人迎进去。
陶筠简直大雪天的额头上被他说出了几滴冷汗,见他一开门嘴就叭叭叭不停地说着,她简直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被他说成占人家未婚男子便宜的浪□□子了,赶紧咳嗽打断了他接下来可能更生猛的话。
刘三在后面听得紧张的神色都变成了面无表情。
陶筠有些尴尬,赶紧说道:“好了,我没事,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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